叶舒怡是低调到来,故而除了君晚无人知晓这位当朝国师也到了永安镇。
因着叶舒怡到来,君晚本就很少出门,这下更是老老实实待在别院中哪都不去。
君晚别院的状况,倒是没有太多人过于在意,而让永安镇衙门头疼的是,这几日的南风似乎格外的不在工作状态。
“头,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心事说出来,咱们哥几个帮你想想办法?”严三看着南风忍不住道。
“是啊头,你这样总觉得不太对劲。”小李跟着道。
南风看了眼她们,又想起那日君晚的话,一时间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
“头,该不会县爷又给你催婚了吧?”严三突然道。
南风:“……”
果然不能指望这群家伙,与其指望他们还不如揍他们一顿让人畅快。
这么想着也是这么做的,活动了下手腕,起身拎起严三的后领拖着人向衙门后院的习武场走去。
“好久没练了,严三你陪我过两招。”
“不不不,头你放开我,我错了啊!”
看着两人离去,小李擦了擦额头前的冷汗,看着一旁坐着的老张道:“真惊险,还好不是我说出来的。”
老张咧咧嘴笑道:“头的私事咱们最好还是别掺和。”
“说的也是。”小李颔首。
另一边,看着已经趴地上的严三,南风撇了撇嘴。
没劲。
“起来啦,少装,我压根没怎么用力。”南风没好气的说道。
“嘿嘿。”地上趴着的严三连忙爬起来,挠挠头道:“头,你到底为什么事烦心啊,县爷可说了,你要还这样他真就找人把你嫁了。”
“他敢。”南风瞪了他一眼,随后道:“其实也没什么,喂,严三,如果你眼里一个很好的人,却在别人眼里是个十恶不赦的人的话,你究竟该相信自己看到的,还是别人口中的。”
“哈?”严三一脸懵,随后好笑道:“这不明摆着的吗?”
“啥?”南风不由看向人。
“证明你还不够了解那人啊,再说了,别人说啥就是啥那怎么行,反正我觉得,头你要觉得不对,那就自己去了解,别管别人怎么说的,先确定那个人在你心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严三说道。
南风微愣,她没想到严三竟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但不得不说,这正是她所需要的。
“想不到啊严三,你还挺有想法的。”南风笑道。
“那可不,好歹咱也是成了亲有家室的。”严三颇为得意。
“滚。”南风笑骂一声。
“话说头,你说的是谁啊?”严三问道。
想起君晚的面容,南风连忙轻咳一声道:“没什么,就突然想到了而已。”
“真的?”严三瞅着人问道。
“再废话信不信我不放水了?”南风举了举拳头。
“别别别,我错了。”严三连忙告饶。
“切,走了,该巡视了。”南风看着严三说道。
“好嘞。”严三连忙应声。
而与此同时。
“师父,你准备出门吗?”看着准备出门的叶舒怡,君晚不由问道。
“嗯,来了几日想出去转转。”叶舒怡应了一声道。
君晚瞧着,眸光微闪道:“既然如此,我与师父一起吧。”
“哦?”叶舒怡显然有些诧异君晚主动出门,不由道:“以前在京中,可没见过你主动出门啊。”
“呵,地方不同,这里可没有京城那么多不想见到的人。”君晚弯眸笑了笑道:“您稍等片刻,我去收拾一下吧。”
叶舒怡自然也乐意爱徒放开自我,便颔首应了。
片刻后,君晚换了身轻便衣衫出来。
“阿黎,你就不用跟来了,我跟师父出去走走,不会有事的。”君晚看向一旁的阿黎笑道。
阿黎看了眼一旁站着的叶舒怡,见人面上神色淡淡,虽然心知君晚不信任何人,包括这位师父,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世间唯一不会害她的,可能也就只有叶舒怡了。
君晚自小是被叶舒怡带大的,叶舒怡虽然为人冷漠,但在她心中,好似有什么执念,因为这执念,叶舒怡对君晚甚是疼爱,无论何事都会优先考虑到君晚。
如果……那件事没有发生就好了。
“是,殿下。”阿黎没有多言,含笑开口。
如今在这种地方,希望君晚能慢慢放下心底的防线吧。
“走吧。”叶舒怡眸光仔细扫过人,确认无误后便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