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刺史别来无恙,您怎地突然来这永安了?”君晚温笑着开口,好似全然不知一般,
“回殿下,下官此番前来,只因为永安镇出了一起命案,南县令怀疑,有人要威胁殿下的安危。”唐永康不愧是混迹官场的老手,三言两语便将事情又推回到南墨身上。
“哦?竟有此事?”君晚一脸诧异的看向不远处的南墨。
南墨暗骂一声唐永康个老狐狸,却还是上前道:“正是,前日有人在城外三里山下发现一具无头男尸,死者身上所有能证明身份的物件全部被人取走,目前无法断定死者身份。”
君晚眉梢微挑,随后道:“原来如此,可为何说此案会危及小王呢?”
“具仵作推算,死者是死于一月之前,恰巧便是殿下要往永安休养之时,而永安镇地处偏远,下官执政几年内镇中百姓相亲相爱,最多便是发生几起窃案,或有流寇逃往此处,从未发生过任何命案,更莫提如此凶残之案,更遑论案发时间如此巧合,作案人员又处心积虑,令人难以不多想,而殿下先前也有遇见刺客,这令下官不敢不警惕。”南墨如实回道。
“原来如此。”君晚略一颔首,随后颇为无奈道:“想不到小王只是想寻个地休养,却给南县令惹了这般大的麻烦,小王为此深感歉意。”
“殿下言重了。”南墨连忙回道。
“如今可有线索了?”君晚见人这般,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转移了话题道。
“此案还在调查之中。”南墨回道。
君晚轻轻点头,随后笑道:“那若是有需要小王帮助的,南县令与唐刺史直说便是,小王定然尽力为之。”
“是。”被点到名的二人连忙作揖称是。
从君晚的别院出来,唐永康看着南墨道:“南大人,此案就全权交予刺史府吧,你就让你手下的人保护好宁王殿下便是。”
南墨抿了抿唇,却还是拱手道:“下官明白了。”
唐永康显然很满意南墨的识趣,拍了拍他的肩膀便带着自己人离开了。
“这位唐大人,可真不愧是大人呢。”待人远去后,跟在南墨身边的南风忍不住轻哼一声。
南墨自然明白她在抱怨什么:“他想出这风头我们何必拦着?做好我们该做的事情,你这几日就辛苦些,在这边守着,看看有没有可疑之人。”
“是。”南风隐隐有些不甘,却没有多说什么。
外面发生的事情,自然被君晚的眼线瞧的清楚,转头便报告给了君晚。
“这个唐大人,真不知道该说他有担当呢,还是有勇无谋呢?”阿黎听完,掩唇娇笑道。
君晚不甚在意道:“像唐大人这种人,很聪明,只可惜,这一次把聪明劲用错了,既然他想去,就让他去撞这个枪口吧。”
“不过那小捕头似乎有所不甘呢。”阿黎看向君晚道。
“嗯,如果本王猜的没错,她肯定会继续查,就看她是查的快,还是那唐永康查的快了。”君晚单手支起撑着下巴,唇边带了些许淡淡笑意。
“还希望这南捕头,不要让本王失望啊。”
永安镇出现无头尸一案很快便不胫而走,大街小巷都在谈论,一时间有些人心惶惶,然而永安镇衙门却是分外清闲,刺史府的人全权接手了此案,反倒没有永安县衙门什么事了,整日便是待在君晚别院附近,看看有无什么可疑之人。
南风便是首当其冲,可谓是常驻在了君晚别院外,搞得
阿黎每回出来都能瞧见南风,甚至还开玩笑请南风住别院去,南风自然是拒绝了,依旧老老实实呆在外面,做好她自己的事。
再一次用笔划去一个人名后,南风坐在离君晚别院后门不远处的茶棚了咬着笔杆陷入了沉思。
“这都两天了,刺史府的那帮家伙一点动静都没有,到底能不能行啊。”一旁的严三忍不住抱怨道。
“我们都在这宁王别院后门守了两日了,也不知道他们在干嘛。”严三又道。
然而说了这么多,严三却发现南风根本没在理他,而是盯着她手中的簿子发呆。
“头?你想什么呢?”严三忍不住拍了下南风的肩膀。
南风这才回过神来,看着他道:“怎么了?”
严三有些无语,随后看着南风道:“头,你在想什么呢?你手中的簿子上面写的什么啊?”
说着严三凑上前想看个清楚。
“我在记录筛查这两天进出宁王别院人员的名单。”南风倒是很大方的给人瞧了眼手中的簿子。
“头,你是怀疑?”严三没有把话说完,而是看向南风。
“这个人处心积虑潜伏进永安,我想过了,若是要杀宁王恐怕早就动手了,但他迟迟未曾动手,显然目的不是杀宁王,而是要获取关于宁王的消息,那么问题来了,这别院内大多都是宁王的亲信,显然是不可能混在这里面,那就只有另一种可能。”南风眯了眯双眸。
“那些不是宁王的人而能出入宁王别院,永安镇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