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不言不语,君晚见着,瞧了一眼阿黎,阿黎心领神会,从怀中取出一小巧瓶子,笑着踱步至人面前。
“你是个有骨气的杀手,可惜了。”阿黎打开瓶盖小心翼翼的将一些灰色粉末撒在了人身上。
“这个时候再谈骨气,就没有任何意义了。”看着灰色粉末融入人血肉之中,阿黎嗤笑般开口。
“呃啊!”黑衣人忽然浑身颤抖起来,更是忍不住的大声痛呼。
仔细瞧去,在他部分完好的肌肤上,出现了细细密密的小点,四处窜动着,瞧起来可怖极了。
“这是臧蛊,专门嗜人血肉。”阿黎笑着解释完,又取出一个瓶子,将瓶中白色粉末倒在其身上。
黑衣人惊恐的看着阿黎,不知人又要作何。
“这是绵蛊,专门修复人血肉。”
阿黎面上的笑意有些残酷:“臧蛊会不断的咬嗜你的血肉,而绵蛊却会加以修复,所以,你不仅不会死,还要一直承受着这种痛苦,生不可生,死不可死的滋味,也该你们好好体会一下了。”
阿黎说着,眼里闪过一抹阴狠残忍。
黑衣人只剩余痛苦的惨叫,只有他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
“识相的,赶紧说出你家主子,我便好心给你解了,若不然……”阿黎冷笑一声:“你便在这永不见天日之地,好好品尝臧蛊的滋味吧。”
没想到,听到阿黎的话,黑衣人反而收了惨叫,转为闷哼,眸光却是死死的瞪着阿黎,恨不得啖其血肉。
阿黎显然没想到这黑衣人竟然如此能忍,眉梢微挑,正欲开口却听得身后传来一声轻咳。
阿黎连忙转身望去,却见原本坐着的君晚却起了身向外走去。
“殿下?”阿黎心里一慌,生怕是自己哪做的不对让君晚失望了。
“杀了吧,将其头颅连同之前那几个一同送去南国公府上,就说本王初到永安,给他寄一份薄礼,还请南国公笑纳。”君晚说罢,头也不回的出了密室。
阿黎一瞧,连忙给那些刑讯侍卫递了个眼色,自己匆匆迎上君晚的步伐。
出了密室,仰望着繁星密布的夜空,君晚的眉宇稍稍舒展。
“殿下可要去沐浴?”阿黎跟了出来,瞧见这一幕不由放轻了声音。
“嗯。”君晚应了一声,随后似是想到什么道:“今日那南捕头出手,看起来,是个行家。”
“殿下的意思是?”阿黎看向君晚,似是没明白君晚为何对一个小捕头这般上心。
君晚轻笑一声摇摇头,随后道:“没什么意思,明个你备点礼去犒劳一下她吧,毕竟也算帮了咱们的忙。”
“是。”阿黎应声道。
“唔。”君晚似是想到什么,弯了弯唇:“等等。”
“殿下还有什么吩咐?”阿黎看向她。
“算了,明个小王亲自走一遭,毕竟永安出了这事,小王也得给她们一个交代。”君晚笑道。
阿黎愣了半晌,随后道:“您亲自去?”
“怎么了?”君晚略带困惑的看向阿黎。
“不,没事,明日一早我会安排好的。”阿黎不敢多言,连忙道。
“嗯。”君晚应了一声,随后向卧房走去。
“让厨房烧点水送来,本王要沐浴了。”
看着君晚离去的背影,阿黎神色有些复杂。
一般这种犒赏之事君晚甚少出面,除非她看重之人,今日一遭便是没有南风她与萧寒也不会让那些人伤到君晚半分,那南风只不过是做了她该做之事?为何君晚会如此看重?
一时间阿黎想不明白,只得轻叹一声,前往厨房吩咐沐浴热水一事,同时在心里祈祷着,这最好是君晚的一时兴起。
不然……
有些事若是叫南风知道了,无二心还好,若有二心……
阿黎眸中闪过一抹杀意。
小小的永安镇丢了个捕头,这世上没几个人会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