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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七十九岁的老拳师

许官人接着说:“你们二人是此次参合进来的人里面最不一般的。你们很可能撬动天下大势。”他举杯,凌博和他共饮了一杯。

不一会儿,李都尉走了过来,通报说有人求见,一问,就是那“魂云形意泰戟”的包果。

遣走了姑娘们,店小二识相地过来整理了桌面,加了一张椅子。

来人三五个,几个徒弟前呼后拥。在他们中间是个矮个老者,长相说是街边贩卖茶叶的大叔也没什么不对。现在是六月三伏,我们都穿着短打扮,连许官人也身着轻松的素色方领短袖衫这老者却坚持身着长袖绣花团锦丝绸圆领袍。是圆领袍,却不扎蹀躞,松垮下来,下身是分腿的裤子,这打扮在老拳师中间很常见。营养良好而又带些肌肉的脸表明早年间他曾经进行过充分的锻炼。而肤色却又说明他经常很少外出。松弛的皮肤也说明他有段时间没进行过真正的高强度运动了。

这人是谁呢?后来老高跟我介绍过他的身世。

按资历,在正经的师承谱系里面,老麻也是有一号的。当初柳下悟蝉的大师牧伊开创泰戟门,第四代师尊就是这位老麻的老师,真正的大师白青秀。老麻还著有一书《魂云功法打发实践》这本书说是因为原来的功法佶屈聱牙,理论太多,把功法推广的一本书。这本书影响力如何呢?至少我是没读过。老麻早年间也带出过几个徒弟,后来据说远渡南阳,去了日不落,在日不落也开枝散叶。但是人一老,容易偏执。加上长期不实战,功法也就放下了。偏偏天天在道馆里和徒弟们演武。徒弟们自然不敢把他真打倒,久而久之这老匹夫真觉得自己能行,四处约战。还是徒弟们懂得世故,每每激怒了真有本事的武行,要么仗着人多逼走对方,要么干脆快马去报官。这老头越发觉得自己能行了。

老麻走进来寒暄一番,老者落座,徒弟们分立左右。我们发现他一只眼睛是肿的。

对此他是这么说的:

诶..朋友们好啊,我是魂云泰戟掌门人——麻包果

刚才这个朋友问我麻老师发生甚么事了,我说怎么回事。

我一看!嗷!原来是昨天,有两个年轻人。

三十多岁,一个体重,九十多公斤,一个体重八十多公斤。

他们说,诶...有一个说是举石锁练功颈椎练坏了,麻老师你能不能教教我魂云功法,诶...帮助治疗一下,我的颈椎病。

我说可以。我说你举石锁耍大刀练死劲儿,不好用,他不服气。

诶...我说小朋友,你两个手来折我一个手指头,他折不动。

他说你这也没用。

我说我这个有用,这是化劲儿,传统功夫是讲化劲儿的,四两拨千金。二百多斤的日不落大力士,都握不动我这一个手指头啊…哈!

他非要和我试试,我说可以。诶…我一说完他啪就站起来了,很快啊!

然后上来就是一个左正蹬,吭,一个右鞭腿一个左刺拳,我全部防,防出去了啊!

防出去以后自然是传统功夫以点到为止,右拳放到他鼻子上没打他,我笑一下准备收拳,因为这时间,按传统功夫的点到为止他已经输了。如果这一拳发力,一拳就把他鼻子打骨折了,放在鼻子上没有打他,他也承认,我先打到他面部。他不知道拳放在他鼻子上,他承认我先打到他面部,啊!

我收拳的时间不打了,他突然袭击,左刺拳来打我脸,啊,我大意了啊,没有闪,诶…他的左拳给我眼,啊,右眼,蹭了一下,但没关系啊!一炷香之后,当时流眼泪了,捂着眼,我说停停。然后一炷香以后,一炷香以后诶就好啦,我说小伙子你不讲武德你不懂,我说马老师对不...对不起,我不懂规矩。啊,我是…他说他是乱打的,他可不是乱打的啊,正蹬鞭腿左刺拳,训练有素,后来他说他练过三四年泰拳。啊,看来是,有备而来!

这两个年轻人不讲武德,来骗!来偷袭,我六十九岁的老同志。这好吗?这不好!

我劝!这位年轻人好自为之,好好反思,以后不要再犯这样的聪明,小聪明,啊,呃…武林要以和为贵,要讲武德,不要搞窝里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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