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说说,什么无奈法,也许我能帮上忙。”程桂方搬了张凳子,坐在那位老伯的身边,温和的劝慰这位老伯。
“好吧。我问您,现在是不是国共合作了?红军游击队也编到国军去了?”老伯情不自禁地大声问道,显然是下了很大决心才说出心中的怨恨。
“是的,这些都是为了共同抗日。但是,八路军和新四军依然是革命的队伍,还是穷人的队伍,这点我程桂方可以向您保证。”
“您知道吗?这游击队一走,郭仁贵他们就回来了。他说呀,这国共合作就是一家人了。这游击队也就成了国军,谁若不把他家分去的都要吐出来。就是跟他过不去,跟他过不去,只有死路一条。”
老伯愤恨地啐了一口唾沫,他继续激动的接着说:“他的原话可难听,我都不屑学。这不是,把村头周宗保的腿活活给打断了,全村多半人家给折腾的死去活来,我家还算好的了”
说完之后,大伯余悸不无地叹息道。
“郭仁贵这话绝对不能信,他这是想借势行恶,欺压乡里。今天我们就是来给乡亲们做主,拿下这个恶霸地主,进行公审枪决,还被害的乡亲们一个公道。”程桂方继续耐心的做着动员工作。
说到开会和分粮的事,大伯又沉默下来不说话了。
“大伯,我明白乡亲们为怎么不愿意参加公审大会和分粮的缘故了,是怕郭家的报复,之前,我们真的没有考虑周全,没做好保护乡亲的工作。今天枪毙郭仁贵,下步我们就着手剿灭郭大麻子。”
“今天时间来不及,我就不和你多说。但您可以替我程桂方转告乡亲们,我们**永远都会为穷苦百姓当家作主的。”
程桂方尽管想做好乡亲们安抚工作,彻底解开压在乡亲们心上的结,把工作开展起来。但在今天,是真没有时间了。
正好张若飞一头撞了进来,礼貌地朝大伯点头示意后,便急忙冲着程桂方问道:
“哥,二叔让我来问您,这公审大会还开不开?如果不开,那郭仁贵和二个恶棍是在村里枪毙,还是先看押。阿呀,事太多了,我也说不清,还是您自己回去吧。”
“我这就回去。对了,等下给大伯家送点大米来。”程桂方吩咐张若飞后,这才转身向大伯告辞:“今天就先聊到这了,待灭了郭大麻子后,我再来看望大家。”
看着程桂方和张若飞离开,大伯欲送不敢,最终还是没敢送哥俩。
一路上,乡亲们都在远远观望着郭家这边。程桂方几次欲向人们打招呼,却都被故意回避了。通过刚才和那位老伯的一席话,他已明白前段只顾忙着游击队整编北上的事,而对游击走后的善后问题却疏略了,觉得自己工作没做好心情很沉重,充满了自责的歉意。
郭家前堂上,二叔见程桂方久久没回,急得像似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回来。”
“哎,程**回来了。”还是小杨眼尖。
“我说桂方,你丢下这么多事,跑到哪去了?这人还杀不杀啊。”二叔迎头就是一阵数说。
“那家丁都审查好了吗?把不杀的都给我叫上来,我有事让他们做。”程桂方没回应二叔的话,而是让人去押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