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服部一郎依然很体贴的给八路军的密探、留出了出城送情报的时间,但他带来的便衣队依然是一无所获,倒是唐益诚、天黑后给他送来一份意外之喜,虽然只能算是给这次行动“锦上添花”,最起码算是破获了一起地下党案,对得起自己特高课的身份了。
王千行再次把情报取了回来,王司令此时正好也在县大队,王东升、张永浩、苏维埃认真研究了这份情报,与上次的情报相比、并没有太大变化,少了很多具体安排、部署,唯一的新情况就是上次**,莫名其妙的抽了范鹏两个大嘴巴子,首阳便衣队的汉奸、现在穿的跟普通老百姓一样了,但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看起来情报很详细,但情况好像更复杂了。
夜深了,整个首阳县城都好像睡着了,巡夜打更的张三却看到一队人向南门走去,这队人一到,早就等候的日本宪兵立即打开城门,这队人一出去、城门立即就被关上了。
半个小时后,一队伪军过来,接替守城门的日本宪兵分队、上到城墙上。
天光大亮后,首阳城却没像往常一样打开城门,不过城内外一样热闹异常。
城外有很多穿着不同、但都带着武器的人,这都是像谢骏臣带的人一样的、首阳县城附近各乡镇伪自卫队员,他们也被要求来参加这次“军事行动”,所以才让知道服部一郎计划的人,都觉得这就像一场“武装**”。
城内同样热闹,城门口挤满了要出城、被拦截回来的群众,日军封城了。
伪军营地里,天一亮就集合起来的伪三营营长黄胜文发现,不仅服部一郎带来的便衣队不见了,日军也只剩下一个小队的人马了,黄胜文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切,自己的这个营、基本就没上过战场,还要留下一个连守城,这要是真打起来,那还不是白给么?
而且还让所有人都带上三天的军粮,守在县城里还不是很保险呢,还要在野外宿营,这个服部一郎真是把自己当成“军神”、以为八路不敢来捋他的“虎须”?
虽然心里虽然很不舒服、也极不情愿,可他也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只好让副官再去叮嘱两个连长一遍,遇事多长个心眼儿。
黄胜文冷眼看着操场的一切,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个服部一郎到底卖的什么狗皮膏药,就在黄胜文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目瞪口呆的看到,他的亲舅舅唐益诚和县府秘书长苏祯苍带着便衣队的人,架着一架马车和五架牛车从外面进来了。
牛车、马车不稀奇,稀奇的是这改装过的牛车、马车。
马车上固定了一张牛皮沙发,顶上还有竹杆撑起的凉棚。
牛车则是在四周加固了一圈木栅栏,就像夏日老乡为了多装西瓜、加装的栏杆一样,只是这个更夸张,木栅栏很粗、很结实的样子,而且足有一人高。
直到这时,赤坂中尉才宣布开会,服部一郎又来了一套“大东亚共荣”的陈词滥调,唐益诚也代表“乡民”上台祝词,肉麻的恭维了服部一郎一番。。。。。。赤坂中尉终于宣布出发了。
按照事先安排,伪三营二连打头阵,然后是便衣队赶着牛车跟进,日军小队第三,服部一郎在唐益诚和赤坂中尉的护送下,登上那辆马车,大马金刀的坐在了沙发上,黄胜文率领伪三营三连殿后,队伍拉的老长老长的,排头兵都快到城门口了,三连的尾巴还没出军营呢。
“这特么是去打仗、还是去唱戏呀?”黄胜文故意离着服部一郎远远地,跟身边的营副唐昕宇嘀咕道。
“皇军高兴干嘛就干嘛,咱们陪着皇军唱唱戏、皇军高兴了,咱们不也跟着出城透透气,我都好几个月没出县城一步了。”唐昕宇说着,故意用鼻子使劲嗅了一下。
“唱戏?你不怕八路来砸场子?”黄胜文可没有那个好心情,昨晚他媳妇哭了一夜、闹着不让他出城,弄得黄胜文现在也紧张的不行。
“从来都是皇军去扫荡八路,什么时候八路真正进攻过。。。。。。打埋伏不算啊。。。。。。袭击辎重部队也不能算、偷袭火车站也不能算、端上个把碉楼也不能算。。。。。。总之,你什么时候见八路跟皇军硬碰硬了?咱们今天走的都是大路,旁边碉楼林立,你认为八路会来以卵击石?”唐昕宇笑着宽慰黄胜文道。
“话是这么说,可。。。刚才你去哪儿了?”黄胜文从一大早就没见到唐昕宇,所以一直心神不宁的,三营日常都是唐昕宇在主持。
“瞧热闹去了,你看到那几架牛车了吧?知道是干什么的么?那是前清时候才用的囚车,专门押着死刑犯游街示众用的。。。。。。你知道这是要关什么人吗?”唐昕宇最后压低声音问道。
“这我哪儿知道呀!管他关谁呢,你把特务排带出来干什么?不是说好了、不让他们跟来的么?”黄胜文有点儿心烦意乱的说道。
“刚才你不是还说万一遇上八路呢吗,我这也是预防万一,别看他们是新招的来的,各个身手都不错,咱们总得有人贴身保护不是。”唐昕宇笑着说道。
“我可从来没上过战场,你到时候可得护住哥哥我啊!”黄胜文听唐昕宇这么一说,心里踏实了不少。
“郝满足出差去了,要不我就叫他带一个班不离你左右,现在只能让张强带着二班、贴身保护你了。”唐昕宇认真的说道。
“张强就行,这小子机灵、枪法也好,就他了。”黄胜文也没客气,顿觉腰杆子硬了不少。
“那就这么定了,我带二班策应、掩护你们。”唐昕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