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哪个。。。。。。”翻译吓得说不利索话了。
“就是另一个鬼子工程师!”马晋宁打断了他的话。
“你是说毛栗太君。。。。。。”翻译这才明白马晋宁在问什么。
“就是这个鬼子!”马晋宁再次打断他的话。
“毛栗太。。。那个鬼子昨晚在《婷香阁》喝花酒,早上实在是叫不醒他,所以我才跟鸠山太。。。鸠山这个鬼子一起去工地的。”翻译战战兢兢地的说道。
“你派两个人扶着伤员先走,然后把这两台车给他烧了,我跟老崔去首阳把那个小鬼子给宰了!”听说毛栗还在县城里,马晋宁瞬间就做出了这个决定,马晋宁站起来一边给副班长交代任务、一边给崔老蔫发出让他过来的信号。
“班长!首长只是让我们来伏击鬼子,没说还要到首阳县城里去杀敌呀,你这样会犯错误的!”副班长赶忙劝道。
“首长让我们来把两个鬼子工程师宰了,现在任务只完成一半、那怎么行!”马晋宁根本不听副班长劝,又蹲下来想跟翻译说什么。
听到两人聊杀人跟杀鸡一样,翻译顿时吓得浑身瑟瑟发抖,自己可是八路口中的“铁杆汉奸”那一类人,落在他们手里、肯定凶多吉少了。
“我们假装路过救了你,送你回县城,你到时候帮我们指认那个叫毛栗子的小鬼子。。。。。。。你要是敢跟鬼子出卖我,小心你全家!”马晋宁盯着翻译的眼睛说道,他要是敢耍滑头、马晋宁不介意现在就处决了这个汉奸。
“我……我……”听说还有生路,翻译的身体不再抖得那么厉害了,听说还得帮八路杀鬼子,他又犹豫了。
“放心,我们不会牵连你,你只要告诉我毛栗是谁、在哪儿就行,八路军说话算数!”马晋宁看着翻译继续说道。
“你。。。说话算数?”翻译看着这个比自己小很多的“土八路”问道,马晋宁穿的是便服,要不是那个穿军装的八路、一口一个班长的叫着,翻译才不会相信马晋宁是八路军干部呢,小小年纪就目露凶光、说话也是一股戾气。
“他们都是我的战友,八路军说话算数、你应该知道吧?只要你帮了我们、我们保证你没事!”马晋宁指着战友半宽慰、半威胁的说道。
“那...那...那能不能给我再来一枪?”翻译犹豫了一阵,最后咬着牙说道。
“可以!”翻译这是想要“自证清白”,马晋宁站起来、接过一个战士的枪,站在那里瞄准,既怕打偏、又怕伤着翻译的骨头。
“啪!”、“啊!”,一声枪响、一声惨叫,马晋宁不用回头就知道是崔老蔫打的,他想俯身去看翻译的伤势、崔老蔫在他身后说道:“贯穿伤、没伤到骨头。”
马晋宁让战士帮翻译做简单包扎,然后让他自己往前爬行一段距离......马晋宁让副班长带人把汽车砸坏、尤其是发动机,要是烧的话,翻译就没法逃出驾驶室了。
一切安排完毕,崔老蔫也推着独轮车、从排水沟赶到翻译前面去了,他在公路上伪装了一个调头的车辙,马晋宁叮嘱副班长一定要把公文包、望远镜尽快交给王司令员他们,然后就去追崔老蔫了。
马晋宁过来时,崔老蔫已经把枪藏在独轮车上、并做好了伪装,一脸血、一身土的翻译终于爬了过来,两人把翻译抬上腾空的一半的独轮车上,车子顿时失去平衡,于是又让他上半身半趴在车梁上,这才开始往县城走。
走到半道,两辆装满日军和伪军的卡车呼啸而至,一个日军小队长下车跟翻译说了几句,然后就又往前赶去(追击伏兵的日伪军,又被梁二牛伏击了一次、铩羽而归,这里就不赘述战斗经过了)。
有受伤的翻译坐在车上,守城的日伪军根本没有检查、就把马晋宁他们放进城了,守城门的伪军班长,还讨好的派了两个伪军跟着伺候翻译。
把翻译送到县城医院后,马晋宁他们才离开,他和崔老蔫一起去了《晋升客栈》、然后让崔老蔫把枪藏好,马晋宁跟王茂源打听翻译家住在哪里。
马晋宁这时才知道,翻译是首阳县首富、大汉奸唐益诚的亲戚、远房外甥,名叫刘金山,家里也算殷实,早年留学日本,回国后在晋原政府谋过一个差事,忻口会战时,对抗战认知错误、态度消极的刘金山,就不辞而别、携家带口返回首阳县了,成为唐益诚的左膀右臂。
日军进入首阳后,唐益诚就让刘金山主动投靠日军,成为冈村岚太的翻译官,一来讨好日本人,二来替唐益诚打探日本人的消息。
因为刘金山曾经留学日本,所以冈村岚太很信任这个中国翻译。
马晋宁跟王茂源借了些钱,到估衣铺买了一身七成新的衣服,换上后、看起来就像个落魄学生的样子了。
马晋宁问清刘金山的住址,就一个人出门了。
马晋宁先到医院打听到,刘金山的伤势并不重,他本人强烈要求住院,医院也不敢得罪这个日本人的红人,所以就给他安排了一个单间,日本人已经来探望过他了、也不排除是询问事情经过,唐益诚还派了两个便衣队的人来侍候他。
显然,刘金山并没敢跟日本人说实话,但他也不愿帮八路军指认鬼子毛栗,所以借着受伤躲在医院里,想把这件事拖过去。
马晋宁还打听到刘金山的家人并没有来,这说明他怕妻儿、父母担心,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他的家人,推刘金山去医院的路上,他一直脸朝下趴在车帮上、可能也是这个原因。
马晋宁从医院出来后,直接去了刘金山家所在的那个巷子,刘金山家很好找,但是马晋宁不知道怎么进去,用什么身份进去,怎么跟刘金山的老婆说。
就在马晋宁徘徊在刘金山家门附近时,他没发觉、不远处的街角有人盯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