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激灵了一下,让自己保持在清醒状态,问道:“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老爸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你要问什么,但是,我是你老子,我知道你想问我些事情,不然,老子白养你这么大啊。”
我嘿嘿一笑,说道:“老爸,你确定都会告诉我对吗?”
老爸笑了,点燃一支烟,对着老妈说道:“玲玲,沏上一壶茶,给你宝贝儿子醒醒酒。”
老妈给我们沏了茶,放下茶壶就走了,她知道老爹的脾气,有些事,她不在,才能畅所欲言。
老爸说道:“说吧,你想知道什么?是老子的钱放在哪?还是想惦记我什么东西了?”
我喝了一杯茶,说道:“爸,我想知道……关于……我爷爷和老鸟额……老葛的事。”
我话音刚落,老爸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就像我问到了什么大秘密一样。
在我的记忆里,爷爷是个慈祥的人,在我很小的时候,爷爷外出去外地卖农产,结果回来的时候遭遇了车祸,记得抬回来的时候,就剩下一口气了,当时治疗条件有限,我们村里唯一的医生检查完了,摇了摇头。
那个时候,二叔还没十岁,我不知道我爹和我二叔年龄怎么差那么多,从那以后,家里的重担就落在了老爹的身上。
那天,我爸和我二叔,两个人在爷爷房里待了好久,直到三更天,我爸和我二叔出来了,他们闭口不提那天爷爷到底跟他们说了什么,奶奶似乎知道,但是也是没说,直到前几年奶奶去世的时候,依然没有说,她是带着笑容走的。
老爸猛嘬了一口烟,说道:“看来,你给老葛办的事,终究还是有头绪了。”
一句话,就像晴天霹雳一样,我整个人都懵了,什么意思?老爸知道老葛的身份,可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他娘的还傻乎乎的以为,我跟老葛关系比较近,什么都知道,没想到老爸更懂这些事。
我缓缓神,一下子让我接受不了那么多,我说道:“我见到了一位方老,他是曾经老葛的战友。”
老爸脸色露出一丝微笑,说道:“原本以为,这么多年了过去了,你什么都找不到就完了,没想到这命运还是落在了我们家。”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但是我无法去形容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老爸说道:“你去把你二叔叫过来吧,这种事,我想他比我知道的多。”
我慢慢的起身,准备去叫二叔去,现在农村跟少有电话,有事就得走着过去,这样也挺好,增进了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在市里我们都有电话,联系方便了,但是,感觉人与人之间越来越远了。
二叔家不是特别远,我一叫他还以为我叫他喝酒呢,就屁颠屁颠,啊呸,高高兴兴的来了,路上还不停的夸我,说实话,如果是一个陌生人,早就被他夸上天了,但是对我没用,因为每次他都是惦记我给我爸带回来的好酒。
一走进家门,老爸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一个箱子,方方正正的,同样都是箱子,老鸟那个是什么玩意儿啊,真踏马丑。
二叔看到那个箱子,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收起来了,二叔平时看上去跟个孩子一样,其实,心里城府很深,村子里的人都叫二叔小老鬼。
二叔坐在老爸的旁边,说道:“哥,小旭还是没能躲过去是吗?”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这里面似乎有阴谋,而且似乎是我的经历是别人刻意安排的额一样。
二叔拿出钥匙,打开箱子,一边打开一边说道:“这是你奶奶临终前的嘱咐,箱子在你爸爸这里,钥匙在我这里,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真相,那我我们两个人同时在场告诉你这些事情。”
我点点头,想了一下,这原本就是给老鸟完成心愿,直到遇见方老我才直到与我们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些老爸没跟我说过,小时候跟奶奶在一起她也只字未提。
“爸,叔,我想知道,那段历史到底隐瞒了什么?牵连了什么事情,如果涉及面太大的话,我可以不问的。”
老爸掐掉手里的烟头,重新点燃一支,说道:“他涉及的事情,是你想象不到的,一个使用政治手段来解决个人恩怨的高官,难道,他会允许你这样肆意追查下去吗?”
我一时间惊呆了,简简单单的一个事情,怎么会影响那么大,那个动荡的年代,到底发生了什么?
二叔拿出来一个账本,还有一封信,还有一个蓝色的锦囊,很难猜测,这有什么联系。
二叔拿出账本,放到我的面前,说道:“你看看这个,有什么端倪吗?”
我翻看看了看,上面很简单,只有一个当时雄西市的一个不起眼的面粉厂的正常经济往来。
1962年3月20日,收入齐兰商社的资金500元,支出370元。
1962年3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