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欢身着一袭墨绿色长裙,未施粉黛,任由一头乌黑长发垂落在身前,站立在窗前,眼睛望着皎洁的明月,缓缓坐在窗上,看着远方的朦胧月色,寒风肆意的抚摸着她的脸颊,语气冷淡的讲述了过往的经过,她的眼角分明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仍逞强的望着他处,嘴角挂着一如既往的笑容,风儿的每一次经过都为她拭去眼角的泪痕,却平添了她心中的无限烦忧。
“难道这就是……”白发老者问着,内心中明显潜藏了深层次的复杂情绪。
“不错。”白亦欢坐在窗口,用手把零乱的发丝挽到耳后,转过头对他说道。
“可,你这样,真的能够心安理得吗?”白发老者又问道。
“你来告诉我,为什么不能呢?”白亦欢转过头,看着外面人迹罕至的街道,冷冷说道。
“我……”白发老者吞吞如如的说着。
“哦?不能的话,就给我安静,出去!”白亦欢明显的表现出自己的不悦和不耐烦,整个人被风包裹后显得更加冰冷了。
白发老者看着她这幅模样,知道说什么也是枉然,这只是她过往中的一件事罢了,自己的话语恐怕也是无足轻重的,而且如今她对自己也是充满了怨恨的情绪,想到这里,便直接走了出去。
等到白发老者出去后,白亦欢冲着空气中直接说了一句,“出来吧!”墨渊便凭空出现在屋中,“你怎么发现我的?”墨渊对自己的暴露显得有些惊慌失措,从未想过有人竟然能够判断出他自己的位置。
“很容易,一身的蛇腥味儿,任谁都知道!”白亦欢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算是自己的答案。
“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你既然那么烦他?”墨渊挠了挠头,又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突然说道。
“谁?”白亦欢转过身问道。
“还有谁,白浊清!”墨渊回了一句,言语中充满了挑衅意味,似乎只要她说他就能立刻了结了他。
“嗯?你要动他?”白亦欢反问了一句。
“没有,只是瞧你这副模样,眼不见心不烦,这不是你们人类最喜欢说的话吗?”墨渊笑了一下,又打趣说道。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动他,我不介意玩一个玉碎蛇亡的戏码。”白亦欢危险墨渊说道,然后又把目光看向了窗外,丝毫没有任何想说话的欲望了。
墨渊看了看她,也没有说什么,直接化作一缕轻烟,飘进了龙纹玉佩中,不见了踪影。
白亦欢又走到窗口的位置,想像着要是自己从这个地方自由落体,是不是自己也会神形俱灭呢?这样想着的她,突然笑了,只是笑到一半,突然之间,一种极为痛苦的情绪突然涌到胸口,仿佛遏制住了她的咽喉一般。
“好痛苦……”白亦欢心里这样想着,但是内心深处竟然希望就这样死去,醒来也不必面对自己必须面对的东西,一切只是一场梦罢了。
“欢儿,你很痛苦吗?”一个声音突然从脑海中响起。
这声音对白亦欢来说,再熟悉不过了,这么多年来,一直伴随着自己,一直像影子般跟随着自己,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冷笑道,“呵,又是你啊!”
“对啊,又是我,只有我一直在关怀你,他们还不是最后舍你而去了,只有我,只有我能明白你内心中的苦痛!”声音十分激动的诉说着自己的情意,想要借此打动白亦欢,只是这份特殊的情感在她看来,完全是一个困惑罢了。
“你?关怀?我?”白亦欢十分纳闷的问了一句,嘴角依然带着冰冷的笑意。
“不错,只有我!”声音十分肯定的说道。
“可笑啊可笑!你,就是你,给我带来了多少,唯独没有关怀二字!”白亦欢勉强的站起来,一阵狂笑之后,又是恶狠狠的质问。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相信我,相信我啊!”声音反反复复的犹疑,最后竟然恳求白亦欢相信自己,可是经受了一切的她又怎么可能相信他的鬼话,迄今为止,这种折磨已经受够了。
“消失吧!”声音随着白亦欢的怒喊消失了,她知道这只不过是短暂的停战罢了,他会无休止的存在,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