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你到底要怎么救她,我问你啊,叶昭?”翠蝶还未冷静下来,尽管被赵染控制住了,但是情绪依然很激动,每一秒钟当她想起慕言时,情绪波动的频率就增加了一度,她还在声嘶力竭的冲着叶昭大喊着。
叶昭默默低着头,不再言语,眼神饱满着愧疚的神色,自知自己无理,无论说什么理由都是借口,纵然说了也是枉然。
日头从东边渐渐落到西边,此时恰好是分界线,正值日头当空照的午时,邓诗雨从后院跑出来,看了看大堂的情况,也看了看小白亦欢,最后又跑了回去,不多时,又端着一碗药回来,把药放在诊台上,简单说来一句,“喝药了!”然后又消失在后院里,再过不久,就看见老大夫一步一步的走向了翠蝶,突然伸手在她身上打了一下,她便不再嚎叫,反而静静的睡着了,赵染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探究的意味,老大夫笑笑,手一抬便看见指缝中的银针。
小白亦欢自从被那金光找到,就完全丧失了方向感,甚至判别不出周围的情况,以至于让她感觉她的周围除了空气再无其他,睁开双眼,看到的也是异样的景象,高楼大厦,车水马龙,她好奇眼前的景象到底是什么,刚刚想要伸手感触一下,却又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你终于来了!”一个声音说道,声音中她听得出来,更是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期待和狂喜。
“你,到底是谁?”小白亦欢紧张的问道。
“我吗?哈哈哈……”一声疑问后,便是无休止的大笑,响彻寰宇。
“够了,回答我!”她又再次问道,有些愠怒。
“你,迟早会知道的,我不在意这一时。”声音悠然的回答道,显得既闲适惬意又胸有成竹。
“欢儿现在就要知道!”她又喊了一句,可是再回应她的只有一片寂静的空气了。
“为什么是欢儿,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欢儿,为什么,这一切到底都是为什么啊?”她想到,却无力改变这种现实情况,这让她为此深深的痛苦着,无法逃离。
大堂内,暂时恢复了宁静,每个人都在分析着当前的情况,赵染虽然不明白,但是从只言片语中仿佛也知道了事情原本的细枝末节,叶昭一口喝光了诗雨端来的药,心里想着慕言的他也丝毫不觉得药苦,一心一意思考着到底如何能够救回慕言,而翠蝶还在昏睡着,对她而言,睡觉或许是唯一的解决办法了吧。
一分一秒的时间在溜走着,对于慕言,叶昭想了许久仍还是没有任何办法,立刻起身站起来向着门外走去,赵染看了,还不等他走出去,直接抢在他前面拦住了他。
“你要去哪里?”
“这个不需要你管!”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管,但是,你能认真的考虑你自己此时此刻的能力吗?”
叶昭被赵染问的不知道说什么了,但还是佯装着镇定,说,“我可以!”
“只是不希望你拖我们后腿!”
“你们?”叶昭疑惑道。
“不然?你以为我们会插手不管吗?”
看着赵染,他没有说话,他真的这么想了,赵染他没有必要和这个事情扯上任何关系,又怎么能拜托他帮忙,行动之初,他就把他排除在外了,此刻被赵染一语中的,瞬间自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扭着头,看向别处。
“你果然这么想了,叶昭,相处两年,你竟不知道我赵染是什么样的人吗?”赵染有些激动,虽然他料到了叶昭会将自己排除在外,但是得到确切的消息时却忍耐不住心中的愤怒。
“赵染,不是,你跟这件事无关,不必非要搅在里面……”叶昭试图向他解释。
“要是我非这么做呢?”叶昭还未说完,就被赵染打断了话,他的话一出口让叶昭有些诧异,但还是看了看他,显然,他之前的劝说对他毫无用处。
“既然如此,我叶昭又能说什么呢?”叶昭笑道,心里却对他充满了感激。
“叶昭,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啊!”赵染打趣说道。
另一边,翠蝶在一场熟睡过后冷静多了,具体原因我们不得而知,她刚刚一睁开眼睛,就看见叶昭和赵染他们二人正在交谈,虽然听不清具体内容,但仍清晰的看清了他们二人的举动,桌子的正中央,放着一张地图,他们两个人围在桌边,时不时的用笔在地图上画着标记,赵染一边看着叶昭画的标记,一边用笔在另一张纸上画着什么,翠蝶站起来径直走向了赵染,低下头看着纸上的笔迹,又看了看桌上中央的地图……
赵染正在专心致志的描摹着地图的大致轮廓,以便能够随时接应,只是刚刚去看地图,回头却发现翠蝶低着头看着自己描摹的图画,一瞬间想起来她刚刚癫狂的模样,恐怕她会把这图撕了,赶忙就站起身来,抱起翠蝶就要向着墙边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大喊着,“大夫,大夫,她又醒了!”
翠蝶被这么抱在怀里,本来是无足轻重的事情,被赵染这么一闹,转而觉得脸上挂不住,直接怒斥道,“放开我,快点,好你个登徒子啊!”
这一听,赵染顿觉不好,想她应该恢复了理智,自己这样一来,的确有些骚扰的意味,便直接松开手,然后一个转身,又向前走了数十步,方才站定,看见和翠蝶保持了一段距离,才开口道,“翠蝶姑娘,这完全是一个误会,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翠蝶凶道。
“我以为你……”赵染刚刚想解释,就被一旁的叶昭打断了。
“刚刚那件事的确是一个误会,翠蝶既然你也醒了,就一起帮我们想想办法,我们打算去救慕言,我答应过你的不会变的,再说,慕言也是因为我才……”叶昭看见翠蝶和赵染你一句我一句的浪费时间便直接出口打断了他们,还能帮助赵染解决眼前的困境,但他一想起慕言,说的话总是欲言又止,眼神里也充满了落寞的愧疚神色。
“真的吗?”翠蝶听见叶昭这么说,心里有些激动,但仍走到桌边,看着眼前的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