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醒醒?”贺启阳脑海中正在昏昏沉沉,突然,他感觉到有人正在轻轻推他,耳旁也是熟悉的声音,皱着眉头睁开眼睛。
下一秒,映入眼帘的就是他熟悉的面孔。
他爹。
贺州正一脸担心的看着他。
贺启阳想要开口说话,然而,很久没有说话的嗓子干涩极了,根本发不出声音,即使之前有东西润过喉咙,他依旧说不出话来
只能徒劳的张了张嘴巴。
贺州一看见他这个样子,立马就知道他渴了,手一招,旁边立刻有了递水过来,贺州接过被子,亲手喂儿子喝水。
贺启阳喝了几口之后,这才感觉好受很多。
也正是这个时候才发应过来。
“你怎么在这里?”贺启阳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他可以肯定,之前肯定有人照顾他,而这个人肯定不是他亲爹。
因为……
他目光落在了亲爹身后的各式各样鸦族成员,其中不少还是主□□边的,再远还有更多人,只不过那些人就不是鸦族觉醒者,更多的是其他种属的觉醒者,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都很强大。
体型不一,不过散发的能量却很强大。
危险值起码超过8以上。
这一看就是才过来。
贺州发现儿子消失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开始排查,甚至还发动了家族力量,几天的彻夜不眠,等到来到这里,看见贺启阳,整个人才放松下来。
“我看见你留下的讯息了,然后立刻排查家族内鬼和当天发生的事情,发现学校中那些觉醒师有问题,便让主家那边出手,顺藤摸瓜,摸到这里了。”贺州小心翼翼的将无力倒在树下的儿子抱在怀中,一边轻声回答。
这样子的他和平常截然不同。
贺启阳则已经习惯便宜爹的变化了。
记住一个原则。
能够觉醒鸦族血脉在危险值5以上的的人,没有一个是傻的。
当然,贺启阳的关注在另一个。
眼看着他爹就要将他带走,贺启阳皱着眉头,问道:“那些黑袍人呢?”
“啊?”
“我要亲手将他们吊死。”说到这里的时候,贺启阳眼底闪过一丝冷光,显然话语不是随便说说而已,刚觉醒就被人绑到这里来,泥人性子都有三分火气。
更不用说,贺启阳脾气本来就不算好。
能够支撑他活到现在的,除了亲爹以前的教导,就是要吊死罪魁祸首这个念头了。
就是很记仇。
旁边还有贺家成员站在旁边,血缘比较远,跟随主支一脉,正扶着贺启阳准备离开,眼看这位大少爷拒绝,还以为对方有什么问题。
千想万想没想到是这句话。
忍不住抽了下嘴角。
可以,这很贺家。
一看就是鸦族的崽。
贺州脸色没变,只是很淡定的问了句:“你病又犯了?”
知儿莫若爹。
他儿子从小就有点点的小毛病,总是在奇奇怪怪的地方黑化,他已经习惯了,从一开始的惊慌失措,苦口婆心教育到现在的冷静自若。
甚至还有空问对方是不是犯病了。
“没。”贺启阳说完之后,表情就好很多。
贺州扶着他往过来的兽车走去,一边开口讲道:“我们一到这里的时候,立刻去了石山那边,那群黑袍人已经全部死了,看样子是自.绝,动作十分利落。”
也正是因为这个一看就是畏罪自.杀的场面,这才让贺州心神失守,整个人差点绝望崩溃。
不远处得贺家成员其中的某一位。
红发黑眼,身材修长,双手抱胸,惊讶的看着和刚刚完全不一样的贺州,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睛,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等等,这个人还是那个一言不合就叫上他们贺家成员差点打上石城检察院的贺州吗?
“我是不是眼瞎了?”他揉了揉眼睛,发现贺州还是那幅小心翼翼的样子,忍不住嘀咕出声。
“怎么看见贺州那个神经病变得那么温柔了?”
想想也不可能啊。
那个神经病可是直接一脚踹了贺家主□□边的大门啊。
旁边有位个子比他高一点的男人,也是黑发黑眼,五官和贺州有些相似,算是贺家主支里的成员,按照辈分算是贺州表弟,听见同伴的话语,他眉毛抬都没抬,开口道:“你以为贺州是什么样子的?”
“唉,我当初看见他的时候,还挺温柔的,嗯……”红发男子沉吟片刻,回想自己当初第一眼看见贺州的样子,开口评价道:“可能有些像神棍!”
“这次我算是长见识了,我以为他算是主支最正常的鸦了。”
贺月冷笑了一声,他的耳朵上面垂落一个耳坠,是一轮弯月的形状,黑眼里闪过一丝冷淡:“贺州年轻时候玩的可比我们疯多了。”
“只不过儿子出生后,修身养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