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
操,老子最讨厌被威胁了!
正要把同心戒脱下来,手腕突然被按住:“反正都是要洗的,和它气什么。”
“放屁,那也是老子自己愿意才行。”
“你不想做,我来。”白景说着,伸手去拿花洒。
谢天:“……成,就给你这个表现的机会。”低头看了惨不忍睹的某人一眼,“好好洗澡,我给你拿衣服去。”
他走出的时候还想再玩一局吃鸡,刚刚那局打得太烂,有失他的身份,这次一定要掰回一局。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浴室里会突然穿出谢多多那惊天动地的哭泣声,一声比一声高,没完没来哦。
他的手抖了抖,正和敌人激烈对战的他,因为那一手滑,完败。
手机传来一声靠,“师兄,都最后关头了你怎么回事!我们说好的声东击西呢!”
谢天满脸黑线,“我也想知道怎么回事。”他暴躁地摘掉耳机,把手机丢沙发。
谢多多杀猪般的哭声还在继续。
谢天推开浴室的门,只见谢多多的头发湿哒哒的,身上一丝不挂。白景拿着一个长约有一米的刷子在往谢多多身上搓。显然他就是用这个鬼东西把谢多多折磨得不成人样的。
那个刷子看起来还有点眼熟……他想了几秒,记起来了。
那不就是楼下广告牌上的厕所刷吗?!
那广告词还傻得冒泡,什么刷一刷,厕所零污渍,刷两刷,厕所立马bulingbuling地亮瞎你眼睛,让你从早到晚保持好心情!
特么谁从早到晚进厕所还能保持好心情?
谢天沉着脸走进去,“白景,你丫在做什么?”
白景回头看他,眼睛眨了两眨,还一脸无辜,“给他洗澡。”
“我还以为你杀猪呢。”谢天气得牙痒痒,一把拿过他的厕所刷,“这是用来刷厕所的,你特么用在多多身上?我就不该留多多给你照顾,就你一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能照顾得了孩子?”
白景脸色一僵,眼底闪过一丝暗淡,站在原地看着谢天给谢多多冲洗身体,越发惭愧。
他确实不是个称职的父亲,也不是一个称职的……
“粑粑,疼……”
“粑粑,眼睛进水了……”
“粑粑……”
“叫屁啊叫,在家就没有单独自己洗过澡,你丫发什么神经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谢天也怕弄疼他,他越叫他就越手忙脚乱。
操,当人真麻烦。
好好当个神仙不好吗?为啥非要摊人间这潭湖水。
谢多多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们俩,略带哭腔地说:“粑粑,多多不想洗澡!”
“你全身都是泡沫不洗干净想作甚?”谢天轻哼,调了一下花洒的温度,再次往谢多多身上冲洗。
余光瞥到一旁还有块肥皂,正要去拿,有一只修长的手已经帮他拿了。谢天淡淡地看他一眼,默不做声地接过去,然后往谢多多身上抹。
谢多多怕痒,肥皂一上身他就开始躲了,谢天手里的肥皂就此掉在地上,他咬着牙骂咧咧的,“谢多多!你跑什么!”
“多多不想洗,多多不要洗……”谢多多哭得可怜唧唧的,一挣脱谢天的手就往白景身后躲。
全然忘了白景刚刚的爆举。
彼时谢多多紧紧揪着白景的后衣角,谢天半蹲着,伸出手去抓他,但谢多多就像一条滑虫一样,他往左边抓他就躲到右边,他转手伸到右边,谢多多倏地又往左边闪,可把他气得不轻,期间几次抓了白景的手袖还不自知,甚至他的头发还时不时地擦过白景的手背。
两父子就这么你躲我抓,你再躲我再抓,来回折腾了几次。
白景看到眼前温馨的一幕,寂寞已久的心里暖暖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勾起。
花洒的水花溅开,水珠从谢天那柔软的发梢地滴落,滑过他那张俊俏而又不羁的脸庞。
白景的视线再也移不开。
谢天和谢多多的一举一动,都仿佛散发着一种致命的诱惑,他沉浸在这样的氛围里,心底那方孤寂仿佛也慢慢地得到了安抚。
从那个事件中,第一眼看到谢天开始,他就知道,谢天对他来说,是特别的。
那张脸早已经在他的记忆里扎根,无论他闭关多少年,无论如何理智逃避,他都无法把谢天那张脸从脑海中摘除。
如今,他终于可以近距离地靠近他。
白景禁不住抬手,想抚一抚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好想把这一刻定住。
刹那间,谢天突然抬头看向他。
白景他猛地一怔,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忙垂下眼帘,挡住眼底升起的那抹疯狂的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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