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香奈惠作为鬼杀队的支柱之一,无论面对谁都是一副温柔可亲的样子,对直哉和锖兔自然也不例外。
她从蝶屋的人口中得知了二人的事,虽然第一时间意识到直哉是个超乎想象的强者,却依然先问候了锖兔。
“锖兔君,对吗?”
面对一直十分敬佩的柱,锖兔不自觉挺直了腰板,回答道:“是的。”
香奈惠眼中含笑地说:“你在试炼中的举动我都听说了,真的非常感谢你对其他孩子的帮助。表现如此优秀的剑士,主公大人不可能不让你通过的,稍后请去和隐一起去挑选新刀的材料吧。”
锖兔深深鞠躬,“是的,非常感谢。”
“哦,对了。”香奈惠还说,“你的朋友,是叫作富冈君对吧?他已经醒了哦,要不要去看看呢?”
锖兔微微一愣,意识到这是花柱想调开自己,心中不免有些踟蹰。
义勇那边没有大碍,这一点早在回到蝶屋的时候他就确认过了。相比起来,直哉这边情况更加需要密切关注。锖兔真的不放心放任其他不了解的人单独和他相处,万一一个不慎激怒了他,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直哉表现得非常友善,但这就像一只外表亲人的猛兽一样,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暴起伤人。就算猛兽自身没有这种想法,知道他有着锋利爪牙的人也会不自觉地心生忌惮。
香奈惠看出锖兔的犹豫不决,心里也清楚他为何会这样,于是暗暗叹了口气。
这可不是和强者相处该有的态度啊,多亏对方脾气好,否则换作性格冲一点的人,早就因为这样明显的戒备而发怒了。
表面上,她还是平稳地微笑着说:“正好我也要去慰问伤者,不如我们一起去吧?”
然后她就看见锖兔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感激地看向自己,“好的,麻烦您了。”
香奈惠笑着点点头,然后将视线投向了直哉。
“这位客人,”她如此称呼对方,“多谢你出手救了我们的剑士,在蝶屋停留的这段时间,有什么需要请随时告知我。”
“好的。”
直哉对他人释放的善意总是表现得十分坦然,他觉得自己当得起这份优待,也不会让善待自己的人吃亏。
这种落落大方的表现令香奈惠眼中划过一丝笑意,她主动开口说:“在下蝴蝶香奈惠,算是这间蝶屋的主人。”
“我是直哉。”
直哉细细品味了一下香奈惠的名字,片刻后,由衷地感叹道:“这真是个美丽的名字啊,与蝴蝶小姐很相衬。”
听了这话,香奈惠还没什么反应,蝴蝶忍就先恼了,她皱着眉冲直哉说:“你这人怎么说话的?”
一旁的锖兔立刻紧张起来,侧头看直哉的反应。
香奈惠马上阻止说:“小忍,别这样。”
直哉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他这种赞美方式放在当下的环境中似乎过于突兀了,很容易被人当成对女子的态度轻薄,虽然这绝非他的本意。
他很想解释说,自己只是单纯地喜欢这个名字,但总感觉会越描越黑,于是直接诚恳地道歉:“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他明明主动退让了,锖兔却丝毫没敢放松警惕,依然紧张兮兮地用余光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生怕他忽然发怒。
倒是蝴蝶忍被直哉真诚的双眼看着,忍不住愣了一下。
嗯?这个人好像和她以为的那些登徒子不一样。
那些人被她揭穿后总是会恼羞成怒,可直哉没有,他很坦然地道了歉,反倒显示出之前的话语中并没有恶意。
难道真是她误会了?
但很快她又打起精神,打算再次警告直哉,不要用这种方式卖乖。
趁着在蝶屋修养伤势的期间,试图与姐姐搭讪的人她见得多了。香奈惠是鬼杀队最强的‘柱’之一,又生得貌美性格温柔,想要追求她的人能从蝶屋一直排队到藤袭山山脚下去。直哉不是第一个这样夸奖姐姐的人,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他或许没有非分之想,但蝴蝶忍不能放松警惕。
蝴蝶忍自认为她的任务就是替姐姐赶走那些不合时宜的烂桃花,好让她可以专心投入精力在自己想做的事情上。比如锻炼剑术,再比如研习医学。
与人恋爱是不可能的,没人配得上自己的姐姐,蝴蝶忍一直这么坚信着。
香奈惠了解自己的妹妹,见她不服气,立刻用谴责的眼神震慑住她,然后歉疚地看向直哉,说:“真不好意思,小忍她没有恶意的,我也清楚您绝没有冒犯之意,请您能原谅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