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声音啧啧称奇:“这都是第三个了,我不想与他作对,可他却频频坏了我的计划啊……”
是巧合,还是必然呢?神秘人若有所思。
如果不是巧合,那禅院直哉又是怎么发现他的存在的?只靠那些处理干净的手法吗?那这位小少爷未免有点太敏锐了。
神秘人如此行事了数百年,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接二连三地发现过。
他慨叹:“看来我得找个时间去会会这位小少爷了。”
他希望对方和上任十影一样,活了一辈子,也都还是禅院家掌心里的一把刀。
因为刀,只要把握得当,就永远不会伤到自己。可人却不同,人心难测,人心易变。就算是他,玩弄着这么多人的命运,也不敢说自己已经参透了人心的复杂。
神秘人还记得,十年前,直哉还小的时候,在那届御三家交流会上展现的煌煌之姿。
那是只要看过一眼就绝不会忘记的景象,他原本因此对直哉抱有非同一般的期待,可十年过去了,当初望着巨龙翱翔天际的小孩,现在似乎已经变得不再耀眼。至少,他是没有五条家那个六眼那么惹人注目的。
……不过也有可能是他疏忽了,忽略了他这些年的成长,导致了最近这两起损失的发生。
宇城世江、桥本阳马……这两人本是他准备下的暗子,却在时机尚未成熟的时候被连根拔起。今后再想找到这么合适的人选,可就难了。
宇城世江已经可以确认死亡;而桥本阳马被禅院直哉带走,生死不明,不过也可以确定以后不会再出现在外界。
算来算去,当初他发掘的‘人才’,竟只剩那个十年未见的少女还有些许存活的可能性。就是不知道这些年她到底躲到哪里去了,为什么连自己都找不到。
“条月、御子……”
神秘人有些贪婪地将这个名字放在唇齿间重复了几遍。
他有种预感,大概要不了多久,他们就能再次相见了。
……
当五条悟外出归来后,就发现直哉已经找到了那个幕后黑手的线索。
他拿着一沓报告书,对五条悟说:“我叫人对那个人渣做了深度催眠,发现他变成现在这样,根本就不是巧合。”
在桥本幼年的时候,他曾经遇上一个奇怪的男人。那个人给他讲了一个有关肌肉与偷盗之神的故事,这个故事在小小的桥本心中种下了一颗种子,当时机到来时,种子便自然而然地发芽了。
好在直哉发现得早,没有让它再继续吸收桥本的执念和无辜死者的性命,开花结果。
和之前的情况不同,这一次在桥本的记忆里,那个神秘的男人是有着明确的身份背景的。
那时的他,是一名来自奈良的僧人。据说他在来到东京前,曾经于奈良县天理市的石上神宫中供奉大神,修行自身。
“石上神宫啊……”五条悟皱起眉,“那可是个不得了的地方。”
石上神宫与伊势神宫并称日本最古老的两大神宫,但在现代的日本,前者的声望远没有后者来的高。火山文学
这种现象和很多因素有关,但是对咒术师来说,只需要知道石上神宫同样镇守着不输给八咫镜一样的神器就够了。
这又是直哉不曾接触过的秘闻,他一下子提起了兴趣,“神器?是什么?”
五条悟说:“是一把名为七支剑的神剑,传说曾有一位外来的神明挥舞着它,在苇原中国留下了不死的传说……只不过后来这把剑的剑尖被折断了,下落不明,到底有没有传说中那样的力量,再也无从考据。”
现在被供奉在神宫地上的七支剑是复制品,真正的神器被封印在神宫地下深处,就算缺失了一角,也长年被咒术师把守着,控制着它不断外泄的力量。
见直哉若有所思,五条悟问道:“你打算去看看?”
直哉没有否认,只说再等等。
除了石上神宫之外,他还得到了一些其他的线索,比如这名神秘的僧侣曾与一色村的天理教有着联系。他作为‘得道者’,向初期的天理教传递了不少神道与宗/教上的理念,间接促成了这个教派日后的兴起。
说到这里,直哉越发想深入调查一下当初天理教的背景,不光是警方和咒术界公布出来的那些,还有许多碍于种种原因,未曾向世人展示的部分。
“只有我一个人是不够的。”
调查这件事的任务量实在是太庞大了,就算把直哉掰成两半,也很难在短时间内得出结果。
五条悟轻笑一声:“怎么,这种事还需要你主动开口吗?”
他抬起墨镜,定定地注视着直哉。
“别忘了,我们可是盟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