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挑选一把合适的武器,直哉这段时间没少在禅院家的忌库里来回出入。
刀枪剑戟、斧钺钩叉,连双节棍他都试过了。
直哉遗憾地咂咂嘴:“就没有加特林咒具吗?”
甚尔:“……”我给你来一梭子,还加特林。
最后直哉选了一把长度足有一米八的大太刀,据他说是重,用着顺手。
因为刀身太长,很难竖着收进鞘里,所以还专门配备了一把从侧面开口的刀鞘。
直哉对这把刀很宝贝,自从拿到手里之后就整天带着不放手。此刻被甚尔问起来,他自然而然地放下水壶,“很顺手啊,真的很沉。”
甚尔:“……”居然真的是以重量来挑刀的。
只不过与沉重相对的就是庞大,足足一米八的刀身,和此时只是个一米二的豆丁直哉非常不相称。每次看到直哉背着刀,甚尔脑海中就会浮现出长扁担捆在矮板凳上的既视感。
不过直哉的确把这把大太刀驾驭得很好,挥舞起来的时候,就仿佛曾经用这把武器进行过成千上万次的搏杀一样。
很凌厉,也很有美感。
……
五条家的神子临时决定退赛,几家欢喜几家愁。
欢喜的自然是那些其他的参赛者,不用面对不可能战胜的对手,就意味着他们有了更多在其他世家面前展现自我的机会。
发愁的除了那些忌惮五条家,所以没让自家后辈尽数参赛的家族,还有一个怎么都绕不过去的五条家。
“悟大人!”负责此事的五条族人几乎要给小祖宗跪下,“请您三思!”
神子很不注重形象地翻了个白眼。
三思三思三思,这个词他这两天已经听了不下三十次了,这群人怎么就这么锲而不舍呢?
他原本不想浪费口舌,但面前这个愣头青似乎是个新面孔,以前从来没见过的。
以前和他交流的都是五条家的长老,像面前这种负责交流会的接洽的一级术师,五条悟基本是不会接触的。
于是他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我去干什么?”
负责人被他问的一愣,抬起头来,呆呆地重复了一遍:“干、干什么?”
神子纡尊降贵地为他解释道:“我问你,去参加那个交流会,有什么好处?”
负责人误以为有戏,拼命地从脑海中搜刮那些华丽的辞藻:“以您的实力,必定能摧枯拉朽地战胜所有人,为五条家带来荣耀!整个咒术界都会知晓您的强大!”
“没意思。”
“呃……”负责人正说得慷慨激昂,忽然就被泼了一盆凉水,反应不过来地结巴了两句。
五条悟一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搭在膝头晃荡着,他懒洋洋地问道:“咒术界还有人不知道我吗?你们不是从六年前开始就拼命宣传了嘛?”
“这个……”负责人冷汗直往外冒。
“至于战胜所有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五条悟稍稍一顿,“如果连个有意思的对手都没有,战胜他们又有什么意义?”
他眼神一转,直直盯向下首:“还是说,你能给我找个对手玩?”
“……”负责人简直苦不堪言。
谁配当他们五条家神子的对手啊,说出来五条家的长老们第一个跑过来撕了他的嘴。
理论上倒也不是没有,禅院家五百年前不就出过一个十影法么?神子出生的时候长老们还提心吊胆了一阵子来着,生怕这对老对头又重聚在同一个时代了。直到确认禅院家这些年没什么有才能的孩子诞生后,他们才放下心来。
目前看来,咒术界唯有五条家的六眼一人独大,禅院的十影还没出生,就算过两年真的生出来了,五条悟也早就先他一步成长起来了。禅院家再想追也很困难,注定了一直落在五条家后面。
两家明争暗斗了数百年,好不容易在五条悟出生后让他们看到了超越对手的希望,五条家的长老们怎么可能不激动?
这就像是身怀重宝,虽然容易招人忌惮,但重宝本身就是一个见神杀神的论外一般的存在。没了遭人毁宝的担忧,五条家自然就想把宝贝拿出去炫耀了。
这次御三家交流会,就是他们精心准备已久的舞台。五条家的神子将在这个十年一度,万众瞩目的舞台上向全咒术界展示自己的强大,震慑一切别有心思的宵小,这里特指一下禅院家。
为了显示对神子的绝对信心,他们还放弃了其他名额,仅仅只让五条悟一人参赛。
然而就在比赛开始前一周不到的时间,神子忽然撂挑子不干了!
此时的报名已经结束,不管是更换人选还是临时加人,都已经是无法操作的了。
忌惮着五条悟所以没敢上太多人的小家族们哭碎了心,原本信心满满想要震撼全咒术界的五条家也失魂落魄。
唯有那些因为五条悟的任性而减轻了压力的参赛者,暗地窃喜起来。
直哉:好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