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储殊词不和她说,她也会日日不离身。
但听到储殊词只为这件事,单独出来嘱咐她,玉佩在她心里的分量又不同了。
“好啦,你进去吧,我回去了。”没让储殊词出花府门,君倾墨侧身站定,说道。
“我送你上马车。”储殊词望了望门外,又道。
“不用啦,你快回去,别让漓漾久等了。”她们才是未婚妻妻,该多些相处。
“好。”储殊词也不再坚持,在君倾墨上了马车之后,储殊词转身往府内走去。
“南诏国可有消息?”储殊词恢复往日神态,边往回走边问道。
在储殊词知道君倾墨是中毒之后,除让下属调查之外,自己也会看些医术、古籍,无意之中,储殊词在一本古籍上翻到一个神秘的国度——南诏国。
传言南诏国尤擅用蛊、解毒,但具体位置无人所知,更甚于这个地方只在古籍上有记载,但储殊词却不信这个国度消失了。
之后她便开始命人查找南诏国,只是如今已经过去了几年的时间,却依旧毫无线索,储殊词也是隔断时间便问,今日看到君倾墨便顺口问了句。
“尚未查到。”白蔹回道。
虽说关于南诏国的事,储殊词没有要求定期汇报,但白蔹却每日都会看有关南诏国的情况,如果南诏国有消息,她一定第一时间告诉储殊词。
“冥幽今日可有何特殊交易?”储殊词又问道。
这十年多的时间,储殊词早已建立了一个遍布三国的情报网冥幽,每日消息无数,有专门的人员进行收集、整理,甚至定价出售。
初期,储殊词建立冥幽只是为自己收集信息,只是后期越做越大,体系早已完善,遍及各地,基本上没有冥幽查不到的信息。
信息有用才有价值,也才有存在的意义。如今储殊词正处于布局阶段,离收网还差很远,有些信息放在手中也发挥不出它应有的价值。所以后来也才会有了外人所知的冥幽的出现,只要你出得的价,想要什么信息,皆可。
而冥幽也并非人尽可知,冥幽虽是储殊词一手创办,之后却全由白蔹负责。
“昨日百濮国许家出万金买表小姐的所有信息。”这本是白蔹晚上欲向储殊词汇报的,现在储殊词问起,便直接回道。
“许家?”储殊词脚步一顿,又继续往前走。
许家是百濮国世家之首,地位同储家于终黎国。
虽然如今百濮国国力远胜终黎国,但许家于储家却依旧无可比拟。
“回绝。”储殊词想也不想便道。
因每日向冥幽买消息的人太多,白蔹并不会全汇报给储殊词,只挑些她难以抉择的消息给储殊词,由她决定是接受,亦或是回绝。
关乎花漓漾的,白蔹知是无权决定的,尤其来人是要花漓漾的一切消息。
“是。”白蔹应道。
“调查来人何意。”储殊词又道。
无缘无故调查花漓漾的信息,储殊词不放心。
“是。”白蔹在收到消息时已经着手调查,现在应该已经查出结果了,晚上便能收到密信。
储殊词又随意问了些其他,没过多久便到了悠然阁。
在储殊词和君倾墨走后,花漓漾便开始吃糖,储殊词回来后,依旧未停下。
“糖吃多了不好。”看着桌上几个空下的盘子,今日吃的比往日多了许多,储瑾瑜眉头微皱,语气稍冷。
储瑾瑜对花漓漾的喜好了如指掌,虽然和前两世有些不同,习惯却从未变,加之这段时间白蔹的日日汇报,如今的储瑾瑜比前两世更加了解她。
“我...我知道,我就今天就多吃了一点点,以前不是的。”花漓漾忙丢下手中咬了一半的软糖,使了个眼色让人将桌上的盘子撤下去。
储殊词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言。
“真的,刚刚是因为你和倾墨......”花漓漾又急着解释,却发觉自己好像说错了话,忙改口:“瑾瑜饿了吗?”
“还好。”储瑾瑜没错过刚刚花漓漾未说完的话,却也不多问,只应道。
“...瑾瑜是生我气了么?”望着储瑾瑜越发冷淡的表情,花漓漾惴惴不安地道。
“嗯?”储瑾瑜望向花漓漾,尾音微扬,疑道。
“没事没事。”花漓漾忙摆了摆手,心里松了口气,不是生气的便好。
虽然花漓漾日日去储府找储瑾瑜,说是死皮赖脸也不为过,但她从心底对储瑾瑜却还是有些怕的,尤其在她面无表情时。
“这几天瑾瑜在府中做什么?”花漓漾心里给自己鼓了鼓气,再次扬起笑脸。
“看书。”储瑾瑜大部分的时间是在书房,简单道。
“我一直在想瑾瑜。”见储瑾瑜望过来,虽然没问她,花漓漾却自顾笑着回道。
“......”储瑾瑜抿了抿唇,抬手欲拿茶杯。
“茶凉了...”花漓漾忙拿过茶壶,为储瑾瑜加了些。
储瑾瑜伸出的手指微弯,又伸开,端起沏好的茶。
“瑾瑜的手真好看。”之前花漓漾从未这么细致地观察过,原来储瑾瑜长了双这么白净修长的手,如玉竹般,骨节分明。
“咳...咳咳...”听到花漓漾的话,储瑾瑜刚喝进口中的茶险些喷出来,却仍是呛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