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词是在等我?”听到储殊词等的人是她,君倾墨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惊喜之余还有些难以置信,只觉心口处微涨,暖暖的,又带着丝丝的甜意。
“是啊,我可能下个月才会回来。”储殊词微微一笑,又道。
往年君倾墨回到临安之后,第二日总会去储府,给储殊词从苏台带不少的礼物。
这次恰巧储殊词不在府中,储殊词也是怕君倾墨去储府找她扑了空。
于储殊词而言,君倾墨是个极其特别的人,是这一生她想护着的人,无关情爱。
“怎么今年这个时候去别院?身体又不舒服了吗?”就像君倾墨在冬日去苏台,储殊词每次去别院也很规律。
“不是,下月王上立后,各国皆会派使臣前来道贺,那时朝会我们都要到场,少不得忙碌,所以趁着现在放松一下。”储殊词温声解释道。
“那就好。”知道储殊词不是因为身体的原因,君倾墨便放心了。
“好啦,我便不送你进城了,等我回来我们再约。”储殊词本是打算和君倾墨一起进城,此时又改了主意。
“嗯。”君倾墨点点头,她知道储殊词的脾气,所以即便她万分想和储殊词一起去她的别院,这个念头也只能想一想。
储殊词的别院,除了储殊词的贴身之人知道在哪儿外,谁也不知。
两人道别之后,上了马车,各自离去。
马车里,君倾墨轻轻抚着手中的玉佩,嘴角微微上扬,满眼的欢喜。
这是储殊词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她很是喜欢。
即便储殊词不说,她也会日日佩戴,从不离身。
君倾墨这次回来并未提前通知府中的人,也只在上个月的信中提到这几日会回来。
也因此,上午花漓漾命人去君府打探君倾墨是否回来的消息,得知她尚未回来时,也打消了来君府的念头。
难得的,自醒来后的一天,花漓漾哪儿也没去,只呆在自己的院中。
而这大半天的时间,花漓漾也终于将她那前十几年的事情了解得清楚了。
似乎和她有交往的人当中,除了储瑾瑜和上一世不同之外,其余人和她的关系都与上一世相差无二。
前十几年她心中喜欢的人仍是君倾墨,却也像上一世一样只藏在心里默默喜欢,从未让任何人知道过。
而她也终于想起前段时间为什么她会急着寻暖玉了,那时她不知从哪本书上看到,长期佩戴暖玉,对自小便体弱的人有益,所以她是为了君倾墨。
的确,暖玉养身,尤起对自小体弱之人。可花漓漾不知道的是,上一世君倾墨确实是体弱,如今却不是了。
也刚好,花漓漾的玉佩不再是送给君倾墨,而是送给储瑾瑜。
外人眼中,储瑾瑜也恰巧是体弱之人。
上一世花季漓为君倾墨寻的暖玉她也只做了一块玉佩,也仅仅只够做一块玉佩。
花漓漾仍然记得上一世储瑾瑜在知道她送了一块玉佩给君倾墨后,也向她讨要玉佩,最后无法,她只能将自己从小佩戴到大,最为喜欢的一个玉佩送给了她。
那时,她可是心疼了许久。
后来每每看到储瑾瑜腰间那明晃晃的玉佩,便有种想把它抢回来的冲动。
要知道,上一世的储瑾瑜,是人人奉承巴结的对象,她最不缺的便是奇珍异宝,一块玉佩罢了,不论千年万年,均不在话下,何苦要夺了她的心头好。
而即便后来两人关系转至冰点,储瑾瑜更是登上了帝位,那块和帝袍不符的玉佩仍稳稳地挂在她的腰间。
不过,最后那玉佩还是回到了她的手中,在储瑾瑜离开她的最后一刻,将玉佩放在了她的手心。
玉佩回来了,可人却永远离开了她。
......
陡一回过神来,花漓漾自嘲般地笑了笑,怎么又想到上一世的事了。
捏了捏脸,重新扬起笑来,一切还未开始,未来还很长,她当然不会再让上一世的悲剧重演。
她和储瑾瑜至今仍不相识又如何?
即便她日日去储府依旧见不到人又如何?
下个月终黎王立后大典上,世家嫡系子孙均要到场,她不信仍然见不到储瑾瑜。
如果之前花漓漾是怀疑储瑾瑜是在故意躲着她,现在却是万分确定她一定是在躲着她了。
她和君倾墨是好友,君倾墨和储瑾瑜又交情深厚。
她们有君倾墨这个共同的好友,即便她身体不适,十几年的时间又怎会从未见过一次?
而且原本君倾墨去苏台前,储殊词年年都会相送,唯独去年她送时,她身体不适,不能相送。
就这么巧?
她可是不信。
花漓漾决定,以后日日到访储府,专门去她的清溪苑。
她不是躲着她,不见她吗?
她偏偏日日在她的眼前晃!
上一世她都能将她的悠然阁当做家一般,这一世她难道不能效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