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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鬼方行2

毕竟女嬇是姑姑,总不能让侄子花钱嘛;人性总是贪婪的,蛊毒儿看到姑姑携带那么多财富,虽然眼红却不好意思伸手,心里暗自盘算,要是我拥有这么多财富,一辈子甚至几辈子都花不完。

作为陆终的遗孀,除了养活六个孩子之外,携带太多的财富一是不安全,二是花不完,三是容易招来灾祸。

要不说嘛,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钱多了容易败家,没有钱苦苦挣扎。

说话间很快到了陇山,翻过陇山就是鬼方的地盘了,就是现在的陇西;这个地方就是女嬇的老家,也是陆终、女嬇当年谈恋爱的地方。

陇山位于陇县和宝鸡陈仓区西部、海拔800~2200米,陇山是六盘山向南延伸的部分,山地呈西北—东南向展布,海拔1600~2200米,主峰关山海拔2428米,山地主要由花岗岩构成,山势陡峭。

正走之间,突然看见前面是绿树成荫的浓密山林,像一条绿色巨龙一样横亘在众人面前;看山跑死马,看着陇山就在眼前,要想进入陇山主峰起码得跑整整两天。

姑姑,前面就是咱们的老家陇山了。

女嬇禁不住展开双臂做出拥抱的姿势:陇山,您的女儿女嬇回来看你来了!

女嬇的声音在空中回荡,回音又在空中回响;六个幼子嚷嚷着下车,来到这陌生而又新鲜的世界,仿佛一切都那么亲切。

柔弱的彭铿指着陇山:妈妈,这是什么地方?

这就是养育妈妈的陇山。

彭铿纳闷了:陇山怎么养育妈妈呢?

小时候妈妈就在陇山里采摘野果、打猎。

樊:妈妈,你怎么会在这里呀。

我家在这里呀。

参胡:你家怎么在这里?

你外婆家在这里,我就在这里长大。

惠连:怎么看不见外婆家?

翻过前面这道山就到了。

季连:我还没有见过外婆。

晏安:快点走吧,别在这个磨蹭了。

六个孩子带着思念外婆的憧憬,精神十足,一路上翻山越岭,一边讲着外婆的故事,一边欣赏着美丽景色,经过一天多的艰难跋涉,终于到达外婆居住的山坳。

蛊毒儿站在山坡上大声呼喊:姑姑回来了。

女嬇放开喉咙:妈妈,女嬇回来看您了。

两个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四面环绕的陡峭悬崖把声音反射回来,悠扬的声音往返回荡,形成了美轮美奂的交响乐;激动得山中的小鸟停止歌唱,吓得山中的野兽纷纷躲藏,听到声音的鬼方人全部出来观看,当看到远嫁到华夏腹地的鬼方女儿女嬇的时候,纷纷跑出来迎接,这么热情的画面与仓皇逃难的背景形成了强烈反差,多么具有讽刺意味啊!

女嬇忘记了身上曾经受到的严重创伤,张开双臂飞奔着跑下山,迎接亲爱的爹娘,当双方即将相遇的时候,彼此都放慢了脚步,仿佛隔了一个世纪的人那样陌生,双方都瞪大眼睛注视着对方,好像从来不认识一样。

眼睛的妈妈那么老了,爸爸的身体也没有从前硬朗了,花季女儿竟然变得那么苍老,哪里是记忆中的样子?!

女嬇猛然上前拥抱妈妈,一只手拉着爸爸的手:妈妈、爸爸,女儿回来了!

妈妈深情地抚摸着女儿的面颊:女儿,是你吗?

妈,我是你女儿女嬇呀,您老人家不认识我了。

老父亲金蛊毒:女儿老得连老爸都不敢认了。

蛊毒妈:女儿受苦了。

六儿孩子跟着跑过来,簇拥在妈妈周围,一个比一个激动地喊妈:妈、妈、妈、妈、妈、妈。

女嬇炫耀的资本只有六个可爱的宝贝儿子,双手拉过来六个儿子一一介绍:爸、妈,我一共六个儿子,这是我大儿子樊。

蛊毒妈:六年六个儿子,是够频繁的。

尹寿纠正:不是频繁,是冲出樊笼的樊。

蛊毒妈:我一儿一女都够烦的了,六个孩子能不烦吗?

女嬇:儿子再多我也不烦;孩子们,这是你外婆,这是你外公。

樊:外婆、外公。

金蛊毒:我觉得这孩子不凡。

女嬇:不烦就好,这个是我二儿子参胡。

金蛊毒:这个名字起得好,既有人参又有柴胡。

这个是我三儿子彭铿,又叫篯(jiǎn)铿。

蛊毒妈:这孩子像个病痨子,我看就像个钱坑。

彭铿听到外婆说的难听,立马纠正:外婆,我这个铿,不是钱坑的坑,是铿锵有力的铿,铿铿铿铿……

蛊毒妈:你病成这个样子,不吭吭吭吭,才怪哩。

金蛊毒:我看彭铿这孩子很聪明。

彭铿:我看外公是个大头领。

呵呵呵呵,这孩子果然与众不同。

这个是我四儿子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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