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牛傻眼了,两只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尹寿,想看穿尹寿肚子里都有什么:嘿,我就纳闷了,你知道我爷爷、我老爸、我儿子都不稀罕,连我都不知道孙子的事,你咋知道我孙子将来肯定成为一代……那个啥哪?
尹寿不正面回答:桥牛先生,你知道我怀里抱着的孩子是谁吗?
我桥牛虽说是帝王的后代,生在山野、长在山野,从来没有离开过山野,压根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哪能像您老啥都知道啊!
这个孩子叫彭铿,论家族辈分叫你伯父,彭铿是你远房侄子。
桥牛:彭铿是我远房侄子?难道说彭铿也是轩辕黄帝的后代?
对喽,他也是昌意、颛顼的后代,他的老老祖爷爷大称和你的老祖爷爷穷蝉是兄弟,他老祖老童和你爷爷敬康是堂兄弟,他爷爷吴回和你老爸句望是远房兄弟,他就是火神吴回的孙子彭铿。
桥牛:火神吴回大名鼎鼎,谁不知道啊!我知道火神,原来我们是一脉相承的叔伯叔侄。
尹寿:半瞎子,这个是你远房弟弟彭铿。
桥牛:对,这是你弟弟彭铿。
尹寿:千万不要再欺负你弟弟了。
我错了,再也不欺负我弟弟了。
好孩子,好孩子,别那么淘气了。
桥牛:嘿,我就纳闷了哈,火神的孙子怎么躲在山窝子里面来了?
尹寿把前因后果详细说了一遍,桥牛唏嘘不已,支叉着两支手直惋惜:哎,我们这一支脉彻底完蛋了!
半瞎子(瞽叟):我非得把属于我们的帝王之位夺回来不可!
桥牛大怒:混蛋!小孩子可不能乱说,你一个半瞎子有啥本事夺回来属于我们的帝王之位呀?
尹寿:只要敢想,就没有做不到的事情,以我看这孩子真能做到!
半瞎子兴奋得手舞足蹈,仿佛帝王之位即将来临似的,桥牛吩咐老婆做最好的菜,热情款待尹寿一行,尹寿也不拒绝,仿佛早就料到桥牛会好好招待似的。
流浪两年多,没有吃到一顿好饭的尹寿大吃大喝,吃饱喝足,热情邀请桥牛一家到女嬇的行帐里做客。
次日一早,桥牛两口子、半瞎子拿着山里人最珍贵的腌制猎物,到女嬇的行帐里拜访。
在尹寿的介绍下,女嬇知道桥牛是远房哥哥,半瞎子是远房侄子,倍感亲切;早已得到桥牛回访消息的尹寿、女嬇提前站在帐篷外的空地上迎接桥牛一家。
当双方还有十几步的距离时,桥牛突然愣住,眼睛盯着专注地看女嬇,直看得女嬇不太不意思。
看长相:女嬇的身材身材魁梧,个头比身旁的憨子还猛那么一点点;胸部丰隆、大腹便便,头发黑中发黄,头又大又圆;前额宽阔、颧骨宽大突出;眉毛浓重,比寻常男人浓厚得多;杏眼、眼窝深陷、蓝色眼睛、目光炯炯有神;鼻翼宽厚、上唇部隐隐觉得有一圈类似男子的胡须。
桥牛暗想:分明不像中国人,哪里来的鬼?这人就是我同族兄弟的老婆吗?
女嬇暗想:可能是远方哥哥桥牛把我当成了异类,反正都是过来人了,不但嫁给了陆终,还给陆终生了六个儿子,想看就让他好好看吧。
看装束:长长的耳垂上佩戴着一只碧玉耳环,身穿两边开叉的宽松长袍、腰系宽大腰带、腰带两端垂在腹前、踝部用皮带捆扎裤腿;弓箭袋系在腰带上横吊在腰背部,箭头朝右;不愧是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
桥牛想:分明是远古时代男人打猎的装束,哪里有半点女人味?
女嬇想:这本来就是祖先留下的传统,眼下死了丈夫,要是不打打扮成男人的样子,说不定有多少臭男人打我的鬼主意哪!
尹寿看出了桥牛的想法,直言不讳不告诉桥牛:你这个兄弟媳妇不是内地中原人的,是来自鬼方的妹子,名字叫女嬇。
桥牛恍然大悟:哦,原来是鬼方的妹子呀,我说长得咋这么英俊飒爽哪!
大哥,你这是夸我还是说我长得野蛮哪?
弟妹误会了,大哥怎么敢说弟妹长得野蛮;诶,大哥冒昧问一句话,弟妹怎么嫁给我弟弟的?
女嬇大大咧咧、毫不隐讳:你叔叔吴回不是火正祝融吗?
桥牛: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