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保伦让青灵子回雄迪,除了登广告外,最主要是把元善道长和孩子,也接到泰枰市来,他这个年龄要是没有家眷、很容易引起怀疑,而暴露他是从三羊观出来的,恐怕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给清修的尹真人增添烦恼,万一再让《慈济寺》的人看到,那就会引起他们怀疑的。
虽然尹真人依然精神矍铄、体态轻盈,他又对饮食不挑剔,但是,毕竟他年事已高,让他一个人住在观里,牛保伦实在是放心不下他。
晚上回到家,牛保伦的苦瓜脸,又被周淑芬看出破绽来了,本着砸烂水缸要见底的《八卦主意精神》,周淑芬笑着跟牛保伦套话,非让他说说是什么事儿。
牛保伦突然又想起蔡崇明的教诲了,每逢大事要心静!
这件事还真不算大事,自己怎么就有把它挂到脸上了呢?
青灵子这次回来以后,一定要跟他学习打坐、静心!
“什么事儿,说出来就好了。”看着眉头紧锁的牛保伦,周淑芬忍不住又问道。
“说出来你又帮不上忙,瞎问什么?吃饭!”牛保伦不耐烦的说道。
“也不知道是谁,还夸我啥?女诸……女诸啥来着?”周淑芬撇着嘴说道。
“出什么事儿了吗?”荆刘氏担心的问道。
“没事儿,您放心吃您的饭。”牛保伦笑着安慰荆刘氏道,然后瞪了一眼她下首的周淑芬。
“我就问问嘛,爱说不说!”周淑芬耍起了小性子,胡乱的扒了两口饭。
“我有一个长辈,他的儿子一家让我请到泰枰来帮忙,现在孤身一人,我担心他的饮食起居!”牛保伦说道,将来青灵子一家也要住到这里来,只当先给周淑芬打个预防针。
“找个保……他那儿住的地方大不大?”周淑芬说到一半、又改问道。
“大,而且是很大!住几十号人没问题。”牛保伦夸张的说了一句不夸张的话。
“那太好了!让我妈去照顾他吧!”周淑芬很高兴的说道。
“你妈?”牛保伦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是啊!我妈还不到60岁,照顾一个人绝对没问题。”周淑芬自顾兴奋的说道。
“不合适吧!”牛保伦说道,心说你不是财迷心窍了吧?至于让老人出去挣这份钱吗?
“太合适了!我们农村不像城里这样,我哥哥和弟弟都跟我妈住在一起,那两个媳妇都嫌弃我妈吃白饭,她们也不想想住在谁家!
我以前每回回娘家,她俩就像防贼一样盯着我。
我那个死鬼走后,我那个大伯子和他媳妇,就想把我们娘俩赶走、一家独霸那个院子,我是实在忍受不了那两公母、每天冷言冷语的指桑骂槐,才准备离开那里的,可是我回不去娘家呀!
这样我才跑到泰枰找梦芸帮忙,原指望能找个好工作、养活我们母子。
她就给我介绍了现在这份工,当时我什么也不懂,想着有免费的托儿所,再说我也没什么文化,也就能做点儿洗衣做饭的事。
怎么说起这些了!
我妈跟他们住在一起,一点儿都不开心,上次回去她还问我能不能把她带出来。
你放心,我妈身体很好的!”周淑芬一说起来就没完。
“你说你的孩子在免费的《旭日幼儿园》?”牛保伦突然问道。
“那是刚来的时候,现在早就上《旭日小学》了,还是住校,孩子说吃的可好了,就是……就是……”周淑芬一时结巴了。
“就是要学日语、练剑道、洗冷水澡、经常到野外训练?”牛保伦问道。
“对对对,还有……”周淑芬大大咧咧的说道。
“马上把孩子接回来!我来给她们安排学校。”牛保伦不容置疑的说道,他早就听说思普利特党秘密建了一所学校,把一些家庭条件不好的基层党员子女,以及一些弃婴,用免费的方法骗进去,从小进行洗脑教育、刻意培养这些孩子的极端意识,为将来当作“人体炸弹”、这样的**使用!
“不用,在哪儿挺……”周淑芬并不知道这些,不以为意的说道。
“必须马上办!”牛保伦打断了周淑芬、瞪着她说道。
“哦……听你的还不行吗!”周淑芬和荆刘氏都被吓了一跳,她小声说道,以为牛保伦是怕丢面子,毕竟在哪儿上学的、都是穷人家的孩子,想到这儿、她又有些窃喜。
“没事儿,赶紧吃饭吧。”牛保伦见荆刘氏也放下筷子,赶忙换了个笑脸冲着她说道。
“那……那件事儿行不行?”周淑芬又小声问道。
“什么事儿?”牛保伦也觉得刚才语气严厉了,所以语气平和了很多。
“我妈的事。”周淑芬眨着眼说道。
“什么……我得征求一下真人的意思……伯母信奉什么?”牛保伦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江南信奉天竺教的人最多,其次是大江女神,然后是西方宗教,道教这种本土宗教、不如外来的会念经。
“我们那儿的人,都信《一斛米教》。”周淑芬奇怪的看着他答到。
“一斛米?”牛保伦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
“就是给宫里交一斛米、就算全家入教了,我和你说,我们那儿的《上清宫》里的老道,可厉害了,入教的人都能免费看病,宫里有的草药不要钱。
而且算命那叫一个准,我结婚前去算过一卦,是个中下签,说是什么“西周有烽火,东渡唯金牛”!
你说准不准!
我那个死鬼姓席,就是那年雄迪气爆烧死的,我来你这儿、就是因为我们那里雄迪人少,才把我从家里紧急叫回来的。
泰枰在雄迪东边吧?
我这不是就遇上……”周淑芬说的正来劲,被牛保伦打断了。
“去把菜热一下,把瓶子里的炸花生米给我弄点,我想喝点酒!”牛保伦实在不想听她唠叨了,打断了她,都什么年代了!
牛保伦吃饱喝足,周淑芬也把荆刘氏安顿好了,跟着他一起上楼。。。。。。
第二天清晨,牛保伦醒来后、悄悄起身,他怕惊醒周淑芬,昨晚她缠着他、索要了两次,他怕她醒来再要来次晨运。
牛保伦拿起床头柜上的烟火,蹑手蹑脚的往阳台走去,周淑芬其实也已经醒了,昨晚她也累坏了,所以懒得动。
“唰!”牛保伦拉开了窗帘,周淑芬突然瞪大了眼睛!
对面墙上有一个光斑!
周淑芬对这种光斑极为敏感,她在刚到社会调查科的时候,贪图更高的待遇,报名参加了一个特勤组的选拔,休息时,有人开玩笑的拿着狙击步枪向她瞄准,毫无准备的她、被吓的高声尖叫,因为胆小被淘汰了,但是,这个光斑却给她留下了心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