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来就不知道跑去跟哪个女人鬼混去了,也不说先来给您汇报一下!”吴静怡挂断了电话后说道。
“怎么?吃醋了?”蔡崇日调侃道,她看的出来吴静怡对牛保伦态度的转变。
“我?为他?姑姑可别把我跟他扯在一起!”吴静怡被看穿了心事,故意撇清道。
“真没想到!跟一群毛头小子比拼,保伦依然能崭露头角。”蔡崇日说道。
“就他?他不是美国人的卧底吗,肯定是美国教官故意给他放水!”吴静怡故意说道。
“录影你也跟着看过,美国人就算放水,也是放给他们选定的人,绝对不是牛保伦。”蔡崇日得到美国人可能要扶植代理人的汇报后,才关心起军训的事,种种迹象表明,美国人很可能在体能测试获得“甲等”成绩的人中,选定了一个、甚至几个代理人。
想到自己处心积虑建设的一支重要力量,就要被美国人暗中操纵,蔡崇日很是不甘和懊悔。
直到牛保伦他们取得阻击战胜利,才算略微安心一点,只要牛保伦能进入9个“甲等”序列,那就不算完全失控。
最终牛保伦带着4个学生队员获得“甲等”佳绩,让蔡崇日觉得,自己掌控了《江岸警卫队》司令部的大多数成员,欣喜之余才想尽快见到牛保伦,鼓励、嘉勉一番。
没想到牛保伦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所以没联系上,这个不能怪牛保伦,出发前夜,周淑芬给他做了大半夜的全身“按摩”,早上起晚了,出发时、手机压根就没带上。
“就算不是美国人放水,他也不过走了狗屎运罢了。”吴静怡故意轻蔑地说道。
“静怡!你要是真这么反感他,我也不想勉为其难、让你嫁给一个你讨厌的人,我再在孝羚她们那一辈中、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女孩子,现在的牛保伦,已经是一个必须笼络住的势力了。”蔡崇日有些疲惫的说道。
“就他?一个人的势力能有多大?”吴静怡依然嘴犟的讥讽道。
“录影你也看了,不是让你看着好玩、看看热闹!
你没注意到么?
越到后面,那些学生队员对牛保伦的命令,毫无保留的坚决执行,这是为什么?信任、绝对的信任!
越是到后来,那些学生队员看牛保伦的眼神,越是毫不掩饰的崇敬!
我们女人不知道军队上的事情,但是,你应该懂得,一个你崇敬、信任的人,他说的话,你自然就会无条件服从。
这些学生队员,是《江岸警卫队》中下级军官的主力!
谁能控制住牛保伦,等于控制了《江岸警卫队》!
他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何况他本来就不是一个人,《兄弟党》就是他的死党!”蔡崇日不免又有些忧心忡忡的说道。
“姑姑,我……”吴静怡犹犹豫豫的说道。
“你也不要有什么不好意思,再好好想想再回答我,如果你还用那种小女人的心眼,来盘算这件事,那就算了,不想‘舍’、只想‘得’,会竹篮打水的!”蔡崇日的话很明确,她早就告诉吴静怡,要想笼住牛保伦的心,就得容忍他很别的女人那点儿床事儿。
“我……”吴静怡现在真是进退两难了,她对牛保伦的认识,早就改观了,也打算接受现实,就是对把自己用来做政治交易、有些不甘。
“你再考虑几天,毕竟事关你一生的幸福。
不过你可以去找你崇明爷爷,他那里有牛保伦跟那些女人的详细材料。
你看看他是怎么对待那些,跟他有过**的女人的。
我不相信这种男人会对自己的结发妻子不好,前提是、你也不能把他绑的太死!
我之所以现在、对他越来越信任,就是看重他有情重义的秉性!
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啊!”
蔡崇日语重心长的说道,其实她是真心为吴静怡好,她年轻漂亮、又身居高位,还有庞大的家业可以继承,还奢想“爱情”、是很不现实的,虽然她的身世掩盖的很好,但那也只是对普通人而已,比如:牛保伦。
“那我……好好想想。”吴静怡说道,她能感受到蔡崇日的关心,也能体味到她的无奈,坐到她那个位子上、看问题的角度异于常人!
天刚亮,牛保伦就洗漱完毕,离开了《安翔酒店》,**驾车、两人一起吃完早餐,就赶到了单位。
住在门房里的林芝翎哥哥林志恒,帮着**抬了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放在楼门口的台阶上,牛保伦站在一边抽烟,思考《斩马谡》怎么唱、效果更好。
牛保伦让林志恒去把大门关好,只开一个小门,不是“公管委”的人,一律不得放进来,等人到八点整、立即把门关上。
首先到来的是两男两女、四位警官,牛保伦让**陪他们到会客室喝茶、休息。
七点刚过,钱安娜和张梦强就到了,两人都低着头、不敢直视牛保伦的眼睛。
“昨晚跟你们说的,都记住了吗?”牛保伦给两人各递上一支烟,然后问道。
“记住了!”两人没敢接牛保伦递过来的打火机,低着头说道。
“你们也不要有太大的思想包袱,也怪我虑事不周,让你们为了那么点儿钱、挺而走险。
警署那边我都安排好了,吃住都不会让你们受罪、也不给你们留案底。
最多三天就会把你们放出来,工作的事儿,你们也不用担心。
钱小姐,我跟查尔斯说好了,在《蓝河坊》给你盘一家酒吧,免得你在这儿受约束。
梦强!你跟钱小姐好、我管不了,但是,你放纵她,是不是害了她、也害了自己?
都两个孩子的爸爸了,你做事都不替孩子想想?还让你姐为你操心!
你们也去会议室等着吧,叫你们、再跟警察一块儿出来。”牛保伦说完、背着手走了。
钱安娜和张梦强低着头走进办公楼。
不到七点半就有人陆陆续续来上班了,看到坐在楼门口的牛保伦,都不知道怎么做才好,干脆就站在院子里了。
牛保伦喝着茶、抽着烟,也不看他们。
任佩佩和孙国磊进来后,她俩来到牛保伦身边,问到底怎么了,牛保伦让任佩佩去陪警官们,让孙国磊去守住大门、8点准时关门。
八点一到,孙国磊锁上小门,牛保伦把茶杯一放,示意所有人往前站,**赶紧进楼,让四位警官“押着”张梦强、钱安娜出来,大家这才恍然大悟。
“她们的事儿,我不想多说了,警官会带他们回去依法处理!
我这个人很简单,但是多年打拼、让我得出一个结论。
那么多人,对我来说,其实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战友、一种是敌人!
你们大家都写一份汇报材料,可以揭发不法的人和事,但是,主要写自己到‘公管委’后的所做所为,敌人还是战友,不在你写了什么内容,而在于是否如实所写!
想当战友我欢迎,想骗我、就要做好承受后果的准备!”
牛保伦说完,示意警官押走两人,“公管委”的委员们都吓懵了,没人注意到钱安娜和张梦强都没有戴上手铐!
牛保伦跟孙国磊走出院门,牛保伦指着门外的委员说道:“你把我刚才的话、转告他们,这些人罚薪一个月!”
“是!”孙国磊才当上常务副主委不久,有些人仗着背后势力不给他面子,牛保伦这是在帮他立威。
牛保伦上车直接吩咐**去“**府”,牛保伦是来辞官的,他不想在《江岸警卫队》里浪费时间了。
通过在军训中,跟各色人等聊天,牛保伦觉得《江岸警卫队》不像是跟“晖计划”有什么关联,那些队员应该不是隐藏的“晖计划”中的人,最直接的证据就是,美国人和蔡崇日是在培养一支打游击的军事力量!
“晖计划”到底是什么?牛保伦很懊恼,就连“晖计划”的影子、到现在也没有见到。
蔡崇日得到通报后,并没有第一时间接见牛保伦,她得“晾”他一会儿。
陈献菊笑着把牛保伦拉进自己的办公室,少不得夸赞、恭贺一番,集党政军要职于一身的,放眼江南、仅此一人!
当初明升暗降的“党务整顿办公室”主任头衔,还没有明文裁撤,“行政院”的‘副秘书长’,《江岸警卫队》未来的主官之一,陈献菊觉得自己看着的是个“怪物”,半年时间,这条咸鱼何止翻身、简直是龙归大海呀!
蔡崇日并没有让牛保伦等太长时间,她派吴秘书亲自来请牛保伦了。
“陈主任好!‘**’要单独召见牛主…牛副…秘书长。”吴秘书不知道为什么,紧张的说话都不太利索了。
“陈主任!我先过去了。”牛保伦起身说道。
“好好!等你休息几天、我给你摆酒洗尘!”陈献菊说着把牛保伦送出办公室。
牛保伦觉得挺奇怪,吴秘书今天是怎么了,低着头在前面小步快走,跟平常稳重、大方的她,像是换了个人。
蔡崇日跟牛保伦谈的非常开心,对牛保伦建议她、成立一个“军民联防委员会”,把《江岸警卫队》的领导权、指挥权放在这个委员会下面,通过这个控制《江岸警卫队》的后勤部,或者把它的后勤部门作为二级机构,“军民联防委员会”的财物部门负责跟它对接,虽然机构重叠、效率会低一点,但是,《江岸警卫队》就牢牢掌握在蔡崇日手上了!
牛保伦做这个建议实属无奈,既然不想受羁绊,就得让蔡崇日能直接掌控《江岸警卫队》。
而且,如果蔡崇日让他继续留在《江岸警卫队》,掌控军权、也是很危险的,位高权重、猜忌多,恋位贪权、死的快!
蔡崇日想的是,一定要让牛保伦死心塌地跟随自己,她决定尽快跟牛保伦谈他的婚事了,吴静怡昨天已经去找过蔡崇明了。
因为明面上,还有二期三个月的理论学习,所以,蔡崇日现在也没法就给牛保伦封官许愿,《江岸警卫队》司令部的人事任命必须有她的签名,所以,蔡崇日是有相当话语权的,前提是,牛保伦必须出现在最终的9位甲等名单里。
吴静怡把牛保伦送进蔡崇日办公室就退了出去,甚至没有给他送杯茶水进来,蔡崇日心知肚明,就没有叫她,给苏佳犬打电话,让他通知人过来开会。
放下电话、蔡崇日亲自给牛保伦倒了杯水,把牛保伦感动的不行、赶忙站起来,双手接过茶杯。
“你跟那位胡佳俪小姐什么时候结婚呀?”蔡崇日突然跟牛保伦拉起家常来。
“谢谢‘**’关心!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牛保伦不明就里的答到。
“你也不能只顾着事业,古人也说先成家后立业嘛!”蔡崇日笑着说道,牛保伦的回答正中她的下怀。
“我这种粗人、独惯了,天天不着家,谁跟了我、都是害了人家,我早就立志不婚了。”察觉到不对劲,牛保伦赶紧声明道。
“以前你年轻,人不风流、枉少年嘛!结不结婚倒是不打紧,现在你也不小了,尤其是我还要多借重你,你不结婚、会让有些人认为你还不够稳重,我想给你加点儿担子、总有人借此攻击你。”蔡崇日推心置腹的看着牛保伦说道。
“我是个粗人、又没有什么文化,做现在这些事、都深感力不从心,所以,我想不参加二期军训了,实在不敢因为我、耽搁‘**’的大事。”牛保伦赶紧一语双关的推脱到。
“你可不能打退堂鼓啊!这事我还要借重你呢!这个话不要再提了,我不能埋没你的才能,你也要体会我的苦心,不要让我太难做。”蔡崇日继续委婉的劝说道,她等着牛保伦被迫接受自己意见。
“您不知道,我这个人私生活很乱,之前和现在都跟不少女人有交往,我在这方面脸皮薄、狠不下心跟她们一刀两断。”为了让蔡崇日断了“劝婚”的念头,牛保伦厚着脸皮说道。
“这才说明你有情有义,不喜新厌旧嘛。”蔡崇日也不知道是真的这么认知的,还纯粹就是拿话堵牛保伦的口。
“没人会喜欢一个花心的男人。”牛保伦很无语的自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