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被带走的影像、被疯狂转发,张若漪看到后,再次跑到牛保伦这里,求他救人。
牛保伦安抚住张若漪,开始思考应对之策。
想过会有人拿这件事做文章,没想到对方敢玩的这么大,现在事情还没有牵扯上牛保伦,但是,几天前的那次过户,却是隐瞒不了多久的。
牛保伦首先给陈献菊打电话,告诉她,有人要对他们俩下黑手,这样,就有了第一个盟友。
牛保伦在监察系统没有人,陈献菊肯定有,只要泰枰市检察局不深入、认真的查,上次过户的事就不会曝光。
牛保伦又给吕满河打了一个电话,他是泰枰市《工商业联合会》会长,检察部门平白污人清白,他不马上组织人,去保释杨思拓他们,将来不好见面。
牛保伦又给泰枰市警察署长打了一个电话,检察局越过警察署、直接抓人,虽然合法、但却是薄了警察署的面子,警察不配合,检察局自身力量有限。
最重要的是查清“民众线报”的来源!
检察局肯定不会说,牛保伦决定启动自己的秘密力量,思普利特党水军中的一个电脑天才。
昨天晚上,**才把交易的准确消息汇报上去,检察局上午就能守株待兔,消息肯定不是通过传统渠道送达检察局的。
除非是认识的人,否则,匿名电话举报、很难引起重视,实名的话、他就不怕报复?
那么只有电邮和实名脸书,受到信任和重视的可能性最高。
“你尽快破解泰枰市检察局的邮箱…举报邮箱、调查处、预审处这些跟办案有关的部门,把他们的邮件、包括附件,全部拷贝后、电邮给我,要快!”走到楼后花园的牛保伦、低声打完电话后,坐到凉亭里面抽烟。
他知道这件事不能拖,迟必有变!
“我正在江湖野游,饮一壶……”
“喂!”牛保伦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给他回电话了。
“那些邮箱我都破解了,文件、邮件太多,我边下载、边给您传送。”对方波澜不惊的说道。
“怎么会这么快?”牛保伦有点吃惊的问道。
“市级网站防火墙,本来就投资有限,他们再层层扒皮,到最后,落到网路公司兜里的十不遗一,防火墙能好用才怪!”对方不屑的说道。
“那好,我回办公室看看。”牛保伦起身道。
“有个邮件特别可疑,我给你标注成红色了,你看看是不是它,我帮你查查邮件发送地址。”对方说道,这个还稍微有点儿难度。
李兵、孙国磊他们都听到消息了,一帮人坐在办公室等他,牛保伦说让大家放心,都回去,他要跟上面的人联络,包括张若漪在内的所有人都出去了。
牛保伦打开标记成红色的电邮,下载附件,打开一看、果然是封举报信,不过说买房人是泰枰市某局的一个副处长,其他时间、地点都没有错。
另外几个附件分别是《琴韵别苑》物业的外观照片、同户型买卖合同影印件、中介机构现行估价等材料。
没有《不动产登记证》,当初牛保伦是把它交给**了的,没有《不动产登记证》中介是不会给挂牌的。
**手上应该还有影印件,这说明张若漪的话,是可信的,不过,牛保伦还是决定,事后要好好敲打敲打**。
牛保伦又收到一个新电邮,点开后、牛保伦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怎么会是这个人?
返回刚才的邮件,点击‘历史往来邮件’,乖乖!
这个家伙三年来,给泰枰市检察局发过十几个检举邮件,怪不得检察局那么信任他的举报!
牛保伦点开那些邮件浏览了一遍,这些邮件中,有三封电邮是举报泰枰市警察署内部人员的,其中一个被检举的、正是那个人的前任!
牛保伦把这三封检举信和附件里的证据打印出来,装到一个档案袋里,让办公室给他派车,他直接去找泰枰市警察署长邓紫杨。
“败类!败类!”邓紫杨看过牛保伦交给他的举报材料,气的直打哆嗦,那个家伙为了升职和打击异己,通过这种手段勾陷同僚,手段太卑鄙无耻了!
“我也是通过监察系统的朋友,帮我找证据的时候,偶然发现的,他陷害我、不知图的什么,勾陷同僚!这种害群之马不能留呀!”牛保伦可不仅仅是来帮警察署清理门户的,他要通过这个人,找到幕后主使!
“可是,仅凭这些过时东西,我还不能动他!”邓紫杨无奈的说道。
“他敢用自己办公室的电脑发电邮,就说明,他自以为不会被人发现,他现在收集的其他黑材料,很可能也放在他的办公室里。”牛保伦猜测道,这种位置上的人,是没法用私刑的,否则,牛保伦早就自己动手、把他绑了审啦。
邓紫杨在办公室里兜圈子,思考对策、权衡利弊。
几经思考,邓紫杨决定冒一下险,谁知道这家伙会不会又盯上自己的位置了?
一旦下定决心,邓紫杨也算雷厉风行,他把刑侦大队长叫到办公室,当着牛保伦的面、给他面授机宜。
那个人很快被人叫出去打麻将了,刑侦大队长带着一个五人小组,潜入他的办公室。
保险柜打开后,刑侦大队长他们大吃一惊,下面两层全是现金和黄金、美元,粗略估计不低于3000万!
刑侦大队长把最上层的档案袋都取出来看,居然还有一份他的黑材料,说他收了嫌犯家属一笔钱,把一个开赌场的大混混,说成是小喽啰、罚了点钱,就把大混混给放了!
最不可思议的是,还有署长的黑材料,说泰枰市最大的黑社会《重义堂》的老大,送了两个女人供邓紫杨淫乐,只是还没有找到淫窝。
刑侦大队长让手下清点保险柜里的钱物,登记造册,这就是变相让他们私拿部分赃款,堵他们的嘴,他自己则抱起那些黑材料、去署长办公室了。
“混蛋!栽赃、污蔑!”邓紫杨看着手里的卷宗,气急败坏的骂到。
“这些黑材料……”刑侦大队长问道。
“烧掉!通通烧掉!”邓紫杨吼道。
“您别气坏了身体,这件事儿必须快刀斩乱麻,免得夜长梦多!”牛保伦说道。
“来人!”邓紫杨喊到,秘书赶紧跑了进来。
“你去把王督导、张副署长都请到孟全友的办公室!”邓紫杨喊到,吓得秘书赶紧去了。
“你带人马上把孟全友抓起来,关到禁闭室!”邓紫杨对烧完档案回来的刑侦大队长吼道。
“是!”
“我能不能单独跟他说两句话?”牛保伦赶忙说道,看的出来、邓紫杨动了杀心了!
“禁闭室、两分钟!”邓紫杨总算给了牛保伦一个面子。
泰枰市警署副署长孟全友很快就被抓回来了。
“你要是想活命,告诉我,是谁让你揭发《琴韵别苑》售房的事的?”牛保伦见到还处在暴躁状态的孟全友,开门见山的说道。
“我凭什么告诉你?”孟全友不屑的说道。
“你保险柜里的档案、材料,全部被烧掉了,只有我能保住你的命!”牛保伦不介意对一个已经死定的人、再撒个谎。
孟全友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崩溃了,虽然那些黑材料还有备份,但是,所有证据都在档案袋里,他此刻陷入深深的恐惧中,邓紫杨的手段、他比别人清楚!
“是谁让你举报《琴韵别苑》售房的事儿的?你为什么这么做?”牛保伦再次问道。
“您要救我,求求您!一定要救我!”孟全友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抓住牛保伦的手,他比别人更清楚邓紫杨的手段!
“是谁让你举报《琴韵别苑》售房的事儿的?你为什么这么做?”牛保伦第三次问道。
“孟洪……吴糟蟹的司机!他跟我说是市府一个副处长,没说是您呀!您一定要救救我!牛主委!”孟全友哭着喊到。
“你敢当面对质吗?只有这样,我才能把你带出泰枰市警察署!”牛保伦突然想到这个办法,也许这样能保住孟全友的一条命。
“我愿意!”孟全友更懂得这个道理,大声喊到。
“你在这份笔录上签个字。”牛保伦拿出一张白纸,孟全友根本没有注意到、上面没有一个字,提笔就签上了名字。
“牛主委!您一定要救我呀!”禁闭室的门关上之前,孟全友又大喊一声。
牛保伦到警署文印室,打了一份口供,用有孟全友签名的这张A4纸,把它打印出来。
牛保伦上车后,给陈献菊打了一个电话,她告诉牛保伦,被抓的人,已经全部取保候审了。
牛保伦让她通报蔡崇日,幕后主使找到了!
“不能凭这个孟全友的一面之词,就说吴秘书长陷害你吧?”蔡崇日知道,牛保伦说的、大概率是真的,但是,她不能因为这件事处理吴糟蟹,所以打算和稀泥。
“这个孟全友只是个副署长,给他一千个胆子,他也不敢陷害吴秘书长吧!”陈献菊说道,这件事如果一查到底、她也脱不了干系。
“陈主任说‘**’体恤我,怕我住的太差、影响政府形象,分配给我这套公屋。
我家不少亲戚也在泰枰打工、上班,我就想着卖了这套公屋,用这笔钱补贴一下他们,让他们在泰枰有个立锥之地。
吴秘书长这么做,不仅是针对我个人,让民众知道我有那么大一套公屋,会怎么看待‘**’!”
牛保伦故意把陈献菊私下送的房子,说成公屋,这样,就不怕有人非议了。
“要不,把吴秘书长的司机和那个孟全友都找来,当面对质”!陈献菊本来就对这个秘书长不满,有这么个机会,当然要好好利用一下。
“佳犬,你给泰枰警署和吴秘书长打电话,让那两个人来对质。”蔡崇日说道,只要吴糟蟹的司机,一口咬定不认识孟全友,那还是糊涂账。
“什么?你再说一遍!”苏佳犬冲着电话喊到。
“怎么了?”陈献菊问道。
“那个孟全友因为贪腐被抓,畏罪自杀了!”苏佳犬不可思议的说道。
“吴秘书长下手够快的!”牛保伦没想到邓紫杨他们这么大胆,没等到天黑就下了死手,但是,他不介意把这盆污水泼到吴糟蟹身上。
“保伦,没有证据不要乱说。”蔡崇日说道,其实,包括她在内,都认为就是吴糟蟹杀人灭口,他管着警务部门呢嘛!
晚上,牛保伦一进院门就见张若漪,带着满脸恐惧、自责的**站在院子里,牛保伦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得给张若漪留个面子。
牛保伦把他们夫妻请进屋,让他们跟着一起吃晚饭,还给**也倒上酒,说是给他压惊,当着周淑芬她们的面、**也不好意思说自己那点事儿,十分尴尬的给牛保伦敬酒。
张若漪要比**会来事儿,加上以前都认识,几个女人倒是聊的很开心,哄的荆刘氏笑声连连。
吃过饭,牛保伦把**叫到书房去了,牛保伦想要了解一下,**所在组织的架构和规模。
因为**他们是在牛保伦离开“公管委”半个小时后,陆续接到保释通知的,所以,张若漪想当然的认为是牛保伦的功劳,**也深信不疑。
听牛保伦问,**自然是知无不言,虽然他知道的不多。
像**这样的人,在思普利特党监察委下属的《社会调查科》,那2000元补助是以“车马费”的名义列支的。
这个科的人,相互也不认识,都有对应的上线,具体上线是谁、他们也不知道,但是,**加入的比较早,提供了两个牛保伦不得不重视的情况。
一个是,**他们这些人数量不少,且不局限于司机,什么人都有,“公管委”一个清洁工就是!
二是,《社会调查科》还有一个“外勤组”,**只是听说过这个名字,对“外勤组”他是一无所知,这也是他不敢跟牛保伦坦白的重要原因,他怕“外勤组”的报复,当然,**说是怕妻儿受到伤害。
**在说,牛保伦一直在抽着烟听,他没想到思普利特党已经建成了完全属于自己的特务系统,用来监视内部不满势力?
谁信、谁傻!
那一定是一张无形的大网,与水军相辅相成……水军?
让一个人干两项工作、发一份薪水,以蔡崇日的‘精明’,她真做的出来。
自己身边现在就有两个“外勤组”的人,还有没有?想到这儿,牛保伦背后直冒冷汗,几万人、撒到社会上,你想逃过他们的监控,只能远离城镇、躲到乡下了!
蔡崇日这么做,不怕安全部门和警务部门的反弹吗?
还是她已经完全掌控了这两个单位?
牛保伦跟**又随便聊了一会儿,**就告辞了。
这一夜,牛保伦辗转反侧、难以入眠,那个神秘的《社会调查科》是躲不过去的坎。
牛保伦还什么都没做呢,困难却一个接一个的出现了,他的身边已经有几位《社会调查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