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牛保伦先去了趟“公管委”,然后才往“**府”赶去,这次他没有得到马上接见,就跑到陈献菊的办公室、找她聊天去了。
等了两个多小时,将近午时、吴静怡才过来把他叫去见蔡崇日。
“你说的那件事、我知道,你要想办法保密,不能让‘公管委’的人说出去。”客套了几句后,蔡崇日开门见山的说道。
“是!您放心,消息绝对不会从‘公管委’泄露出去!”牛保伦赶紧保证道。
“这笔钱是给‘江岸警卫队’购买武器、装备的……你不要吃惊,现在他们是只有几百人,但那都是种子,相当于一个军官训练营,将来‘江岸警卫队’成军,那才是我们思普利特党的中坚力量!”苏佳犬解释道。
“保伦有没有好的办法,把这种钱洗干净?《南科院》的做法,太容易让人抓住小**了!”蔡崇日显然对此非常不满,所以随口问道。
“这个我还真没有想过。”牛保伦没敢轻易接话。
“但说无妨,现在‘江岸警卫队’还不可能得到‘行政院’的财政预算,所有度支,都要靠这种秘密款项,缺口很大,《南科院》的做法、中间佣金也太高了,所以,必须换一种方式!”苏佳犬很有耐心的解释道,显然,他跟蔡崇日事先沟通好了,否则,吴秘书也不会回避了。
“以前没有想过这种问题,让我说,只怕耽误‘**’的大事。”牛保伦还是不想接这个球。
“保伦这么说、就是有办法了嘛,只管说!”蔡崇日笑着鼓励道。
“我是由之前定制制服,突然想到,一件T恤在《**商厦》买,一万都不是最贵的,到《义勇街》夜市,两百元就算最好的了。”牛保伦说到这里、就不再继续往下说了,办法总是领导想出来的最好。
“还有这种事?”富贵人家出身的蔡崇日,用‘何不食肉糜’的语气说道。
“从国外进口成衣,容易被人诟病,而钱只在江南打转,又容易被人查出来呀。”苏佳犬说道。
“布匹!所有公营企事业单位的制服,面料全部用进口布匹!”蔡崇日开心的说道。
“对对对!布匹价格的透明性比较差,这个就比较好操作了。”苏佳犬赶紧附和道。
“这个办法太好了,我们这批制服、就可以这么走一圈!”牛保伦也不失时机的恭维道。
“佳犬,马上安排我们的人,在日本成立一家贸易公司,在江南也成立一家对接公司!”这种“雁过拔毛”的公司,虽然不能发大财、却也能养一帮亲信。
“保伦,你们‘公管委’要过一段紧日子了,‘江岸警卫队’前期亏空太大,你们这次的制服面料采购,要给他们提供一千万资金,佣金也要你们承担。”蔡崇日毫不客气的说道。
“这个……‘**’!我们……”牛保伦的话、马上被苏佳犬打断了。
“我们知道‘公管委’预算有限,下一个财年、让苏真娼多给你们做点儿预算,把这个亏空给你弥补上,请美国教官、就等这笔钱了!”苏佳犬赶紧说道,他怕牛保伦跟蔡崇日讨价还价。
“您误会了!我是说,我们‘公管委’可以提供2200万资金,供‘**’调度,佣金还是我们出。”牛保伦说道。
“保伦,让我怎么说你!”蔡崇日有些感动的说道。
“这样不行吧?你不给手下发薪水,他们能愿意?”苏佳犬说道。
“我们‘公管委’成立的时候,各界朋友送了一些贺仪,我把这笔钱拿出来供‘**’调度,‘公管委’那边不会受影响。”牛保伦解释道。
“保伦!愚兄佩服你!”苏佳犬说道,这种没有监管的资金,要是其他人,早就给私吞或者瓜分了!
“我不想夸赞你,你好好到‘行政院’熟悉业务,虚心跟他们学习从政之道!”蔡崇日对牛保伦的做法,十分欣赏、却故意这样说道。
“是!”牛保伦谦恭的答到。
“那就这样,我马上安排贸易公司的事情,明天你就把这笔布料款,打到江南公司的账户上,下午我把账户用简讯发给你。”苏佳犬说道。
“款项要通过‘俪芸服装’转过去,我现在就回去办这件事,‘**’!苏主任,那我就先告辞了!”牛保伦说道。
“佳犬,帮我送送保伦!”蔡崇日说道。
“是!”苏佳犬说完、陪着牛保伦走了。
“姑姑,这个牛保伦真的肯把到嘴的肥肉吐出来?难道他真的不贪财?”刚才躲在一边偷听的吴静怡,走出来问道。
“那倒未必,知道取舍、做事有度,难怪当年陈随便那么器重他,可惜,他还是不会用人,让牛保伦去做暗事,屈才了!”蔡崇日说道。
“您就那么信任他?万一他心怀叵测呢?”吴静怡问道。
“不能让他知道的,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其他的,有那么重要么,疑人可用、那就用。”蔡崇日自信的说道。
“吃饭去吧,库辣丝已经做好饭了。”吴静怡扶起蔡崇日,两人往餐厅走去。
到胡佳俪那里把布料款的事情解释了一下,牛保伦才回到“公管委”,安排财务部先把布料款转给“俪芸服装”,这笔巨款可不在原来的合同里,财务部长虽然惊讶,却很知趣的什么也没有问。
财务部长刚走,任佩佩和袁玥婷联袂而来,牛保伦有点害怕这两个女人,没敢离开自己的座位,请她们坐到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儿吗?”牛保伦非常客气的笑着说道。
两个女人都不吭声,各自把一张信笺放到牛保伦的办公桌上。
“这是什么意思?”牛保伦没有动那两张纸。
“您看看不就知道了!”任佩佩抬起手、观察新做的指甲,漫不经心的说道。
“到底什么事儿?”牛保伦问道。
“我们要辞职!”袁玥婷没有沉住气,挑衅一样的说道。
“瞎胡闹!没事儿辞什么职!”牛保伦声音高了点。
“你凶什么凶!我们已经不是‘公管委’的人了!”任佩佩放下手、盯着牛保伦说道。
“算我不对,好不好?二位姑奶奶把这个收起来,好好回去上班,好吧!”牛保伦很无奈的低声哀求道。
“那也不是不行,不过有些不合理的规矩必须改了!”任佩佩一副胜劵在握的样子。
“你说,只要是合理的、我能做到,一定改。”牛保伦急着送走这两尊大神,不加思索的说道。
“这可是您说的!不许抵赖!”任佩佩再夯上一颗钉子。
“到底什么事?”牛保伦有一种掉到坑里的感觉。
“兔子爱吃窝边草!”任佩佩自己都忍不住笑出声来了,反倒是袁玥婷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显然,两人是狼狈为奸了!
“那不行!”牛保伦一口回绝道。
“那我们成全牛主委的清名,我们辞职!”任佩佩冷着脸说道。
“这样我们姐妹就不是窝边草,变成路边的野花了。”见牛保伦不吭声,任佩佩又换了一副妩媚的笑脸说道。
“牛主委,你什么时候来采?”任佩佩到底是结过婚的人,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一点儿不好意思,袁玥婷只能坐在那里听。
“开什么玩笑!把东西收起来、赶紧回去!”牛保伦板着脸说道,袁玥婷紧张的看看任佩佩、又扭脸看看牛保伦。
“呦!堂堂主委说话不算话,还凶我们两个弱女子,咱们把委员们都请回来,给我们评评理!”任佩佩说着,眼泪就开始往下流,《银驴》影后都没有这种演技,袁玥婷及时的陪着轻声啜泣起来了。
“求求你们了,别哭了!”牛保伦急得不知所措,这时候要是有人进来、出去还不知道怎么编排呢!
任佩佩和袁玥婷根本不理他,继续哭的梨花带雨的,任佩佩来之前,交待办公室的人,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跟牛主委汇报,有人来、先把他们打发回去,她也不是毫无顾忌的。
“除了那件事,你们说什么都行!”牛保伦也是病急乱投医了。
“刚才你还许诺呢,不是转脸就不认账了?”任佩佩委屈的说道。
“这回不一样!”牛保伦算是彻底让她们给弄得无所适从了。
“您接着不吃草,我们也不辞职了,但是,也不许你去采别的野花!”任佩佩算是掐住牛保伦的七吋了,她已经打听到张梦芸的事了,自觉自己条件比她要好,所以才这么将他的军。
“这是两码事儿吧!”牛保伦无语的说道。
“怎么是两码事?放着窝边的枯草不浇灌,见到野花你就采,这不是爱毛反裘嘛!”任佩佩毫不退缩的说道。
“你这是偷换概念!不是我说你,你不能把人家小姑娘给带坏了,对吧?”牛保伦准备先分化她们,然后各个击破。
“跟姐没关系,我就是喜欢你!”袁玥婷也放下矜持说道。
“听见了没有?我们既不逼婚、也不要你什么,**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孔圣人都说‘食色、性也’,你凭什么搞歧视!”任佩佩理直气壮的瞪着牛保伦说道。
“我什么时候搞歧视了?”牛保伦被任佩佩气坏了,这都是什么歪理呀!
“你还好意思问!”任佩佩止住哭,毫不示弱的说道。
“我怎么就搞歧视了?”牛保伦掉到坑里而不自知。
“外面的野花、你见一朵采一朵,天天滋润她们,这里的小草都快枯死了、也没见你浇滴水!”任佩佩说道这儿,又觉得自己委屈、眼泪又流下来了。
“我什么时候见一朵采一朵了?我还成采花大盗了!”牛保伦气道。
“俪芸双娇……”任佩佩也是点到为止。
“你调查我?”牛保伦这是真的生气了,准备翻脸了!
“你不调查我、不去了解我、不愿跟我沟通、不想跟我交往,还不许我单相思了!”任佩佩毫不在意的说道,说到最后、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梗着脖子、瞪着牛保伦!
“算我错了,我对不起你们,好不好?”牛保伦像是斗败的公鸡一样,被任佩佩的气势、压制的死死地,只想赶紧把她们打发走。
“我们对不起您,只要您改了那个臭规矩,小女子予取予求。”任佩佩这时又娇滴滴的撒娇道,其变脸速度之快,令人叹为观止。
“就是、就是!”袁玥婷也赶紧站起来附和道。
任佩佩见牛保伦不吭声,给袁玥婷施了一个眼色,两人同时从两边向牛保伦围了过去。
牛保伦见势不妙、想退,被椅子拦了一下,任佩佩和袁玥婷趁势一左一右抓住牛保伦的胳膊、就要靠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