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边吃边聊,最后,每人一碗‘担担面’,酒足饭饱后,**打车回家了。
第二天早上,把家安顿好的白钟华、给牛保伦打电话,请他晚上去他家喝酒,这个牛保伦不能推辞,两人约好了时间。
上午也没什么事儿,牛保伦找了副墨镜戴上,一个人去了泰枰市的古玩市场,他得尽快把那个坑填上。
古玩市场的东西,真是琳琅满目、什么都有,牛保伦很快就找到一个相似的木匣,地摊儿老板欺生,硬说是前朝宫里的物件、青花梨,开口就是200万,气的牛保伦恨不得踹他两脚。
再看到一个相似的木匣后,牛保伦学精了,他拿起摊上的一方砚台来看,这是旧时候、穷人家买不起砚台,用青砖自己磨的一方‘砖砚’,一问价,老板说这是江南最后一位举人,年少家贫时、所用之物,开口就是五十万。
牛保伦捧着砖砚“爱不释手”的看了半天,才拿起那个匣子,跟‘砖砚’比划了一下,又问了下价,老板以为他要装那方‘砖砚’用,给了个低价:“三千!”
牛保伦把‘砖砚’轻轻放了回去,掏出3000元、放到摊上,拿起匣子就走了。
接下来就简单了,牛保伦根据自己的印象,买了好几枚不同时期的部队纪念章、军功章,买了一块部队纪念手表,一支老款式的“排克”钢笔,想想匣子的体积,又买了三本做旧的书籍,这些东西总共也没花多少钱。
往回走的路上,路过一个商业街,牛保伦想了一下,走进一家珠宝店,买了一只老款、分量不是太重的金手镯,这回牛保伦长记性了,要了张报纸把匣子包起来,又要了一个大号手提袋、把匣子放进去,这才从珠宝店出来。
牛保伦回到家,**还在他家门外等他,今天他来的有点晚,牛保伦已经出去了,他又不敢打电话问,只好在车里等了。
牛保伦招呼他进屋坐,他没敢答应。
牛保伦进屋把东西放好,喝了杯水、这才坐下抽烟,今天手机一直没有电话打进来,牛保伦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儿,他现在几面出击,目前能做的,只能是等!
牛保伦开始思考自己对晖计划的调查思路。
林逸眀那场大火非常离奇,说是有大量新收的庄稼,由于库房被水淹了、临时堆在院子里,火借风势迅速蔓延。
牛保伦当时是雄迪市党部主委,并不是政府里的人,但是,这件事太大了,想不知道都难,他也听到很多消息,疑点还真是不少。
首先,怎么就那么巧,正在收割粮食的季节,仓库就莫明其妙的被水淹了,不得不把粮食堆在院子里,另外,火种是从哪里来的?
其次,林逸眀家的人,怎么会睡觉那么死?火势已大到、不可扑灭的态势,外面邻里已经开始帮忙救火,他们虽然死态各异、怎么还有人是死在床上的?
第三,唯一逃到院子里的佣人,也被烧死了,难道是他放的火?那怎么还把自己烧的跟黑炭似的?
第四,由于周围邻居为了自保、救火,现场及四周都被水浇的一塌糊涂,到底有没有外人去过现场,警方也是含糊其辞的说、未发现有人纵火迹象,当时虽是“秋老虎”最猖獗的时候,可也远不到、让新收的玉米自燃的程度。
第五,曹虹燕、林逸眀一家,回家参加寿宴、原本晚上是要回家的,是曹鸿达硬灌林逸眀喝酒,让他烂醉如泥、这才临时决定在娘家住一晚,从而幸免于难。
第六,这是让牛保伦决定从此入手的根本原因,林逸眀的爷爷林大河,是隐匿了“蝗民”身份的,会不会是因为什么原因,或是让晖计划的执行者,发现了他们家的某些情况,他们家才被有预谋的屠杀了?是什么人这么胆大妄为、惨绝人寰的,杀死了包括襁褓中的婴儿在内的数十人?林大河一家做了什么样的事儿,引得对方痛下杀手?
这里面有太多想不通的事儿,想不通就暂时放下,等史有名他们学成归来、让他们秘密展开调查,只要是人为纵火,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的。
具体调查方法,牛保伦也想好了,让《警官学校》以研究教学案例的名义,让雄迪市警察局,把当年调查的卷宗、证物、照片,全部借调到《警官学校》,让有经验的教员帮助史有名他们分析、研究,找到案件的疑点和蛛丝马迹,寻找破案线索。
“踏着不变的步伐,当你困惑的时候,请跟我来。。。。。。”牛保伦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牛保伦接起电话。
“牛主委!出大事了!”邱志宏在电话里大声哭喊道。
“镇静点!什么事?”牛保伦一皱眉,什么事能让、还算老成持重的邱志宏这么失态?
“薛鸥苓摔死了!”邱志宏的哭声有些颤抖。
“怎么回事?”牛保伦惊得站了起来。
“我,我们今天到、到安翔航空的‘机务工程部’搞调、调查,薛鸥苓也许是打电话分心、也许是高跟鞋绊倒,她、她从一个二十多阶的直通铁梯滚落下去,头部正好撞在一个铁箱子的角上,当、当场毙命!”邱志宏哭着、结结巴巴的说道,自己带的人出事、还死了,他不知道怎么办、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别哭了!死个人嘛,至于害怕成这个样子吗?有什么事、我扛着!”牛保伦大声说道,这时候站出来护着手下人,他们才会真心跟你干,而不是把责任往下面推。
“谢谢主委!”邱志宏虽然没有完全止住哭,但是,说话已经镇定很多了。
“你在现场等着,先不要让人把尸体移走。。。。。。警方也不行,等我到了再说。”牛保伦边说边往外走,他在思考对策。
一路上,牛保伦铁青着脸、皱着眉头思考着。
“陈董事长么?‘机务工程部’是你的人嘛?”电话接通、牛保伦直接问道。
“这个单位专业性很强,我没敢动那里的人,那儿基本上是阔民党的天下,我现在就在这里。”陈妻麦小声说道。
“维持现场,一切等我到了再说。”一条毒计已经在牛保伦心里生成,他让**把车停到路边,点燃一支烟,把怎么操作这件事,如何指鹿为马、怎样借题发挥,连吸了两支烟、才算基本策划好了,然后他拨通了电话。
““苏院长”,您好!”牛保伦客气的说道。
“牛主委,有什么事啦。”苏真娼拿腔拿调的说道。
“我们调查安翔航空,有位同事死了,这件事您知道了么?”牛保伦问道。
“我也是刚刚知道,我很伤痛!”苏真娼假惺惺的说道,薛鸥苓又不是他塞进“公管委”的。
“我们要化悲痛为力量,破获这起谋杀案!”牛保伦“义正辞严”的说道。
“谋杀?我听说她是自己滚下去、头正好撞在箱子上的,现场有很多人目睹,警方调取监控显示,是有个人在她旁边打电话,但是,那个技师跟薛鸥苓并没有肢体接触。”苏真娼说道,看来他已经得到汇报了。
“要是那个人投个小石子儿呢?”牛保伦阴险的说道。
“可是没听说他有手部动作。”苏真娼有点儿不耐烦的说道。
“万一他是武林高手呢?”牛保伦胡说八道到。
“牛主委!你不能太主观。”苏真娼有了挂断电话的冲动。
“安翔航空‘机务工程部’都是阔民党的人,这次正是把阔民党打倒在地的好机会,“苏院长”要是不同意、让警方按有罪进行调查,我只好汇报给“**”了。”牛保伦这才说出自己的毒计。
“阔民党蓄意破坏‘公管委’调查,就是为了隐藏他们的贪腐行为,薛鸥苓就是因为发现了证据,才被残忍的杀人灭口的。”苏真娼的脸皮一点儿不比牛保伦薄,一下子,前因后果都有了。
“那就麻烦您给警务部门下令?”牛保伦说道。
“抓起来容易,用这个打压阔民党也好用,可是没有证据,早晚还得把人放了,到时候他一闹,我们就会很被动。”苏真娼还有点犹豫。
“关他个一年半载,那时,这件事人们早就忘了,他掀不起大浪!再说了,让警务部门赔他一大笔钱、前提是出去以后不闹,您说,钱能解决的事、那还叫事儿?”牛保伦阴险的笑着说道。
“好!我这就给警务部门打电话,让他们把那个技师抓起来,‘机务工程部’的头头和财务的人也带回来协助调查,说不定还有意外之喜!”苏真娼也笑呵呵的说道。
“那就有劳“苏院长”了!再见!”牛保伦恭敬地说道。
“嗯!”苏真娼满心欢喜的放下电话。
瞬间把一桩意外、变成一个刑事案件,变成打压阔民党的利器,这是思普利特党的惯用手法,牛保伦早就学得得心应手了。
牛保伦到现场时,得到高层授意的警察已经把那位技师带走了,十几个‘机务工程部’的头头脑脑正在被带上警车,赶来的记者开始慌乱的进行采访。
行政部门的记者招待会也已经开始了,管笔淋直接说警方怀疑这是一起有预谋的谋杀,就是为了阻止“公管委”对“机务工程部”的调查、审计,同时,明里暗里、夹枪带棒的表露出,“谋杀案”幕后有黑手,这只黑手就是阔民党!
安抚死者家属,从新部署调查,稳定手下情绪。。。。。。这一忙,牛保伦去白钟华家就很晚了,牛保伦提前让**、开车去买了些贵重礼品,一忙完、就匆匆往他家赶。
白钟华老婆的手艺还真不错,牛保伦跟白钟华也聊得很开心,最关键的是,牛保伦探出他的底了,调查“晖计划”、这个人绝对可以用。
牛保伦开始盘算用什么方法跟白钟华摊牌了,自己的目标太大,不宜做秘密调查了,这算是牛保伦的第二支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