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保洁、杂工，有的可能是江南特工！”牛保伦小声说道，要是蔡崇日知道他加入美国国籍，虽然不敢动他，但是也不会再信任他了，那么就更难接近思普利特党的核心，去调查“晖计划”了。

“你放心，他们看到的、听到的，都是我们想让他们看到、听到的！”查尔斯非常自信的说道。

宣誓仪式很简单、也很简短。

“为了你的安全，你所有的美国身份的档案、证件，都会由我保管。”等屋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时，查尔斯说道。

“明白！需要我做什么，您只管吩咐！”反正已经这样了，牛保伦想套出美国人到底为什么要找他。

“现在，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这件事注意保密就好了。”查尔斯说道。

“我自己最了解自己，真是啥本事都没有，您要是不给我交个底，我怕到时耽误贵国、不，美国的事儿，那我可就成国家的罪人了！”牛保伦貌似诚恳的看着查尔斯说道，不探个实底、牛保伦实在不安心。

“很好！你这么快就能做到身份认同，我很高兴。”查尔斯说道。

“你就给我透个底，到底为什么找我，让我有个心理准备，这样可以做到临事不慌。”牛保伦执着的说道。

“你的勇敢，你的组织、协调能力，都是我们需要的。”查尔斯不可能现在告诉牛保伦那个计划，只能这么笼统的说道。

“我愿为美国效忠！”牛保伦把誓词又说了一遍。

“牛！放轻松一点儿，要不要来一杯？”查尔斯边说边打开酒柜，到了两杯威士忌，递给牛宝伦一杯。

“Cheers!”

“干杯！”

两人又坐回沙发上继续闲聊，牛保伦把中情局给自己的薪资，让查尔斯代领、代管，其实，两人心领神会，这就是变相送给查尔斯了，毕竟，他的开销大。

查尔斯在美国有家，他以工作危险的理由，把老婆、孩子留在美国，每月需要给家里留生活费，这是他手头拮据的主要原因。

牛保伦光棍一个，跟查尔斯在一起的时候，他买单比较多，这也是两人“色友”的渊源，只是牛保伦想不到会有今天的因果。

有了牛保伦的这个许诺，两人关系更上一层楼，谈话更亲密了。

两人聊了很多、聊了很久，谈到牛保伦的新职位时，查尔斯随口提了一句，让他有机会，到《南科院》去看看，所谓的“潜舰自造”，进行到什么阶段了。

谈这个主要是因为，阔民党前一段时间爆料，说《南科院》根本没能力设计、建造“潜舰”，是跟非洲一家公司购买相关图纸、资料，而这居然是一家新注册的皮包公司，怀疑《南科院》内外勾结、侵吞公帑。

除了那家公司的注册资料、双方合约，阔民党就没有其他证据了，所以，占据舆论优势的思普利特党一个反击，就把这个爆料给淹死了。

美国其实对这个并不是很在意，查尔斯说，他主要是天天没事儿干，也没有可以上报的重要情报，既然牛保伦可以管到《南科院》，路过时、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情报，牛保伦一口就答应了。

快到午餐时间，牛保伦婉拒了查尔斯的邀请，告辞、离开了联络处。

牛保伦没有打车，漫步在街头，边走边思考《南科院》的事，不去当然短时间内没问题，查尔斯说的也是顺路去看看，但是，《南科院》可是相当于军事单位的保密机关，这会不会是对自己的一次考验？

去《南科院》的事，肯定瞒不了人，现在在那里主政的也是蔡崇日的心腹干将、核心圈子里的那种，贸然前去，跟捋虎须差不多、就是找死！

“凭什么别家能摆，我家不行？还抢我的餐车？”一声凄厉的女声传进牛保伦的耳朵。

“凭什么？凭‘转型真理’条例！”一个痞里痞气的男声叫嚣道。

“大家来给评评理，我在这儿摆摊十几年了，卫生费、垃圾费没有少交过一分钱，凭什么不让我摆摊，不摆摊、我们全家就得饿死！”女摊主哭诉到。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痞声男瞟着餐车上的阔民党党旗说道。

“没法活了！还有没有王法呀！”女摊主大声哭喊道，行人指指点点、却没有人上前劝阻，这种事儿几乎天天上演，人们都有点麻木了。

牛保伦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走开了，帮得了一人、帮得了一时，能改变现状么？保护好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保护好自己？牛保伦知道该怎么做了，一下子步履也轻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