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看看后面没人,牛保伦打开门进屋,怕再有人再来找,牛保伦把所有窗帘都拉上后,才把灯打开。
从柜子里取出那个匣子,牛保伦拿上新买的工具,来到卫生间。
他把匣子底部冲上、放到台面上,牛保伦拿起新买的锯弓、开始锯木匣子。
牛保伦的办法就是物理破坏,这种榫卯结构的木头匣子、没法撬开。
锯了两条口子后,牛保伦砸断这节木头,把匣子翻过来、轻轻晃动,里面的白灰落进垃圾筐,等白石灰全部倒完,牛保伦拿起榔头彻底捣毁底盖,取出油纸包,打开后把两个本子取出来,又拍、又摔的把白磷抖进抽水马桶,怕还有残留、又用吹风机吹了半天。
把卫生间该冲的冲、该扔的丢进垃圾桶,牛保伦才拿起两个本子回到卧室。
今天是没心情看这个了,反正也不是急事儿,牛保伦把两个本子藏到柜子底下的暗格里,返身转回客厅、掏出手机充上电。
沏了杯茶、点上烟后,牛保伦开始回想今天发生的事儿。
蔡崇日对自己态度的转变,明显是由于美国人的突然出现,自己跟美国人并没有任何关系,他们突然到雄迪市去致祭,怎么都想不通、他们故意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想不通,就暂时放下。
今天在美国联络处鲍勃主任的接见,查尔斯故作亲热的长谈,又是为了什么?拉拢自己?今天下午之前,自己可是个位卑言轻的人呀,可让美国人利用的资源、他是一点儿都没有呀,为什么?
想不通,就暂时放下。
蔡崇日一下子拿出一个、相当于部会首长的职位,肯定是因为美国人的原因,如果说是美国人明示、或暗中安排她这么做的,今天没理由不提前知会自己,好让自己感恩戴德呀,做好事不留名?不可能的,自己几斤几两、自己最清楚,那又是为什么呢?
想不通,那就先放下。
这个“公营企事业单位管理委员会”应该是蔡崇日因人设事,临时决定的,那么肯定职权有限,怎么利用新身份、做自己的事呢?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无官一身轻,慢慢的、秘密的、从容的做自己想做的事,这个职位一曝光,自己就根本无法遁形、从事秘密调查了。怎么办?
想不通,只能先放下。
今天手机关机,张梦芸她们找不到自己,但是,自己不可能永远关机、不与外面联络,托请、求职的肯定不会少了,幸亏自己无门无派,少了很多制约、掣肘,有人找上门怎么办?
想不通?也得想!这个得立马做个决定。
拖!牛保伦最后决定,不论谁来说,都不一口答应、也不一口拒绝,等事情明晰后,再做决定。
就算是蔡崇日误解了美国人跟自己的关系,才做出这个决定的,美国人也是间接帮了自己,既然查尔斯今天故作亲热,那自己不妨主动靠过去,先给查尔斯交个投名状。
想到这里,牛保伦斟酌了一下措辞,既不能低三下四、还得让查尔斯感觉自己是真心交往。
“嘟…嘟…嘟…”牛保伦拿起座机、拨通了查尔斯的手机,只要电话还通、查尔斯就没喝多、也没有跟女人在一起。
“哈喽!”查尔斯总算接起电话了。
“查尔斯!是我,牛保伦。”
“嗨!为什么一个下午、你的电话都打不通?”查尔斯一惊一乍的吼道。
“电话没电了,今天出了点事儿,我的手机都要被打爆了。”
“恭喜你!听说你高升了。”查尔斯的话、听不出是什么意思。
“就为这件事,我才躲在外面刚回家,这不,立马就给您打电话了。”牛保伦故作亲近的说道。
“这是你们的事儿,跟我们无关。”查尔斯显然误会了牛保伦的意思。
“我知道跟联络处无关,但是,可能跟您有关。”牛保伦卖了个关子。
“我?为什么?”查尔斯还是没明白,大声喊到。
“这个新成立的委员会,需要招一些工作人员,工作轻松、薪酬不低,您的朋友、有没有想进来的?我可以给您留一两个名额。”牛保伦这才和盘托出自己的想法,查尔斯的工资虽然不低,可他天天在灯红酒绿的欢场混,想养个女人估计够呛。
“No!。。。。。。等一下……你是说,什么人你都能安排么?”本想一口拒绝的查尔斯,反应还不算太慢,在江南待的时间长了,江南官场上的事儿、他早就门清了,他有个长期密友、供养费可不低,她好像提过、想进这种单位混日子,他最近又在追求一个美女、一直没得手,不知道这个职位能不能让她欣悦。
“当然,您总不会随便介绍个人的给我吧?我可以根据她的具体情况,给她安排一个合适的位置。”牛保伦当然知道查尔斯会介绍什么样的人过来,所以胸有成竹的答到。
“好,明天……后天,我告诉你,三克油。”查尔斯需要跟那两个女人、分别谈这件事儿。
“那就这样,不打扰你了!”牛保伦听到查尔斯的语气,知道对方很满意,就准备结束这次通话了。
“牛!过两天,你不忙了,我们好好聊聊。”查尔斯说道,牛保伦的表现、让他很满意,他的历史早就调查清除了,所以,他不准备再继续考察他了,准备直接发展他加入美国**情报局。
“好的,到时候我们好好喝两杯。”牛保伦对此结果也很满意,别人看到他和美国人走的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第二天清晨,吃过早饭后,牛保伦拿起手机开机,即便有心理准备、他还是被手机上,手机设定的、顶格的999个未接电话、惊异不已。
手机刚开机几秒钟,牛保伦的手机就响起了‘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的手机铃声,显然,这个人一直在不断的拨打他的手机,看清来电是谁之后,他接通了电话。
“您好!”牛保伦冷静的说道,这个女人在牛保伦调离雄迪市后,果断投入王弘益的怀抱,他父亲的葬礼,这个女人都没有来,现在打进来的第一通电话,居然是她,牛保伦也是很无语了。
“保伦!恭喜你!”江丽珍没有一点儿不好意思的意思。
“谢谢。”牛保伦依然没有任何情感色彩的说道,好合好散,本来这种露水夫妻、就没有很深的感情,关键是江丽珍做事太过分,为了讨王弘益的欢心和信任,她把牛保伦的铁杆都出卖给他了,王弘益在他主持的第一次党**员会议,为了立威、就把这些人全部裁撤掉了。
“保伦!别这样、好不好?人家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咱们毕竟一起渡过那么多美好的日子,我一个女人带个孩子、我真是不得已的。”江丽珍开始煽情了,她很早就辍学、混社会,不到18岁就生了个、不知道父亲是谁的儿子,刚跟牛宝伦好上、牛宝伦就被调走了。
“有什么事情吗?”牛保伦急着结束这通电话。
“你能不能把小伟,弄进新成立的那个委员会?”江丽珍有个快到二十岁的儿子,一天到晚不务正业,江丽珍急着投靠王弘益,也是为了给儿子谋个差事,谁都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新成立的‘转型真理’稽查处、那可是个肥差,现在听说牛保伦要当新委员会的主委,她就又拉下脸来求他了,这两个单位可是天壤之别的,怎么说呢,她就是再不好,也是个好妈妈。
“现在还不知道委员会的编制、选人标准、要否考试,等这些都宣布了再说吧。”牛保伦说道。
“你一定要帮着安排啊,只要这件事办成了,你要我怎么样都行,我就是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的。”江丽珍毫不掩饰的说道。
“我知道了,没别的事儿我就挂了。”
“拜托你一定要帮这个忙啊!”江丽珍说道。
“好,再见!”牛保伦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再也不见吧。
电话刚挂断,就再次响起“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的电话铃音,听到这个手机铃音、牛保伦心里一惊,设置成这个铃音的只有两个人,会是谁呢?
“您好!我是保伦。”牛保伦也顾不上看是谁打的,赶忙接起电话。
“下次会雄迪市、来找我一趟。”对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