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我真名叫刘家台,是武春梅的丈夫,是小思台的亲大大。你赶快去请大夫来给春梅治病呀!”刘家台道。
“刘家台,”武春梅睁开眼睛,又惊又喜道,“我、我不是在做、做梦吧?儿子,他就是你、你的大大。”
王思台抬头望一眼刘家台道:“不,他是徐把总。妈妈,您又做梦了。”
“徐把总,”蔡老板道,“大夫他开了药,刚走。
他说春梅是盲肠炎,他自个儿只会针灸和用药,并不会开刀破腹的手术。”
“那为何不找能动手术的大夫?”刘家台问。
“哪有啊?附近四邻八乡的,就数人家这个胡药师医道高明呢!”蔡老板道。
“那你为什么不在海州城找一个大夫来?”刘家台问。
“我、我哪里知道她这一次会这么重啊!”蔡老板道。
“春梅,你坚持住,我去把王公子找来!”刘家台说着,出了门。
……
“你这可难死我了。”刘小宝道,“我刚刚实习,还没有在真人身上动过刀呢!”
“你不是带着手术刀吗?”刘来凤问。
“手术刀我是带着玩的,也是为了防身。再说,动手术光有**术刀有什么用?我连缝伤口的针和线都没有呀!”
“那就用缝衣服的针和线!谁家都有。”刘来凤道。
“还得有外科医生、麻醉医生,还有护士,我一个人哪能行?”刘小宝道。
“你不就是外科医生吗?”刘来凤问。
“是准外科医生。”刘小宝道。
“反正是医生就行了!人命关天,不要再啰嗦了!”刘家台着急道,头上汗如雨下。
“我刚刚实习,还没有毕业呢!在英国没有执业资格的人行医是犯法的,要坐牢的啊!”刘小宝道。
“王公子,”刘家台道,“病人已经晕过去一次了,要是再不开刀,恐怕会没命的。
你去试一试,就把死马当着活马医吧!说不定能够救人一命,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人就这样死去吧!”
“这里又不是在英国,天高皇帝远,英国管不到你呀!快去吧!”刘来凤催促道。
“那行!我就赌一把了!”刘小宝道,“我这可是新娘上轿头一回啊!”
“不行!”蔡老板突然闯进来道,“她是我闺女,我不同意让王公子给她开刀!出了人命谁担保?”
“我!”刘家台道,“我现在就给你签字画押!要是王公子救不活她,我愿意抵命!”
“徐把总,”刘小宝道,“这种手术本来风险就大,我又没有做过。你怎么能押上自己的性命啊?”
“春梅是我的心上人,她死了,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就是不要我抵命,我也不想活了。”刘家台道。
“老弟,”李小平道,“你糊涂呀!你还有儿子呢!”
“老哥,”刘家台道,“我就把儿子拜托给你和我妹妹了!”
“老弟,”李小平道,“这可不是说拜托就能拜托的。你儿子还没不知道你是他的大大呢,怕没有那么简单吧!”
“顾不了那么多了!”刘家台咬破自己右手食指,掏出自己的汗巾,在上面写下血书:
“我刘家台擅自做主请王公子给武春梅开刀,如果武春梅救不活,我愿赴死不辞!”
“舅爹,妈妈死了……”王思台哭着跑过来。
“我去看看!”刘小宝说着,提起一个医药箱,跟着王思台进了西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