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关二龙流着泪,“我们当时都不理解。忠王说,他的母亲姓刘,你的母亲姓张,我姓关,加在一起同样是刘关张!老哥,拉起这支队伍不容易,尤其是缺乏钱财做后盾。
开始,我是靠从天京带回来的一袋子金银首饰招兵买马,后来靠种大烟,才有了队伍现在的规模。您说见好就收,以后不让我们种大烟,我们李家军从上到下都听您的!”
“这样就好。”李以文道,“我从天京带回一箱子珠宝,藏在陈家港。箱子还没有打开过,我也不知道里边有多少珠宝,能值多少钱。”
“大大,”李家天情不自禁捶着桌子,“太好了!义父就等着你这句话呢!”
“家天,你不要太激动,喝点茶平静平静,先说一说徽商会馆的情况吧!”关二龙道。
“好的。”李家天道,“那我就先把情况介绍一下:那会馆原来的主人和忠王的太太是表兄妹。他和我们李家军一直保持着联系,千方百计地支持我们。
三年前,官府抓了他。当时,我们去劫狱,由于力量薄弱没有成功,还搭上了七八个兄弟的性命。会馆被官府没收后,据说没有人敢买,一直空着没有人住。
后来我们就把它利用了:如果我们夜里在凤凰城行动后来不及回到鬼庄,我们就在里边住下来,等到第二天晚上再回去。前不久,刘大山一家住进了会馆,是刘云喜送给刘大山的。
以前,就有人传言,说是刘云喜告发了会馆主人和我们有联系。现在,我们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会馆是官府早就奖赏给他的。可能是他心虚,一直不敢住。当然了,或许他根本就不需要。
现在他把会馆送给了他的本家,一定是以为没有人知道这件事的根根底底。情况就是这样,究竟怎么处理这件事,由义父和大大定夺!”
“你们既然提出了会馆的问题,肯定是想把它夺过来,是吧?但夺回来以后,我们能守得住吗?我们现在的力量如何,是不是可以割据一方了?”李以文问。
“我们是想把在里边的人赶跑,而不是占据它。”李家天道。
“那就简单了:给他来个飞刀传书,吓唬吓唬他不就行了!”李以文道。
“已经吓唬过了,可是人家刘云喜不买账。他有钱有势,又有在京城做官的兄弟做靠山,不给他来点厉害的,恐怕不行。”李家天道。
“你们就知道在家门口搞事,这是不对的。鼠目寸光!”关英雄不屑一顾。
李以文道:“刚才家天已经说了,对刘云喜告密一事,只是怀疑,并没有证据。既然没有证据,怎么能加罪于人?”
“我们又不是去抓刘云喜,而是把住进会馆的人赶出去!”李家天有点着急。
“那更不应该。”关英雄不依不饶,“不管人家花没花钱,花多少钱,那是人家的事情。我们有什么理由把人家赶走?”
“有道理!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我们还应该坚持远伐近交、远攻近和的策略,韬光养晦,避免树大招风,更不能为了出一口气而胡来,那样会因小失大啊!”
李以文附和道,但却没有注意到李家天气急败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