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来得突然,事情变得太快!刘云善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一直在梦里。
他咬了咬自己的手指头,很疼,这才确定自己是在现实之中。
“我会记住老哥和老嫂子的大恩大德,好好抚养小鬏,以后逢年过节我一定带他过来见你们!”刘云善道。
“这样好!”刘云喜高兴得连连点着头。
“不过,”刚刚走到门口的刘丁氏停下脚步,若有所思道,“最好不要带到这里来,以免碰到来凤和正中两口子。
正中他是直杠头脾气,在凤凰城又是两眼一抹黑,恐怕他那脑袋一时半会转不过弯。
我看,不如叫云善老弟帮咱们照看凤凰城的铺子。就让正中和来凤留在陈家港过日子。”
“好主意!”刘云喜拍着刘丁氏的肩膀赞道,然后又转向刘云善,“那就不如我们在凤凰城买个宅子,让老弟把我外孙带过来住!老弟意下如何?”
“这样太好了!兄弟一切听从老哥和嫂子的!”刘云善不假思索道。
他真想不到,海州城这一趟会给他带来一连串的收获,仿佛自己的人生已经完全逆转,命运已经彻底改变。
……
韦山茶在水井旁洗尿布,武翠花从水井里打上一桶水倒在洗衣桶里。
“翠花呀,”韦山茶问,“你一直说志强是老大的,今个儿怎么突然改口了?”
“以前二哥不在家里,我怎么敢说?我要是说了,还不是死路一条吗?”武翠花道。
“除了我和你二哥,你可不能对任何人说这件事啊!一定要守口如瓶!”武张氏叮嘱道。
“为什么不能说?现在这个家都指望二哥撑着,我不怕!”武翠花语气十分坚定。
“翠花,人言可畏啊!你和**的事情要是传出去,那还得了!街坊邻居一人一口唾沫星子就会把你淹死了。
唉……这样的事情在我们老家那边不算什么,也没有外人有兴趣谈论别人家的事情。
这边人就不一样了,就喜欢说别人的事情。连我没有裹过脚这件事,都有人说长道短的。”
韦山茶说完,不由自主地颤抖一下,手里正拧着的尿布掉在洗衣桶里,贱了她和武翠花一脸水。
武翠花用汗巾擦了擦韦山茶脸上的水:“妈,差不多了。您去屋里歇歇吧,我把尿布晾起来就行了。
妈,我们这边的人,也不是像你说的这样严重。有的人也就是闲得无聊,没有别的话说,随便说说而已。
我娘家附近就有一家,兄弟三人娶不起媳妇,收留了一个要饭的女人。
这女人轮流着给兄弟三人养小鬏,一个养了十二个,五个男的,七个女的,都成了。
这家人的日子也过得越来越好。邻居们提起来都是竖大拇指夸个不停。没有人说不好的。”
韦山茶脸上露出微笑,长出了一口气:“哦,原来是这样的。
我以前都是听我婆婆说的,说你们汉人,还有朝廷衙门,会把叔嫂乱来的处死。
那太可怕了!男的滚钉板,女的骑木马。”
“那是瞎说的。我从来没听说过。”武翠花笑道,不过还是微微地颤抖一下,身上起了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