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来银飞快地跑进刘云悦的书房,哭哭啼啼地告了状。
听完刘来银的哭诉后,刘云悦问:“你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吗?”
“不知道。”刘来银耷拉着脑袋。
“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这些孩子,一天只吃两顿饭,中午很少带干粮吃的。
你一天吃着三顿饭,吃过饭还带着饼。是你自己把‘饥民’惹急了,他们会想出各种办法来对付你的。
要不,你试试看,你待在这里一天不吃饭,然后,让别的同学拿着饼在你面前炫耀,你也会这样的。”
“这个……”刘来银想了想说,“大大,我知道自个儿错了。我可以走了吗?”
“你可以走了。”刘云悦挥了挥手。
刘来银离开后,陈二妮感叹不已:“天哪!真想不到您会这样处理这件事!可不像以文,小鬏犯了错,他不是打就是骂。”
“你是说,我教育小孩不够严。”刘云悦笑着说,“我是看他已经被癞蛤蟆吓得不轻,觉得这时候下规矩不太适合。”
“您误会了我的意思。”陈二妮连忙解释,“小宝念书这几年,他说您从来没有打骂过他。
他能有今天的出息,都是您教育出来的,全是您的功劳啊!”
“哪里是我一个人的功劳?主要是他自己的天赋和努力,尤其是你们家庭教育的成功。”刘云悦道。
“有时,我见小鬏被打得可怜,还护着小鬏。因此,以文经常说,一打一护,打死不上路。”陈二妮道。
“这话没错。古人也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刘云悦点着头。
“您不知道,他对小宝从来不打骂的,可小宝却用功又省心。他对小贝和小珠十分严厉,却没有多少作用。”陈二妮道。
“俗话说,一娘生九等。就是双胞胎,个性也是不一样的。因此,孔夫子说,要因人施教。
我也一直在寻找引导你家小贝的好办法,还有我家的来银,也是不怎么好教育。”刘云悦道。
“要不是遇到您,我和以文真不知道如何教育小孩呢!您是我们一家人的恩人啊!”陈二妮眼中含着泪水,声音有点颤抖。
“李夫人,”刘云悦面露难色,“有件事我已经琢磨了三天,不好意思跟你开口。但我觉得还是要告诉你,并且想征求你的意见。”
“什么事?是不是您太太不高兴?”陈二妮问。
“不是。”刘云悦道,“我有个本家叔叔,在京城做官,我三天前接到他的信。
他叫我过过年就过去,一是教他孙子念书,同时帮他做些文案。
我有个想法:你一家人可以和我一家人一起过去。你丈夫在哪都是一样赶马车,说不定到了京城生意会更好。
你过去继续做教书先生,我们两家的孩子和我叔叔的孙子放一块教。
我叔叔的院子很大,有专门的书塾。他说还会有邻居或者朋友会把孩子送过去读书。
文案少的时候,我和你一起教书;我忙文案的时候,教学就靠你一个人了。
我太太已经卧病在床三年了。她原来不想那么远路颠簸,但我想,京城很大,可以找更好的大夫给她看病。
在我再三劝说下,她也同意去了。你回去再征求一下你丈夫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