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万兴单刀直入讲了一遍“故事”的经过,听得潘小安心惊胆战,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头上直冒冷汗。
这潘小安从小偷鸡摸狗的事情做过不少,这偷人的事情也不是第一回,因此练就了一双贼眼和一颗贼胆。
不过,这一次不同以往,潘小安偷的是老丈人的人,又被他的狗奴才发现了,怕是凶多吉少在劫难逃了。
“不至于这样紧张吧?”庞万兴冷笑道,“你小子既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还怕丢了区区小命不成?”
“俗话说,捉贼捉赃,捉奸捉双。请问,你说我‘在太岁头上动土’,有何证据?”
潘小安心中想好了这几句话,刚要说出口,却突然改变了主意:“娘娘也没有看到我的脸,根本不知道是谁。
要说‘证据’,唯一的就是他那件被我留在那儿的褂子。要是我那样一说,岂不是提醒他……”
想到这里,潘小安说道:“万兴兄弟说的是。我一时糊涂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
我知道,我的小命就捏在兄弟的手里。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高抬贵手吧!”
“那好!”庞万兴心中一阵得意的冷笑,然后道,“你我二人往日无仇,近日无怨。咱们兄弟同在别人的屋檐下,我不会见死不救的呀!”
一听这话,潘小安赶紧跪下磕头道:“多谢兄弟开恩!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兄弟一定会吉星高照、前途无量!”
“起来吧!”庞万兴道,“有道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咱们是兄弟,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兄弟是李老爷的乘龙快婿,还是倒插门的女婿。李家的万贯家财很快就是你的啦!”
“哪里,哪里!不是这回事呀!现在老爷的儿子不是回来了嘛!”潘小安道。
“没错!”“庞万兴道,“那个李小虎虽然是老爷的儿子,可是从出生二十年来一直不在老爷身边。
他们虽然是嫡亲,可并无养育之恩和舔犊之情啊!我看,他们究竟是不是嫡亲,还说不定呢!
再说,人生七十古来稀。老爷已经七十岁了,是说走就走的人了。
老爷一走,这李一虎哪里是兄弟你的对手呀!这李家大院和万贯家财,还有女人,都是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