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韦山茶叹息道,“我当初认识你大哥刚三个月,他就跟着天王四处奔走传道,成年不归家。
我想他都快要想疯了。我苦等了三年,他才娶了我。可结婚第三天,他又要离开家去找天王。
我哭了一夜,求他不要离开我,眼泪都流光了,嗓子也哭哑了,可他还是走了,一走就是大半年。
你当时还在念书,他和公公不在家的日子,家里留下我和婆婆两个人。
白天我跟着婆婆在田里干活,还好过一点,到了晚上,我和婆婆就一遍遍地祷告上帝,盼望着亲人早点回家。
那漫长的黑夜,真是难熬,我就像生活在地狱里啊!
你十六岁那年念完了村塾,我的心中仿佛又有了一丝阳光。”
“嫂子你太善良了!”李以武深情道,“大哥那样对你,你都从来没有恨过他。”
“我不是没有恨过,只是后来明白了:恨是没有任何用的。再说,他那样做,也是值得尊重的。”韦山茶道。
李以武朝锅膛里添上一大把柴禾,转过身把韦山茶搂在怀里安慰道:
“知道的。我也是。这些话从你来到我们家,已经说了很多遍,我都记在心里的。”说完,李以武松开韦山茶,又朝锅膛里添了柴禾。
“哎哟……糊了!快不要烧了!什么东西糊了这么难闻?”李以文惊叫着闯进锅屋。
韦山茶大吃一惊,连忙站起身,一只手抓着李以武肩头的衣服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