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韦山茶微笑道,“真是好笑,这样的话你已经说过好几回了。”
“哦,我怎么这样健忘?右边耳朵根有一颗小黑痣的是男娃。”李以武道。
“放心吧!”韦山茶道,“等小孩稍微长大一点就不一样了。”
“嫂子,现在你能不能确定,谁是孩子的父亲,是我还是我大哥?”李以武问。
“你干吗总是要弄清楚这个?”韦山茶笑道,“我看你是吃饱了撑得慌!
你不怕婆婆说的滚钉板、骑木马,还有梳洗吗?我经常做噩梦,吓死我了!”
“怕什么!”李以武高声怒道,“大丈夫敢作敢当!我可不是缩头乌龟!”
韦山茶一惊,抬起头来。他从来没发过这么大的火,她感到意外,但什么也没说。
?李以武吐了口唾沫:“你一个劲儿让我猜,猜什么猜!他们这几天说走就走,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告诉我!”
“以武,为了我们在一起,我不怕别人说三到四;我为你,不怕婆婆戳脊梁骨;我为你,不怕你哥哥……”
“住口!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废话!我只想知道,小鬏是谁的种!”李以武吼道,显得怒不可遏的样子。
一声响亮的耳光让韦山茶住了口。鲜血从她的嘴角流了下来,韦山茶一捂脸,“你……”
“你是人在曹营心在汉!”李以武两眼圆瞪,“你走吧!我不想……”?
“你真这么想?”韦山茶站了起来,“孩子是你们兄弟俩的,和别人没有任何关系!不然……”?
?“不然怎样?”李以武咄咄逼人道,“不然你会找别人对不对?
你这种女人,就靠不住,你能背着大哥缠上我,也能找别人。”
韦山茶哭了。她想起了李以文,虽然李以文对她不冷不热,但没打过她,生活过得倒也安稳。
家里不愁吃喝,对一个女人来说,这也就行了,女人想要什么呢?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这战争年月,不死就不错了,还幻想着爱情,真不要脸!
现在好了,挨揍了,真活该呀!能揍第一回,就有第二回,开张了。
韦山茶一阵苦笑,摸了一下嘴角的血水,然后默默地朝门外走去。
“哇……”婴儿的哭声从西头房里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