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头见一帮女的没买他的账,愈加变本加厉,把空酒瓶子在桌子上使劲蹾了一下说:“一帮小丫头片子,脑袋都给我转过来,不拿我当回事咋的?阮海这旮旯你们打听打听,谁不知道亮哥我!”他说这话时,女特警们直想笑,这个自称阮海黑老大的“亮哥”大秃脑袋壳子确实是挺亮的,这绰号是这么来的吧。
“你想让我们拿你当什么?!”逸飞心里想快离开云南了,尽量别惹事,不温不火地冲秃头说。
“你给我一边呆着去,‘娘子军代表’。”秃头斜楞一眼逸飞道,还给逸飞起了个外号。
张薇早坐不住了,上前一把抢过秃子手里的空酒瓶,秃子还以为是要打他,身子猛往后一闪。就见张薇把瓶子往自己脑袋上使劲一砸,瓶子立刻当空开花,四分五裂,再看她那头皮,一点没事儿。女特警们一见教官这么做,如法炮制,个个把桌子上的空瓶子操起来,照着自己脑袋上就招呼。耳轮边就听着噼噼啪啪,接连爆响,满桌上的空酒瓶一会功夫全被打得稀碎。这一幕,把个秃子看直了眼儿,吓白了脸儿,坐在那寻思:“我的奶奶,这都是些什么人哪,哪个我也惹不起哟。”
逸飞止不住乐,寻思秃子就这样被吓走也挺好,可没等秃子起身走呢,邻桌一伙流氓十来个人都拎着片刀、酒瓶子、板橙子冲过来,他们也不知道这间屋里的情形,还以为他们的“老大”——秃子跟邻桌的人打起来了,进来后不容分说,先奔逸飞打来。
一个拎片刀的大个子上来就砍,逸飞想再不动手可要吃亏了,等那片刀刚好到肩头上方,拿捏准了,猛一近身,这小子一下子跟逸飞撞个满怀,胳膊架在逸飞肩头上,一刀走空。他抽刀再想砍,被逸飞一手提胯,一手抓臂,使一招“扳倒太公”大力扔出去,撞在走廊墙上,嗷的一声没了动静。余下的人不知好歹,还往前冲,逸飞砍瓜切菜似地打倒了三四个,剩下的五六个被女特警们一通拳打脚踢,立刻躺倒一片。转眼间一伙流氓全在地上翻滚,哼哼哈哈叫唤,就剩下那个秃子“老大”苶呆呆地坐在餐桌首席上发愣呢,张薇一直看着他,他便一直老老实实地没敢动弹。说老实话,他刚才已发觉这伙人不好惹,想管住手下人,可还没等他制止呢,手下人就全倒下了。他手扶着桌子想站起来,但明显感到腿有点儿发软,逸飞看他吓成那个样子,全没了“老大”的威风,心想我就彻底吓唬你一把,省得你以后还敢在阮海作恶!
说时迟那时快,逸飞没等秃子站起来,已然取出飞针,双手齐发,两束亮光一闪,八枚飞针刷地就到了,不偏不倚,全射在秃子摁在桌子上的手指缝里,竟然分毫不差!
秃子哪见过这阵势,当时被吓得一动不敢动,待缓过神来,他也算明白事儿的人,咕咚跪地上,求饶道:“大哥在上,小弟有眼不识泰山哪,饶了我们哥几个吧------”说罢,汗珠子都下来了。
“我明白地告诉你,我们都是阮海女子特警队的。我是她们的教官。你们给我记住了,以后在阮海这个地方,不准再做恶欺压群众,否则让我们遇到,见一次打你们一次。滚!”一帮流氓大气不敢喘,麻溜互相搀扶着走人。
逸飞把酒店的老板叫来,如数包赔了打坏的东西。
这一仗,让酒店围观的人经过一番演绎之后传了出去。没过几天,阮海的女特警便被街头巷尾的人们传得神乎其神。
这正是:保家卫国在南疆,雏燕双飞诉衷肠。宵小不知泰山高,自取其辱贻笑方。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