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铁,你小子给我钉牢了,不要太冒进,留些活口做诱饵,把整个华北的鬼子都给我轰起来!”
烙铁一脸嘚瑟,高兴的不得了,他从没有打的这么顺手过,“刘团长,您就放踏实了心,打鬼子我从没孬过,就是剩下我一个,你没有撤退命令,用牙我也能守他一时半刻!”
刘团长郑重点点头,知道这烙铁可是大战成功的关键,又鼓励了两句,就带着警卫连,下了莲花山,去半路阻击来增援的阜安县鬼子大队。
阜安县鬼子大队半个小时内就整队完毕,紧急出发了,一路火速行军,直接就一头钻入一个悬崖山口。
指挥官鬼子少佐看着两边的高崖和山口的小道,心里也发憷,命人火力试探。
哒哒哒……
随着一阵机枪的狂扫,山头的树枝和岩土被销的碎渣漫天飞,不一会儿,周围还是一片安静。
八路都趴在狭窄的山梁上,几个战士满脸的血,都是被碎石头溅的。
有人吐了口血沫子,嘀咕道:“狗日的鬼子!害你爷爷差点磕掉牙!等下揍你个狗日的!”
一个队长拎着驳壳枪正在悄悄巡查,听到嘟囔,就轻声提醒道:“小点声,暴露了,老子第一个毙了你!”
那个小兵咧嘴一笑,把头埋的更低了!
鬼子少佐知道电话中的命令非常坚决,被困的人有北平来的要员,还是某陆军大将的心腹红人,当然不敢多怠慢,不然自己也没好果子吃!
当下,他一咬牙,命令大队快速通过。
正行到中间处,两侧山崖一阵轰响,几块像房子一样的巨石和大量小块零碎砸落,将自己的前后路堵了个结实。
鬼子少佐忙跑下战车躲避,只见身边又是隆隆炸响,各种手榴弹密密麻麻地砸了下来,其中还有一枚就滚在自己脚下,冒着丝丝白烟。
他吓得立刻卧倒,因为用力过猛,嘴巴还情急下啃了一口的泥。
可那铁疙瘩冒了一股子烟,就没了动静,竟然是哑弹!
他擦擦额头冷汗,八嘎八嘎的叫着,挥舞战刀,让鬼子兵就近找掩体。
山头崖顶的一个队长嘟囔骂道:“咱这土造真不如人家小鬼子的香瓜手雷,除了不炸的,就是一炸两半的,太寒酸了!”
田营长正好来传达刘团长的死守任务,所有抱怨话全听了个结实,就回怂道:“张杠子,你个杠头!有的用就不错了!要是放跑了人,我拿你是问!”
大队长张杠子被浓烟熏黑的国字脸一笑,趁机要求道:“行!绝不放跑一个,但你总给我点硬货吧?”
田营长还有事,不矫情,直接对后边同来的运送弹药的士兵说:“给杠子留十箱,都是付将军友情赠送的好手雷!”
大队长张杠子开箱一看,就像见到了小媳妇一样,开心的手舞足蹈,“这下我有底气了!”
崖顶高兴了,崖底的鬼子少佐可就倒了霉!
两地大战,这消息很快传入了阜安县城,联队长芥川中佐当即从周围把能抽的兵源全抽了,仅留下伪军守住县城,命令其他鬼子带着部分伪军,火速去增援被困的第一批次增援部队。
芥川中佐知道,这种硬仗伪军根本靠不住,只能让本土士兵上。
鬼子联队副官少佐亲自带队,将鬼子主力倾巢带了出去。
站在山头上的刘团长和朱政委看到鬼子中计,呵呵轻笑道:“阜安终于又要回到我们手里了!”
朱政委不无感慨道:“几年一轮回,但愿这是最后一次了!”
刘团长得意道:“一定是!”
在鬼子增援大队抵达山谷后,田营长可就倍感压力了。
一个大队长跑了过来,嘴里吐着泥土,“鬼子有山炮,太厉害了!炸的兄弟们抬不起头来!”
田营长咬牙道:“再这么死撑不是办法,上咱的土炮!”
这土炮就是个加固后的大油桶,里边放上黑火药,再将爆炸性能好的火药包盖在上面。火药包根据经验会装上些石子,以增加杀伤力。
轰轰轰......
三个破布包随即被抛了出去。
一个就炸在了进攻的鬼子人群里,一炸一大片,虽然死的不多,但炸伤震晕的着实不少。
借助山势,有两组战士借助山林掩护,冒死带着土炮筒抵近偷袭,另两个炸药包正炸在仰着炮口准备射出炮弹的两门山炮阵地上。
山炮旁装有引信的备用弹药被炸药爆裂气流盖了个正着,随即弹体被碎石引爆,两门山炮终于同时被敲掉了。
但随即鬼子的迫击炮就朝那两组抵近攻击的战士招呼,一阵轰隆后,两组人就彻底没了动静。
大队长见到炮手被敌人算计,狠狠一砸身亲前巨石,拳头都破皮见血,而不自知。
他咬牙骂道:“该死的小鬼子!可惜了我的兄弟们!”
这两组人是打土炮筒最准的,的确太可惜了,仅为了两门山炮就牺牲了!
但他们的死,却给了所有人以优势,再也不用被鬼子的山炮压着轰了。
鬼子虽然有迫击炮,但八路军防守的山头窄而长,多巨石,迫击炮弹容易滚滑,更容易错过死守的坑道阵地,而掉到一侧的低洼处,一时攻击力有限。
刘团长得到信,田营长阻击吃紧,请求增援。
朱政委道:“要不要把预备队给他们调过去?”
刘团长狠狠心,“不用!最好的支援就是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