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血腥了!
一阵猛砸,直到小鬼子不再蹬腿为止。
老汉跟鬼子好像有很深的仇怨,下手是在发泄报复,毫不节省力气......
完事后,老汉发狠地吐了口唾沫,小声骂道:“叫你们欺负陈寡妇!让我唯一讨老婆的机会都没了,我砸死你们个狗日的!”
里边的惊变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埋伏的八路才跑到近前,这一切都结束了!
事发突然,洞口另一边还蒙在鼓里!
松井在外边咋咋呼呼,正命令一支二十人小鬼子,在副官带领下鱼贯钻入狗洞取宝......
副官还是犹豫了下,没敢自己带头,先让士兵上。
被点到的那个士兵小脸惨白,硬着头皮又钻了进去。
没多久,忽然,里边就是一声怪叫,之后就没了声响……
副官喊了一嗓子,没有回音,里边都进去四个鬼子了,不可能没人吱声回应,只能有一种可能......
松井脸色一变,瞅了瞅副官……
副官也看了看松井......
二人的神色都是大变!
“拉绳子!”
小鬼子得令,几人用力拽绳子,没想到,他们非常容易就将绳头拉了出来。
用手电照着一看,绳子端头赫然已经被人用锋利刺刀割断了,绳子上还沾染有鲜红的血迹,一定是刚才那个士兵的。
此时,松井心里彻底明白,自己被人玩了,就失声大骂了句。
“八嘎!王益,你个大骗子!”
危险解除,王益松了一口气。
王益在里边,此时满头冷汗,大腿上咕咕冒血,就差喊亲娘了!
刚才里边埋伏的八路军游击队,用农户猎弩射杀日本鬼子时,一个没死透,缓过劲就发了狂,给王益大腿上来了一刺刀,可把他疼的差点晕厥过去!
世事难料,生死瞬间转变,如蒙大赦!
王益看的傻眼!
此时,那干瘦老汉抖着手,抓着手电,咬着牙,霸气的就像金刚附体一样!
王益忍着痛,脑中情景回闪,才明白老汉刚才提醒松井有洞,是在暗示自己,别找不对地方,漏了马脚!
原来,他是自己人,太会装了!
王益心里一喜,心头更是一松,一股疲惫感就猛地窜了上来,整个身子都没了力气!
他赶紧收住从自己大腿上拔出的鬼子刺刀,靠着岩壁坐了下去。
本来,他还攒着一股子狠劲,想着如何找机会,给这老汉一刀……
这下好了,人家牙根就是自己人!
王益在彻底看清八路的身影后,彻底泄了力,更是疼的无力**了几声!
老汉又从魔神附体回归到地头老农状态,还是那副谄媚样,呲牙一笑,仍跟讨赏似的!
“我年轻时候,给牛治过病,你要不嫌弃,我给你包扎一下!”
王益听得眼前发黑,嘟囔道:“兽医也是医啊!有劳大爷了!”
众人围着王益,看到地上血肉模糊一片,死了三个鬼子,洞口中还堵着一个,三八大盖的枪身还露在洞外,枪头刺刀已经全没了进去,那小鬼子死的时候,大眼圆睁着,好像被吓到一般,很诧异......
八路营救小队就五个人,带队的是老熟人程峰大队长。
程峰也帮忙检查王益的伤势,一看大为不妙!
王益一脸的苦菜色,被折腾几次,心智和身子都歇菜了!
程峰忍不住问了句,“能挺着吗?”
王益死鸭子嘴硬,很爷们道:“死不了,我能抗!
刺刀扎到了肉厚处,没有伤及血管,包扎下就好了!”
程峰也没折,只能让他这么扛了!
“这里还需要你帮着拖住鬼子,虽然我们能把你搞出去,但必须通过一条二十米长的水下暗河。
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一旦被河水浸湿感染,后果会更严重!
你不用担心!
我会让人想办法,把药运进来。
但,你真要忍忍了!”
王益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如此痛快,心里舒爽!
能帮着打鬼子,就是一死,他也是肯的!
程峰见王益坚定的点了点头,看他那满额头的豆大汗珠,的确有些熬不住了!
但他还死撑着,嘴硬的不行,深为佩服王益是条汉子!
程峰的心头一热,对这小少爷羔子的印象大为改观,莫名担心总算少了些!
他扭头小声命令,“让一位腿脚利索的战士赶紧涉水出洞,前去报信找大夫。”
与此同时,只见一个小战士用手电照着,早已奔向远处的一个水潭,将一木桶的红色颜料一股脑的倒入水中。
洞内有小溪注入,水流很缓,但也能把鲜红的颜料通过一段暗河带出洞外!
洞外等信的一支二十人小队,看到红颜料被水带出来,就高举红旗一阵摇摆……
远处设伏的刘团长正焦急等待,举着望远镜不住观瞧,终于见了信号,心中一爽,忍不住大叫了声:“成了!”
他兴奋的一把抄起驳壳枪,没舍得打,扯着嗓子,大声命令道:“全体进入伏击阵地,把这一百多小鬼子死死钉在这山圈子里!
一个喘气的也不能放走!
决不能让他们把消息带出去!”
刘团长忽然喊住要下去布置任务的洛营长,“务必给我先把鬼子的电台打掉,确保王益家人的安全撤离!”
洛营长呵呵一笑,“那就让他们多吃俺几颗手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