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嘛?”钟凡一阵心惊,心想在劫难逃。
李蒙把他往床上一推,再一脚踏在他的背上。
李蒙道:“大画家,你真是阴魂不散呀,我从信阳下车,你也还能找来?我说了我没杀人,我去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
“那你为什么要跑?”钟凡深感受挫,没想到曾为侦察兵和刑警的他还会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民间异士打的趴下。
“哼,老子不是跑,只是不想再掺和那件事,何先明他是死有余辜,换做是谁也会杀了他。”李蒙说着再狠踏钟凡背上一下,“我也真是倒霉,你TMD的竟然发现了我,那你就去死吧。”
“等等,请你把事实说清楚,既然不是你做的,那……”
钟凡感到后背一阵发寒,深怕李蒙立即要了他的性命,这种感觉真是丢脸,他竟然被李蒙一脚踏在背上没有丝毫反抗能力。
“哼哼,我们就崩废话了,你去死吧。”
李蒙凶相毕露,由掌变拳向钟凡后背击去,就在他的拳头快要落到钟凡的后背时,房门“轰”地一声被一脚踹开。
“不许动,举起手来,蹲下。”
郭莉举着手枪冲入房内,其后是李彤和刘德鸣等警察。
李蒙手悬在钟凡后背,回头看郭莉等警察齐刷刷的枪口对着他只好作罢。李彤反应极快,立即掏出手铐过去把他拷上。
“老婆,谢谢你,你再晚来一步,我就没命了。”钟凡苦不堪言,向郭莉不看苦笑,“对了,你们怎么知道的?跟踪我?”
“你没事吧?”郭莉把他从床上拉起,再关切地拍下他身上。
“谢谢老婆,我没事的,有惊无险。”钟凡话毕恢复思绪,反应过来,“哇,你原来一直在关心我,太感动了。”
“少贫嘴。”郭莉瞟他一眼,扶着他向外面走去。
出门后,郭莉表扬钟凡,道:“这次你立功了,不过你得谢谢李彤,是她一直追踪你的手机,昨天晚上她发现你从漯河返回信阳,她经过分析便立即报告了我。我向邢队请示和再分析,便带领李彤和刘德鸣等同事坐高铁赶到信阳,然后一直追踪你的动向,暗中观察李蒙。不料果然如此,李蒙真要对你下毒手。”
“可是,我觉得这个李蒙不像是杀害何先明的凶手。”
“这可未必,等审讯再说。”郭莉对李蒙另有推断和看法。
信阳市某公安分局,李蒙手铐脚镣被警察押进审讯室,警察把他按在一张铁制的“审讯椅”坐下,再把他的手铐在铁桌上。
通过对李蒙一系列程序问话,郭莉才进入正题。
“李蒙,说说你是如何杀害何先明的?”
“我没杀人,我还是那句话,人不是我杀的。”
“那是谁杀的?”做笔录的李彤插句话。
“哎,我也没法隐瞒了,全交待。人是我徒弟杀的,他叫郭晓东,我是担心他杀人去阻止,也是去救何先明。可是我去晚了一步。等我去时,何先明已经死了。何先明不是人,他欺负我徒弟的老婆,趁我徒弟不在,他对我徒弟老婆下迷药。何先明是死有余辜,我担心被你们警察发现线索,所以到酒楼杂屋间找了把锤子把何先明身上再砸了一遍,以此掩饰我们南岳‘衡山派’独门绝技‘无影手’,未曾想还是被你们派的那个画家找到了线索。”
“当然,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人在做,天在看,谅你也逃不脱人民的审判。”郭莉大义凛然,心下为钟凡的侦察技能点赞。
确实如此,如果不是钟凡找到清洁工苏清明,再依照他的回忆画出李蒙的画像,警方一时之间还真难把李蒙摘出来。
说来搞笑,钟凡竟被李蒙吓破胆,被比他矮半个头的李蒙推进房间后就不敢反抗,从心理上就先输了,为此他感到汗颜。
不过,话也说回来,即使他反抗也不是李蒙的对手,李蒙确实可以杀人于无形,即使钟凡曾经当个侦察兵和刑警也对他无能为力。若是反抗,结果只是死的更快些。
郭莉再审讯李蒙一番作案的过程。
李蒙供认不讳,交待他在作案时如何躲过监控录像,再把对何先明的作案手法破坏一遍,而后出门从楼顶往旁边楼梯逃跑,正好看到几个小偷先他跑下。
他担心小偷的动作引起住户注意,便在三楼等了五六分钟。
“听你供认,你们是不是经常去富丽酒楼。”郭莉问。
李蒙迟疑一会,点头承认,“是,富丽酒楼老板娘傅海棠对我们不错,还请我们吃过饭。”
郭莉可想而知李蒙和何先明与傅海棠有不正常男女关系,她对傅海棠有深刻印象,那是个“唯利是图珠光宝气”的女人。
“好,那么,再问你郭晓东人在哪里?家庭住址。”
李蒙交代,说:“晓东他住锁尾区化肥厂一栋201宿舍。”
郭莉心想问得差不多,与李彤交个眼神。
事不宜迟,郭莉随后向大队长刑仁打手机报告。
“刑队,请您立即派人拘捕郭晓东,……”
刑仁立即部署。可是,当警察去拘捕郭晓东时人去楼空。
当晚18点50分,李蒙被郭莉等警察连夜押往丰都。
在高铁动车上,钟凡闲着无聊,向郭莉讨好赔笑。
“老婆,我这算是立大功了吧?以后既往不咎了好吗?”
“我们现在不谈那个事。我问你,你分析一下郭晓东会逃往哪里?你不是大案终结者吗?这事还没完。”
“啊,我去,我又不是神仙。”钟凡倒背一口冷气。
郭莉瞪他一眼,道:“我就当你是个神仙,如果这案子不办好,其他事没有任何商量余地,我可不是一个十分大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