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你会不会开车?”后面车辆司机探出头骂道。
李晓燕也被吓了一跳,恐慌地看着钟凡,她还是第一次看钟凡发这么大的脾气,在以前,钟凡都会让着她,认为“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晓燕,如果你不讲规矩,得寸进尺,坏了我的好事,我可叫你吃不了兜着走,从此以后不要混了。”钟凡怒不可遏,向李晓燕吼道,“X,你竟敢敢威胁我,胆子也太大了。真是一个女人,三天不管,你就上房揭瓦?”
“你凶什么?我不就是说句气话吗?”
李晓燕被钟凡骂的身心簌簌发抖,顿时如蔫了的茄子,再也不敢甩性子。说穿了,她还真不敢跟钟凡闹掰,不是害怕钟凡的猛烈性格,而是担心从此以后不能再从钟凡身上捞到任何好处。
事实是钟凡虽然没有在她手上买过一件保单,但他的亲戚朋友和战友在她手上可没少买,还有对于钟凡这么优秀的男人,即使不能嫁给他,只要跟他相好几回也是福气。换做一般女人,连跟钟凡逢场作戏的资格都没有。在男女情事上,虽然许多女人想接近他,但他从不随便乱来,所以她在钟凡的心里算是有些分量。换句话说,李晓燕该知足了。钟凡虽然会与女人逢场作戏,但感情上绝对不会背叛他的老婆和家庭,X事除外,不用相提并论。
“滴滴!”由于钟凡突然急刹车,其后的车辆狂乱喇叭催促。
钟凡听到喇叭声,按了两下喇叭表示回应,接着把车继续往前开去。由于李晓燕对他威胁,使他心里顿时没了半点兴致。开车把李晓燕送到她住的小区后,一溜烟把车开回市公安局家里。
“M的,真是一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钟凡想着李晓燕“不懂事”的情景恼怒,一边从手提包里掏出钥匙打开家门,他本想把手提包往对面沙发一扔,忽然赶紧收手,立即附上笑脸。
“哈哈,老婆,你回来了?”
“干什么去了?毛毛躁躁的。”
钟凡的老婆名叫郭莉,年约三十,身穿女警服,肩扛三级警督,英气逼人,让人生畏。只见她端坐沙发,杏眼圆睁,其目光如审讯犯人的态势。钟凡不敢对她直视,深怕被她训斥。
“嘿嘿,莉姐,我就是去跟几个朋友聚了聚。”钟凡嬉笑着走到郭莉的身旁坐下,再殷勤地给她按肩揉背,道:“莉姐,你这些日子肯定是累坏了吧?犯人抓到了吗?刚才我在回来的大街上,看到几大队警察追捕一个嫌疑犯,我还以为你也在那些车上呢?让我想起你来就感到你极为威风。”
“少贫嘴,我有分身术吗?”郭莉享受着钟凡带给她的慰藉,可说话的口气却依然很冲,转头对钟凡责问,道:“这些日子我去了深圳,你没在外面干坏事吧?”
“晕,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一颗心都全交给你了,谁还能走入我的法眼?我作画的时间填的满满的,哪里还有空闲?”
“少胡扯,上次我去宾馆查案时,把你逮个正着你忘了吗?”
“哪跟哪啊?我不是跟你说了那是一个推销保险的吗?”
“哼,鬼查信,你可别忘了我们都是当警察的。”
“是,你是全省优秀的女刑警,我哪敢放肆?”钟凡害怕郭莉再往深处想,对她坚决表明忠心,道:“郭队,你不要看我平时嘻嘻哈哈,其实我的骨子里对你是忠贞不渝。在我心里,你才是我的女神,一辈子也会不离不弃。”
“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郭莉审视的目光盯着钟凡,一副对他的表决显现出不信任的神采,“我知道你优秀,你如今成为大画家了,功成名就,围着你转的女人肯定很多,如同苍蝇,这点我都理解,但你心里可随时要有杆秤,任何时候都不能忘记你曾经是名铁骨铮铮的军人和人民警察,我们不是普通家庭,要有原则和底线,不能做给我们脸上抹黑的事,知道吗?”
“是,我铭记于心。”钟凡感到愧疚,他很惊奇郭莉会突然像岳父大人那般对他说话,叫他一时无言以对。
“好了,不说了。给我按按,我身上都沉死了。”
“是,老婆。”钟凡苦笑着应句,也把对她的称呼立即改了。
在给老婆郭莉按背时,钟凡想着与李晓燕和某些女人的往事,郭莉说的对,由于他现在是大画家,接触的女人各个层面上的都有,女明星、女企业家、女记者、女精英,为此他产生感慨,“社会真是一个大染缸,要想保持不被污染真是太难了,有句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老婆,对不起。”
“啊哟,你轻点,弄疼我了。”由于钟凡分神,郭莉的肩膀上仿佛被他狠掐了一下,钟凡窘红着脸赶紧对她道歉。
“好了,我洗洗去。”郭莉起身向洗漱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