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同他一起去的我忙说:“教导员,其实我出境调查不太合适,我这个人没有查案的实际经验,又粗心大意,毛手毛脚。我同着傅大出一次门,结果却把傅大坑死了,我认为我这个人是灾星,不适合干调查工作,我就适合写写画画。”
黄伟光冷哼了一声,绷着一张脸冷冷冰冰地说:“军人服从命令,不要讨价还价,如果你不想干侦察兵,你可以申请退役,现在还来得及。正好,支队,大队都忙整退伍,转业的工作,你申请了我肯定批。但是今天你还是军人就必须服从我的命令马上出发,我们三个人一起走,到了芒兴再分开。我与杨铁彪以三湾乡政府工作人员的身份直接同那边的人打交道,你张浩就是个去芒兴旅游,观光的游客。你不必要同我们一起,但你需要跟踪我们,在外围保证我们的安全,以防意外。发枪,我们仨个人每人二十颗子弹,你俩先选枪。”
说完他从办公抽桌中拿出三支半新半旧的枪搁在桌子上。
我一听是去东兴心里高兴了,我正好可以去找铁**,铁**就在东兴,我又可以偷偷查傅大的案子了。我暗自高兴着随便拿了支枪就绑在左脚上,他俩也绑好了枪,我们三个就向门口。
一辆越野吉普把我们三个人送到回龙山哨卡,我们三个人添了些水就过岭往下走。黄伟光与杨铁彪一边走,一边开心地聊北缅的风土人情,我跟在他俩后面则想:昨天宣布的是我同黄伟光一组,今天咋又加上杨铁彪呢?杨铁彪当了五年兵没有升,应该是要退伍了,他咋还出远差呢?他牛高马大干保镖适合,抓人适合,但真正当侦察员是欠缺了些……
我真胡思乱想着,只听黄伟光突然问:“张浩,你上同傅大去芒兴,你还记得那条路吗?你俩遭围的地点,你还能找到吗?”
我一摇头回答:“不记得了,我与傅大是晚上去的,一直是晚上在走。而且我觉得北缅的山都差不多,都是芭毛丛,很少有绿绿葱葱的森林,难怪会这么穷。”
黄伟光哈哈笑道:“这是地理因素没有办法改变,联合国为了改变这里的环境投了不少钱。可是这里就是死黄土,不长庄稼,土地太贫脊,又长期军阀混战。所以穷,真是太穷了,所以这里的人才种大烟。”
杨铁彪嘻嘻笑道:“还是我们东北好,黑土地,肥沃无比,随便种什么也丰收。有山有水是典型的渔米之乡,粮仓,家家的粮食吃不完。”
他的话到此,只见五个穿土布衣服,背土枪的土著汉子朝着我们走了过来。黄伟光小声地说:“注意,小心点,当心他们是毒贩子,也不要太紧张,也许他们就是猎人。他们不取枪,我们不要先动,看我的眼色行事。”
他的话落几个汉子一边走上来,一边问:“你们刚才有看到野猪吗?”
黄伟光回答:“我们从山岗过来没有看到,你们是不是追丢了,野猪喜欢向丛林中跑,不会向光秃秃的山岗上窜的。”
几个汉子停下脚步又问:“你懂打猎吗?”
黄伟光嘻嘻笑道:“我们独龙族的人肯定会打猎。”
几个人略微愣了愣叽叽喳喳地用土语商量了几句,转身匆匆向山下走去。
黄伟光哈哈笑道:“是猎人,他们追野猪追丢了。”
杨铁彪忙问:“你真懂打猎,你打过猎吗?”
黄伟光得意洋洋地一昂头哈哈笑道:“我是山里人,从小就会打猎,那时动物多不值钱,我十七岁来当兵。我刚来这里时军营门口都有黄鼠狼,偶尔还有小动物路过,鸟更多……”
黄伟光滔滔不绝地吹,吹得天昏地暗,口沫横飞,杨铁彪信以为真对着他不停地点头。
走了近两小时左右,山上开始有稀稀落落的树木了,再往下就见不少依着山坡建造的小竹楼与木楼。这些木楼与竹楼分别建在路的两边,形成了一条向下的小街。越往下,房子越多,人也越多,各种小吃店,发屋都有了。不少北缅姑娘与南越姑娘坐在门口公开向路人搔首弄姿地招览生意,你只要回答她,搭讪她,她必定跑出来拉你,缠着你,同你讨价还价。
越往下地势越平,路也越来越宽,八十年代未的苏式摩托车可能是这里最好的交通工具。不少店子门口都摆有,也有不少人骑着在飙,这种摩托车似小牛一样大,马力大,耗油大。“轰,轰,轰……”地响,浓烟滚滚,但确实适合山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