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俞兴民对着头连点了几次,他才带着我们走向村子里。
走进一家小店黄伟光买了包红塔山才问:“老板,你们村长是谁?他们家住那栋?”
老板回答:“顺着水道向前走,过一座石桥那家油了油的房子就是村长的,村长叫秦时发,你们是干嘛的?”
黄伟光随口回了句:“我们是找村长买木材的。”就向前走了,我与俞兴民紧紧地跟上他。
走了大概十分钟左右果然有座小石桥,石桥旁边有好几栋竹楼,有座刷了油。
黄伟光领着我们一边走进去,一边大喊:“秦村长,秦村长,在家不?”
当即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人一边迎出来,一边问:“几位找我干嘛呢?我就是村长,请里面坐,喝茶。”
黄伟光满脸堆笑地说:“打扰,打扰,我们是上面派来查个事儿的,秦村长,你应该听说秦大兴死了的事吧?”
秦村长一边倒茶,一边说:“听说很惨,一家人全死了,真是造孽,遭报应。不过他的女人与两个孩子不应该死,女人与小孩是无辜的,他本人死了就算了。”
黄伟光惊讶地问:“秦村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你咋这么说话呢?秦大兴是你们村的人,又是乡干部,他与你有仇吗?”
秦村长一边挥手,一边说:“三位请喝茶,我同他没有仇,我也不敢得罪他,我惹不起他。他是我们村上的人,但他从来没有为村上做过半点好事,坑人的事倒干过不少。不少村民都恨他,也向上面举报过他,可惜一直告不倒他。人不做死就不会死,他有今天,全是自己找的。”
说到此的秦村长打住了话,一边连连地叹气,一边头连摇。
黄伟光忙问:“秦大兴挺坏,仇人很多吗?”
村长点了点头说:“现在他负责修的那个水坝就是坏事,那个水坝根本不要修,修了他们捞钱,捞补贴,可我们村不少田却没有水灌溉了。他们把水拦了发电,下面农田就会缺水,不少村民找他闹过可惜斗不过他,没有办法,这家伙真坏,该杀。”
黄伟光趁机问:“村长,依你这么说来秦大兴仇人挺多,那谁同他的仇最深呢?”
秦村长一摇头说:“这就不好说了,同他有仇的人太多了,本村有,,外村也有,他在乡政府混了几十年得罪的人多如牛毛。恨他最深的人本村就有好几个,秦大伟,秦光荣,秦少怀,他们知道秦大兴死了高兴万分,到处宣扬,我就是听他们讲的。”
黄伟光“哦”了声,微微笑道:“看来你们村希望秦大兴死的人不少,这家伙真的是恶事做太多了。”
秦村长哈哈笑道:“秦大兴真该死,他坑蒙拐骗,坑过不少人。就现在这个水坝他都骗不少外地人来投资过,不少外地人被他骗得倾家荡产,我看到有好几个找他要钱的,他都以水坝没有修好为由拒绝付钱,他真是坏透了顶。”
黄伟光又问:“秦大伟家住哪里?我想去他家坐坐,了解一下。”
秦村长一点头说:“跟着水沟走,大概半里左右,他家门前有两棵大栗树的。”
黄伟光一点头准备站起来走,我忙说:“秦村长,你同秦大兴年龄应该差不多,你应该十分熟悉他,你看到他的照片可以辨认出来不?”
秦村长哈哈笑道:“我同相差一岁,从小一块长大,后来他当官了,才没有什么来往了,他烧成了灰我都能认出来。”
我点了点头,当即从俞兴民提的小公文包里取出几张照片一边递向村长,一边说:“他的脸已经糊涂不清了,你仔细看看,好好帮忙辨认一下是不是他本人?”
秦村长接过看了看就说:“身形,头发,衣服都是他,但这个人绝对不是他,他是只有九个手指头,这个人明显地有十个指头,肯定就不是他了。”
黄伟光激动得浑身筛糠似地一抖,凑近他急急地说:“村长,麻烦你仔细再看看,你没有弄错吧?他们一家人四口,全死在工棚里,我们仔细看过,他直挺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