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肉食动物
第五天大清早,天刚刚才蒙蒙亮,铁门打开了,黄伟光在大门外大喊“:张浩,快起来,穿好衣服,有紧急情况,快点。”
我爬起来一边向外走,一边说:“我现在在反省期间,我能出勤,你不担心我逃跑吗?”
黄伟光推着我一边匆匆地走,一边大喝:“你敢逃,劳资毙了你,临阵脱逃是死罪,任何人也可以对你开枪,少废话,别啰哩巴嗦,快点走。”
他将我推上了一辆车,车就风驰电掣地向前狂奔,我双眼一扫,面包车上没有我们中队的人,全是二中队的,还带了几条半人高的狼犬。
车飞驶了半小时左右在一处工棚前停下了,推开工棚的门,里面真是惨不忍睹,。屋里翻得乱七八糟,一张大床上躺着一个男人,男人的头已经被锐器打得四分五裂,看不清面容了。旁边的小床上躺着两小孩,两个小孩身上都中了几刀,横在中间。两床中间的地上躺着一个衣不遮体的女人,女人身上有几个血洞,地上有一摊血渍。
几条狼犬在里面搜索,我对着四具尸体一边看,一边想:这个凶手变态,穷凶极恶,抓着了应该将他打十枪……
我看了好一阵,黄伟光才问:“怎么样?有什么发现,什么看法?”
我小声地回答:“这个男人可能不是死在这里,这里应该不是他死亡的第一现场,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这个女人与两个小孩是同一时间死亡的,这里就是他们死亡的第一现在。”
二中队队长马上问:“这个男人明明就死在这里,他的脑浆,血都流在床上,你凭什么猜测他不是死在这里呢?”
我一摇头说:“根据伤口上的血渍初步判断,这个男人应该死了十个小时以上,而这个女人与两个小孩估计死在四到五小时之前。当然我说的只是猜测,具体要看血的发验结果,床上的血渍如果不是这个男人的,那我的判断就是正确的。我们大家都要相信科学,科学会告诉我们真相,这个男人在死前喝过不少酒,还吸了大烟。取血样去化验,让科学说话,让科学证明一切。”
我的话落,黄伟光与杨中队长几个人马上凑过去看男人头上的伤口,他们一边看,一边说:“这人头上的血渍与床上的血渍确实有差别,不仔细看,不仔细观察难发现。凶手干吗这么干呢?他把人杀了又弄来这里有什么目的呢?……”
他们在叽叽喳喳地议论,我蹲下掰开女人的双手看了看说:“杨队长,让你手下的侦察员把女人指甲中的皮层与汗毛取了去化验。女人指甲中的皮层与汗毛应该不是她自己的,应该是凶手的,化验出了凶手的血液对破案大有帮助。”
二中队的几个侦察员马上过来蹲下取女人指甲中的皮层与汗毛,我则匆匆跑出工棚大口大口地吸气吐纳。罪犯很狡猾,他是在下大雨时下的毒手,他走后大雨冲灭了他的脚印,他没有留下一点气味与痕迹,使得几条狼狗无法追踪,只能围在工棚周围不停地转悠。
半个小时左右黄伟光带着人出来就对我说:“张浩,你暂时先解除禁闭协助二中队破这个案,这个案影响十分不好。这个人是个副乡长,也是这个水坝的总指挥,上面考虑他的人际关系特别复杂所以不让县局的人来破这案,要我们破。这龟儿子居然还吸毒,贩毒,真是该死,死不足惜。走,走,走,上车,回去好好研究,制定方案,争取尽快破了这案。”
说完他就匆匆向前走了,我走上车挨着他坐下嬉皮笑脸地问:“我在反省禁闭期间参与别中队的行动适合吗?你能做主解除我的禁闭吗?你不是哄我开心,忽悠我吧?”
黄伟光双眉向上一扬,双眼一鼓,死死地瞪着我大吼:“不要废话,啰哩巴嗦,执行命令,回去马上写好验尸报告给我。我知道你小子对傅大的死耿耿于怀,想替他报仇,劳资也想替他报仇。我同他搭档十多年了,我同他的感情比任何人也好,我们互相了解。可是,这案子已经上交了,我们就不能插手,我们插手是打乱,破坏总队的部署,安排。这责任没有人扛得了,这不是违规,违纪,这是犯罪。”
他的话完,,他鼓大的双眼就对着车上的所有人连瞪,连鼓,众人马上个个低下了头,没有人搭理他。
回到支队下车时黄伟光又大喊:“张浩,抓紧把验尸报告写好给我,我好安排工作。”
十分反感他的我一边向前走,一边没好口气地回答:“我在禁闭室里关了几天没有洗澡,一身臭气,你没有闻到吗?我去洗过澡了再写。”
黄伟光没有吭声,我匆匆走回宿舍就放开所有龙头使劲地搓澡。足足洗了半个小时我才出门,我走进办公室一看周科长在,我十分惊讶地问:“不是说你出差没有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