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牛木点了点头回答:“前天就见到了,他开着一辆车同一个柬埔寨人不知道去哪里?也是在我这里吃的午饭,他现在出门都从我这边过不走芒兴了,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老鼠子回答:“我找他有笔正经的大卖买,如果你见到他就告诉他有个南洋富商要来芒兴投资,让他来找我,或者你打我电话告诉我他回来也行。如果同黑狗子谈不拢,达不成协议,我们会去找疯狗子合作,你听说过疯狗子吗?”
哈牛木哈哈笑道:“我不光听说过疯狗子,我还在黑狗子家里同他喝过几回酒,他的酒量很大。我们这里没有信号,打不了电话的,不过我可以来告诉你,他应该这几天就会回来,他现在出门一般都不会太久了。”
老鼠子忙问:“你知道疯狗子住在哪里吗?他最近在干嘛呢?”
哈牛木一摇头说:“这我就不知道了,这些不能问的,上个月他来找黑狗子去对付一个对头,在我这里吃喝了一顿饭。黑狗子也有两个住处,两个女人,两个家,他们都一样……”
在哈牛木与老鼠子的交谈中,哈牛木的女人端来了饭菜,他的几个孩子围着肉狂抢,好像很久没有吃过肉了一般。吃过饭,老鼠子给哈牛木一百块钱要他找一辆车送我们走,哈牛木找了一辆三轮车。
三轮车在崎岖不平的山道上颠颠簸簸起起伏伏,好几次差点将我摔下车。到芒兴己经是快晚上八点了,全身似散了架一般浑身都痛,我同老鼠子吃过饭就回住处。
高志听完我的汇报高兴不已,我们进展十分顺利,我们很快就要接近了两条狗,我相信通过这两条狗马上可以找到疯狗子为傅大报仇雪恨。
我们三个人高兴不已,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刘兴亮他们那边却出事了。
凌晨四点多,高志的手机使劲地响,高志迷迷糊糊拿起手机才按下键就听刘兴亮大喊:“出问题了,出问题了,你们赶紧向狮子岭方向撤,我们正在向狮子岭方向赶。必须撤,赶快!我已经请示了上级,上级的命令……”
他的话才到此就听手机里传来了“哒,哒,哒……”的枪声。这枪声是连发的机枪声,不是刘兴亮他们的,刘兴亮他们只带了手枪。
高志惊讶地坐起来叫醒我与段荣忠,我们三个人听了好一阵枪声,刘兴亮的手机就关了。跟着高志的手机又响了,高志按下键就听大队教导员黄伟光在大吼:“高志,你马上带着你的人向狮子岭赶去,刘兴亮他们被追击正赶往狮子岭,行动务必迅速。我已经调人赶往狮子岭方向接应你们,快点,不得有误。”
高志张了张嘴准备回答,黄伟光已经挂机了,高志再按他的号码,手机只一直自动回复:正在通话中。
高志想了想又按王续英的号码,片刻,王续英的电话通了,高志还没有开口,王续英已在大喝:“高志,你们擅自行动,破坏纪律,无法无天,这次的后果由你与刘兴亮两个人承担。现在我命令你带着人迅速赶往狮子岭,刘兴亮他们已经被围,遭袭击,你们真是乱弹琴。你们明知道这案子已经交给总队侦察处了,你们还插手,你们是这是搅局,搞破坏。”
他的话到此就挂了,高志双眼直直地看着手机一时竞然呆了,我与段荣忠也不知道咋办?这事太突然了。
我脑壳急速地转了转小声地说:“高队,咋办呢?要不你同荣忠走,我留下继续查,很快就应该有线索了。”
高志反应过来了,他一摇头说:“不行,上面已经下了命令,必须执行,不执行就是违抗战时命令。再有同志们被围,被袭击,你不去就是见死不救,这两条罪任何人扛不起都会挨枪毙。走,走,走,马上,失去这种机会真是痛心,伤心,也不知道刘兴亮他们究竟怎么样了?”
说完他重重地连叹了三声气,一摇头,一剁脚就拉开门匆匆地向外走。
天还没有放亮乌黑乌黑的,我紧紧几步追上高志嘻嘻笑了两声说:“即然情况十分火急,同志们处在万分危险之中,我们走过去是不行的,我们必须想个办法才行。”
高志冲口而出地问:“有什么办法呢?这个时候又没有车,不走还能咋滴?飞吗?”
我小声地说:“偷辆车开去,一可以导航,二可以加快速度,四个轮子比两条脚快了不知道多少?”
高志当即惊得身体抖了抖,停下脚步,侧头皱起眉毛望着我上下不停地打量,好像他是第一次见到我似的。
段荣忠则嘿嘿笑道:“这主意不错,这叫临场发挥,机智多变,可是谁会偷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