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陈益鹏也是眼神的复杂的望着我。那漆黑的船舱和着无尽的黑夜笼罩了一片死一般的沉寂,只有那机动的船桨划水的声音响彻整个水面,令人不由得有些毛骨悚然。
良久,陈益鹏的叹息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到了!”是啊,终于到了,一阵狂风袭来,四周的花草树木随之剧烈的摇曳着,拼命挣扎着。
那嘈杂的花草与树木摇曳的“哗啦……”声和着风吹电线的“嗖……”声,仿佛正奏响着大自然的命运交响曲,让人不由得兴奋又心悸。
然而此刻,我却并没有心思去欣赏这奇凤逸景。我浑浑噩噩的下了船,陈益鹏将我送到了店里,大约一个小时,将放在我店里的酒全部喝光,我炒了几个小菜,自是与他对坐陪喝了。
这“畅饮”过程中仍然未有许多的交谈,气氛反而有些凝重。“酒足饭饱后”,陈益鹏方才缓缓起身,他嘴角频频抽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终于,他还是凝重的说道:“小天,你有空可以到我的船舱里面看看的……”
我只是机械性的“嗯!”了一声,并未与他过多的攀谈,陈益鹏说着便转身向外走去……
我望着他频频摇头叹息的背影,不禁觉得今天的陈益鹏仿佛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
此刻,我下意识的怔了怔凌乱的心绪,不禁觉得他方才那句话仿佛是在告别。因为我忽然觉得他那句话仿佛带着些伤感与无奈。
思来想去也是一头雾水,我索性走进洗手间冲了个凉,出来便一头扎在了床上,很快呼吸变得均匀了……
终于,黎明驱散了黑暗的沉静与孤寂,紧接着夏日清晨那温和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在了我的脸上。我下意识的用手挡了,顺势将薄被拉起来遮住阳光想再睡一会儿。
然而,手机的嘈杂之声响起,我不得不撑起懒洋洋的身子拿了手机,当看到标记为“死党”我不由得想到了哪鹅卵石的秘密。于是,我深吸了口气,按下了接听键:“喂!”
却没想到,电话里传来经超那熟悉又有些为难的声音,他道:“你……还好吧?”“哦!我……还好吧。”我觉得经超可能认为我因为昨天知道那第五个人是我师傅的事情还在伤心难过便随口应了一声。
约莫三分钟,电话那边依然没有声音,我不禁有些着急与疑惑了,毕竟那鹅卵石的可能跟我姐有很大的关系,她可能需要那个石头,如果真是如此我要想进一切办法拿回来的。
于是,我忍不住焦急的问道:“你倒是说话啊,是不是那石头有消息了?”经超淡淡的“嗯!”了一声,他顿了顿了又道:“我有两个消息,一个是你想知道鹅卵石的秘密,另外一个是我同事发现的,关于村里死人的。你想听哪个?”经超说着说着笑了起来。
感情这小子故弄玄虚,就等着我着急上火啊,我顿觉有些气愤,但又有些无奈了,这是好气又好笑,这大早上的这小子来了这么一出。
不过,总算是鹅卵石的事情有了着落,而且听的语气貌似村里死人的事情有转机了。难道人不是我师傅杀的吗?
思及至此,我不由脱口吼道:“你小子戏弄我是吧,那石头到底是什么鬼?”“哈哈哈……”电话里传来经超爽朗的笑声,但很快他止住了笑声,认真的道:“这个……我还是过去跟你说吧!”
经超说完又是一阵“呵呵呵……”的坏笑,这让我觉得有种被戏弄的感觉了,我狠狠的按下了挂断键。
约莫二十分钟的样子,一个身穿黑色运动装的、国字脸、拨弄着额前三十度斜刘海,一副吊儿郎当样子的与我年龄相仿的人敲着我的店门,这人赫然就是经超了。
我从桌前的椅子上起身,快步开了门,迎了经超进来,边让着他坐下边泡了茶递了过去。
经超自是毫不客气,他杉杉坐下,捏了茶杯深吸了一口,将茶杯高高举举起轻轻落下,方才翘了二郎腿,悠悠说道:“那鹅卵石被有关部门送去我们灵异调查队了,估计还得等几天……嘿嘿嘿……”
经超说着便坏笑了起来。我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道:“很好笑吗?你来就是来寻我开心的吗?”
经超见我真的有些生气了,赶忙放下手里的茶碗,认真的道:“别着急啊,这有关部门办事的效率你也应该知道一些的,一对的流程啊规范啊,我也没办法。不过,他们倒是很严谨的,我另一调查队的同事说着鹅卵石产自长江一代,极其的稀有与罕见,所以……”
“所以有关部门根本不知道干嘛用的是吧?”我愤愤的打断了经超的话。“呃……是这样的,不过他们竟然升级到了灵异调查队,想必真的跟精怪有关系呢?再等等吧,别生气!”
我不由得“哼!”了一声,继续问道:“村里死人的事情……”“这个……”经超说着喝了一口水,深吸了口气,强颜欢笑道:“对不起了,之前可能误导了你,让你误会你师傅了。”
这从何说起啊?明明那“土地”已经默认了人是我师傅杀的,而且那照片上的第五个人也是我师傅。但听经超这意思,难道哪里错了?
我将方才的想法以及见“土地公”的事情原原本本的根经超说了一遍。经超听了后频频的喝着水,我看他的表情是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