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我发现那些纸人貌似没有更进一步的意思,不由得微微松了口气,毕竟这纸人大晚上的出现甚是诡异。
于是,我近乎慌忙着关了店门,犹豫了下却没敢按下闭灯的开关。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了浴室冲了凉,倒在沙发上,呼吸很快的均匀了……
几声清脆的鸡鸣强迫我撑开了睡眼,我眯着眼睛起来洗漱,关了亮了一宿灯,然后骑上电动车在农贸市场的路边摊简单的吃了早餐。
离开市场之前,我习惯性的买了蔬菜和水果,到了店里才想起来我姐早已经走了。
我望着手里拎着的东西,不禁摇着头,自嘲的笑了。我姐的离开着实让我有些不适应,坐在桌前,我不自觉的望着身旁的沙发座椅,不由得打量着店里干净整洁的桌柜,一股莫名的酸楚与孤寂悄然涌上心头。
师傅不知去向,我姐也离开了,望着这空荡荡的房间,我不禁觉得这从小伴我长大的小店,此刻却甚为陌生。
此时此刻,仿佛只有我每每活动身体捎带得桌椅发出的“咯吱”声和每每翻动桌前杂志的“哗啦”声,方能带动我的心跳,给这孤寂又沉静的小屋带来一丝声动与人气儿。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这句话果然没错,我不禁再度自嘲着,无聊得翻看着手机。
当看到那“殷红鹅卵石”的照片映入我的眼帘时,我不自觉的想起了“狼王逼婚”。
我妈和冷婆婆看到这鹅卵石那兴奋不已的神态,自然而然的在我脑海里闪过。
这鹅卵石一定是有什么特殊的作用,那狼王才会想要以它作为“信物”,但到底是什么呢?
我不由得凝视着这鹅卵石的照片,我妈和冷婆婆都是精怪之身,难道这鹅卵石对精怪有什么特殊的吸引力和价值吗?我不断地问着自己。
终于,我意识到光在这里空想是没有用的。于是,我快速的按了一串号码,电话里很快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喂!你还好吗?”经超的声音中带着关切与期待。
“嗯,上次你说送去有关部门处理的照片怎么样了?”“哦,他们说是过两天就送过来了,到时候我去找你。”经超平静的回答着。
我“嗯!”了一声,继续问道:“你见过殷红的鹅卵石吗?”“这……很少见”
我听得出经超有些为难,便将照片发了过去。果然,电话里很快传来经超满带疑虑的声音:“这石头……你从哪儿看到的?”
我听了经超惊疑的发问,不由得心中一悸,哪里还顾得上回答他的问题,我不禁脱口问道:“你看出什么了?”
经超“嗯!”了一声,继续说道:“这石头确实有些古怪,内部纹路的形状很特别,而且仿佛有什么规律,但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还得请他们看看才行。”
我略带失望的“哦!”了一声,方才想起了经超的问题。于是,我将我阻止了狼王以石头为信物,想要与我姐成婚的事情讲给了经超。他听了之后,竟然对狼王爆了粗口,显然也是憎恶至极。
最后,经超告诉我他已经将照片转给了有关部门,那边回复说是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我们彼此寒暄了几句,电话很快便挂断了。
我枯坐了一上午,除了跟经超通了电话,这店里连个鬼影都没见着。
我无奈的苦笑着,起身走向厨房简单的做了午饭,吃了饭后,我倒在沙发上打起盹儿来。
“啪儿……啪儿”的轻响和着呼唤我名字的女声将我从沉睡惊醒。
我下意识的坐了起来,却看到门外站着唐思,她身后站着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
我赶忙翻身下床,笑脸相迎,道:“唐大小姐,稀客啊!请进!”
唐思白了我一眼,嘟着嘴,道:“你欠我的大餐什么时候还?”
“唐大小姐,您……很饿吗?”我故作苦笑着回应道。
“切,懒得理你,今晚有空吧?”唐思扬了扬眉梢,一脸不屑的道。
我这才注意到已经下午四点多了,不禁尴笑一声,连忙说道:“可以……可以……”
随即我望着那中年人,笑着问唐思:“这位是……”“我爸。”她干脆的回答着,走到桌前抄了起一本杂志坐在沙发上翻看起来。
我连忙笑着点头打招呼:“叔叔好!您请坐。”“您好。”那中年男人微笑着点头回应着。我边说着边泡了两杯茶,分别端送给了他们,笑着问道:“叔叔您这是……”
那中年人吸了一口茶水,微笑着道:“我想找你帮我算算。”他说着冲我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