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前的脚印到这里中断了,师傅竟然与狼为伍?这让我甚觉匪夷所思——那村里死的四个人可都是狼害死的。
然而狼的脚印却在这里嘎然消失了。难道它的老巢就在附近吗?
我下意识的握紧了手电,以脚印为中心,覆盖了林子的方圆一公里地带仔细的巡查了一番,却发现这附近貌似还有其他人的脚印……
此时,我愣愣地望着师傅的鞋印,心中充满了震惊与疑惑。这无尽的黑夜宛若瞬时化作莫大的巨石墨轮,碾压着我的心脏,异常的沉痛,不由得我的视线开始模糊了……
我失魂落魄的往医院走去,坐上了回家的的士……
一阵刹车的闷响捎带着停车的惯性,将失神的我拉回了阳间。我下意识的甩了甩头,挑了挑眼皮,方才稍微清醒了一些,付了车费挪拖动着双脚下车,挪动着脚步走到店门前……
一段熟悉的声音打破了这黎明前的沉寂:“你这是……”我的心猛烈的一悸,下意识的寻声而望对视了一脸凝重的经超。
“呃……你这是在等我,多久了?”我强颜欢笑着说道。然而经超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回答我。约莫安静了一分钟,经超缓缓开口道:“你知道了?”我很自然的点头“嗯!”了一声。
“小天,这死人的事情恐怕……”“你知道了什么?”我不由得望着经超凝重的问道。
“我注意你师傅已经半个多月了……”经超跟着我边往屋里走着边不紧不慢的说着。原来从我“受伤昏迷”开始,他便时刻注意着我师傅。当然更多的是出于我师傅的安全考虑。
也就是说经超也是无意中注意到我师傅每晚都出去,而且暗中跟踪了几次,发现我师傅像是在找什么人。
随后,经超与我详细了解了我师傅跟我一起上山到受伤住院,再到张进升找我算命的全部过程。整个攀谈的过程中我发现经超的面色愈发的凝重与难看。
此刻,屋子里仿佛空气都凝固了,瞬间陷入令人窒息的凝重氛围。经超的眉头逐渐拧成了疙瘩,幽幽开口道:“小天,你师傅可能并不像你说的那般简单……”
“你的意思是……”我停住了要去端茶的手,下意识的挑了眉梢,疑惑的问道,表情不自觉的凝重了起来。我当然知道他要说什么,但我不甘心这心中仅存的希望被无情的扑灭。
经超清了清嗓子,认真着说道:“你师傅很可能早就已经算到他会重伤,然后自然是你去给那张进升算命……”
我心不由得咯噔一下,按照经超说的每次死人貌似我师傅都不在场,而且有“重伤住院昏迷中”的“合理”的理由。
但单凭这点加上他发现我师傅每晚都会出去就下结论显得很是苍白啊。
于是,我自然的质疑道:“不对啊,那老李头儿死的时候,我师傅已经回来了。”当我说出口的瞬间,我顿时觉得这有太多的漏洞了。
果然,金超挑了眉毛,一脸质疑的发问:“那是你师傅回来之后才发现的,而不是他在这里那人就先死的,是吗?”我顿时哑口无言,默默的点了点头。
经超边说着边踱了两部,猛然转身道:“还有,你也看到了,你师傅竟然与狼一起,至于那四个人的死状,你也看到了。”
“我看到的仅仅是脚印!”我牙缝吱声,坚定地强调着。
我突然觉得继续谈下去没什么意义了,因为一切仅仅是猜测与怀疑。况且,我师傅不在,一切都不能当面对质。
分析至此,我不禁微微的松了口气。然而“咚咚咚”的敲门声催着我的心猛烈的颤动了三下,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进来:“小天儿,在家吗?”我不由得激动的脱口喊道:“师傅,你回来了!”说着我便跨步要去开门。
却没想到经超一把拉住我,轻声道:“别开门,那不是你师傅!”我伸出去的手僵在了空中,下意识的扭头,对视了经超异常凝重的神情。
随即,我小心的挑了窗帘,透过缝隙望出去,果然看到了一双闪着绿光的眼睛。
然而,我这微小的动作却丝毫没有逃过他的警觉,它双目迸发的寒光,令我我不由得缩了下脖子,猛地抽回了手,大口吞咽着口水。
好险,不是经超在的话,我坑就跟阎王报道了。“我先出去看看,一会儿不管谁来,你千万不要开门,再不行就快跑!”经超紧张的说着,我凝重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