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婆婆的疾厄宫依然是有些黯淡无光,但是鼻梁处竟然隐隐泛着一抹殷红之气,也就说她之前身体的不适应该是有了好转,而且身体的气运发生变化,这若是人那就是要青云直上的富贵面相。
可冷婆婆不是人也就说她这个面相表示她若是得到贵人的相助指点或者是有机缘的话,应该可以活的更久。而更加让我诧异的是,她的官禄宫的变化。
关键是她的官禄宫中明亮莹净,且有与疾厄宫连成一体的态势,而且紫气萦绕直达天灵。
也就说她的面相是通关鼻且紫气萦绕贯官禄的大富大贵的面相。
这要是人的话,那就是人中龙凤,说是九五之尊之相都不为过。但她是精怪,难道是……是要飞升成仙了?
但仔细一想,如果真是要飞升,恐怕她应该不会来找我了,我不由觉得费解了。
“怎么……看不出来?还是……”冷婆婆蹙眉问着,脸色有些凝重。
我摇了摇头道,不自觉的低头陷入沉思……
悠然我瞟见了冷婆婆的拐杖,我一直好奇她那总不离手的青绿的拐杖。
此刻我方才仔细端详起那蛇形的拐杖来,说不清楚是什么材质的,但感觉很是坚硬,而且质感很好。
拐杖通体宛若鱼鳞雕花,花纹的龟裂处嵌有隆起的肌肉线条,与拐杖顶部那面露狰狞的,头颅顶部隆起的三道苍劲的肌肉浑然一体,显得着异常的苍劲有力,口中一条手臂粗细的信子。
看到这栩栩如生,布满与兵器磕碰痕迹的法杖,我不禁觉得它仿佛上古时期的存在,带着苍劲与威严。
我当即恍然了,不禁脱口问道:“婆婆您的本体是……”冷婆婆“嗯!”了一声,疑惑的望着我问道:“怎么看出什么来了?”
我下意识的清了清嗓子,将我方才的分析一字不差的讲给了冷婆婆。
她听了之后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随即轻叹了口气,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这……”她犹豫了一会儿,又道:“如果像你分析的那样,便是成了还好。如果不行我可就是灰飞烟灭,连投胎的机会都没了。”
我听到这里,心不由得咯噔一下,脱口道:“面相是这么显示的,至于具体的决定您……”“能帮我看看有几分把握吗?”冷婆婆轻咬了下嘴唇,似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平静的问着。
我知道这是关乎性命的大事,自然而然望着冷婆婆的命宫,光滑平坦且透着明亮,一缕紫气正好压住了山根的一缕淡淡的黑气。
也就是说冷婆婆这次确实是有危险的,不过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应该是可以度过的。于是,我也将我的分析说了出来。
冷婆婆微微点头,道:“你方才说道要有贵人相助?”
我“嗯!”了一声,微笑道:“想必您心中已经有人选了,而且需要他做什么也清楚了。”
“呵呵呵……臭小子,你倒是聪明。那怎么着,帮我再算算?”
要是冷婆婆早些时候来,我确实是有些为难了,因为这与寻那具女尸不同,一个不慎就是灰飞烟灭。
况且她跟我妈和我姐的关系看来都很不错,更加大意不得,不过现在嘛,我自信还是可以的。于是我微微点头,笑着道:“请婆婆赐字。”
冷婆婆眼中精光一闪,略带赞许的望着我,道:“冷!”语声甚是坚决。
我微蹙了蹙眉,我姐嘟着嘴不满的道:“这个字好难,你别勉强。”
“你个小丫头懂什么,别打岔,让他好好思考!”冷婆婆摆了摆手,我姐乖乖的过去给她柔起了肩膀。
我开始审视这“冷”字,左半边是两点水,也就是说她要找的东西在水里,右半边是个“今”字多一点,也就说她要的东西很快就能得到。
但这多出一点表明她会顺便拿走别的东西,而且有可能因此节外生枝。
看来这冷婆婆要的东西这人本就轻易不会给的,也就是说她只能神不知鬼不觉了。
我现在是地阁中阶算命师,这推算的方法和知识当然不会仅限于拆字。
要放到之前我可能就分析到这里就结束了,但现在不同。
我继续分析,两点水乍看像是在浅水里,但要“冷”可不容易——既要深又要广。
所以她要找的东西不是在浅水里面,而“今”又通“金”,但金下多了一点,那么说金下面会有土,也就是说她要的东西在西南的深水地带,就是黄河了。
我深吸了口气,悠悠说道:“婆婆要的东西在西南黄河,很快就能得到。不过……”
冷婆婆听我说能得到,脸上自是难掩兴奋。但我话峰斗转她便面色一整,蹙眉道:“直说!”
“既是不得已,那便取其必然则已!”我关切的说着。
冷婆婆听了“呵呵呵……”笑着站了起来,我听得有些心惊肉跳的。
她点着头一连说了三个“好”,见她面带赞许,我才稍稍松了口气。
却不想她话锋一转,又道:“果然有些本事,不枉费凉妹子救你,更对得起我老婆子护你一遭。不过,我要怎么做还轮不到你个小娃娃指手画脚!”她声音阴冷至极,双眼迸发着骇人的寒光,屋子里的空气宛若瞬间凝固了。
我心中不由一悸,这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啊。我看在她搭救于我和我妈的面子上分文不取不说,还捎带着给她良言忠告,她反倒教训起我来,跟我施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