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经超的脸色时而一抹猩红时而苍白如纸,下意识的又望向老板娘,发现她沉稳如泰山。我不禁好奇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强烈的好奇心催使我尝试分析老板娘的面相,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根本看不透她一丝。
老板娘貌似发现了我的意图,瞟了我一眼,我当即感觉宛若重锤袭胸口一般不由得闷哼一声,头脑发晕眼前发黑,本能得一把抓住楼梯扶手,方才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形。仅仅一个呼吸的功夫,我却感觉仿佛过了一整天一般的漫长与煎熬。
这乍看平淡无奇的一个眼神,竟然令我这般难受,经超竟然现在还在与之僵持,我不禁暗暗佩服。我担忧的望着面如紫茄的经超,偷瞄了一眼仍然稳若泰山的老板娘,尴笑道:“阿姨,我睡得挺好的。您呢?”
“还是这孩子懂事。可这小子年纪轻轻的一点礼貌都不懂。”老板娘微笑着道,眼睛仍然凝视着经超。我注意到经超的身子已经开始微微的颤抖了,额头的青筋愈发明显,显然已是强弩之末,不过是在咬牙强撑。
“阿姨,您真的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吗?”我急切的说着,想要分散她的注意力。老板娘斜视着我,淡淡的道:“你什么意思?”
“您这儿……”一对情侣的嬉笑着下楼,促使我下意识的将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我不能断了人家财路啊。
老板娘抬眼看了那对情侣一眼,摇了摇头,冲他们招呼道:“早啊!”“嗯,早上好。”那女的微微点头挥手笑道。
我焦急的望着经超,见他胸口一阵起伏,面色惨白嘴唇黑紫,不知道的以为是中了剧毒的将死之人。
此时我见老板娘放过了经超,赶忙过去扶着他缓缓下楼,他勉强挤出笑容,对我微微摇了摇头,示意我莫要再节外生枝。
我凝重的点了点头,冲老板娘平静的道:“阿姨,我跟朋友出去吃个早饭,再附近逛逛,晚上再回来。”
老板娘藐视着上下打量着经超,接过了房钱,冲我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临出门的时候,我转身挤出笑容,意味深长的道:“阿姨……您好好看看钱对不对。”说着,我便扶着经超出去了。
我和经超在路边简单吃了早餐。经超提议找个茶馆坐坐,正好可以聊聊。我们聊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我问了他为什么三年前搬家,他说是遇到了他师傅,为了修道就搬到了金陵。
经超问我跟我妈到底怎么认识的,我将小时候我妈救我的事情跟经超讲了。经超听了也是觉得很新鲜,并羡慕的说我命不该绝。
“你方才让老板娘看看钱对不对,是不是有什么用意?”经超给我倒了杯茶问道。我微微一惊,看来经超即使受了伤却没有放过每个细节。
我微笑着道:“我将店里有鬼写在了给她的钱上。”经超只是抬眼看了看我,点了点头,没在继续谈论这个话题。说道这里经超便让我跟他说说入住时候的情况。我将我入住的情景原原本本的讲给了经超。
“结合你方才说的情况,我觉老板娘有可能是有意为之,引你到那个房间入住。”经超蹙着眉头,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这不可能吧?她又不认识我。”我惊讶的道。“这个我倒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也只是猜的。不过你想想她为什么不带你去另外一端的房间呢?”
我想了想,貌似有些道理,但是解释不通啊。毕竟一来上楼的时候贴近301那边,二来另外一端可能就是没有房间呢。
我将我的分析跟经超讲了。经超只是提醒了一句说让我想想什么人能够创建那两个名称WIFI。“你的意思是……”“有可能吧。”经超嘬了一口茶,叹息道。
我想了想,不由得手心冒汗了。“老板娘那等本事……”我继续怀疑的问道。“这隔行如隔山,天下奇门遁甲五花八门……而且我也看不清她习得哪一门。”看来这老板娘的确不简单,竟然连经超都看不透她的修为。
不过,经超这么一说,反到勾起我的好奇心——昨天晚上那女鬼敲了那么长时间的门,闹出那么大动静,难道真的没人听的到吗?
“我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昨天晚上的情况,像是除了我俩知道别人不知道似的?” 我不禁疑惑的望着经超问着。
“这个……你见过鬼打墙的吗?”“呃……听说过。”我下意识的点头。“那就是了,可能那女鬼昨天也是用了类似的伎俩,所以别人可能是听不到的。” 听经超这么一说,我顿觉脊背一凉,后怕不已。也就是说昨天我如果开了门,可能情况比我想象的更加负责,毕竟鬼打墙制造的可能制造幻境啊。
那这么说经超方才与老板娘就是误会了?我不禁好奇着问道!:“那你方才与那老板娘岂不是……”“对啊!我总得试试看啊。”我去,他这一试不要紧,差点赔上小命儿。我嘴角抽搐,忍不住瞪了一眼经超,他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经超的脸色异常的凝重,他微微摇头,无奈的道:“看来我们今晚要有一场恶战了。”我心中不由的咯噔一下,有些愧疚的望着经超——毕竟是我坚持要救张静,如果有个万一,可就是我连累了经超了。
“你也不用过于悲观,我自信全身而退还是有把握的。”经超耸了耸肩,挑着眉毛笑道。
我的心情随着逐渐暗淡的天色愈发沉重,就像有一缕小火苗儿一般,仿佛心中的希望随时可能被一股微风破灭,慌得不行。
“呵呵,你这是干嘛呢?”经超见我在包间里开始踱步,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