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狠狠地打,往死里打!”周海愤怒得声音都有些尖锐了,他掏出手绢擦着脸吼道。
我听到一阵脚步声,抬了眼皮望过去,那四名黑西装的男人向我走来。我咬牙一个翻滚,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抓起了椅子,抡着。“我看谁敢伤他……”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一道妙丽的白影应声挡在我身前。
我诧异的望着她,不,是所有人都望向她。“小丫头片子,给我打!”周海说着,一名黑西装的男人便朝她栖身而来。但听“啪!”声脆响,那黑西装的男人原地滴溜溜转了圈,一脸懵逼的望着穿白衣服的女子。
紧接着,那另外三名黑西装的男人一起朝白衣女子攻击。眨眼的功夫,四个大男人竟然纷纷倒在地上,关键是我没看清楚她是怎么做到的。
那白衣女人径直走到周海面前,道:“就是你要打他?” “怎么……”周海怒视着白衣女子的话还没说出来,就听“啪!啪!啪!……”一阵脆响。 周海被打晕晕乎乎得跪倒在地,连忙摆手求饶道:“别打了……别打了……”
白衣女子命令周海的四位黑西装男人先给我擦干净嘴角的血,然后又让那四个人狠狠地打了周海一顿,方才走过来轻抚了下我殷红的嘴角,道:“疼吗?”言语中满是关切。
那四名黑衣人打了自己老板,自然是不敢多待一刻,祈求着得到白衣女子的允许后,一溜烟跑了。
我一脸懵逼的看着她,一副跟我差不多大的样子,瓜子俏脸、丹凤媚眼、柳叶弯眉、皮肤白皙、仰月红唇配称着修长且比例适中身段儿,简直就是仙女下凡,我看的不禁有些愣神。
“傻瓜,不会打架还逞强!”她说着点了下我眉心,我下意识的回过神来,诧异的问道:“请问您是?”
“怎么样?不好看吗?”她俏皮着笑道,我一脸疑惑的望着她没有说话。“真听不出来我是谁?”她有些失望的两手打垂到臂间。“你是……我姐?”“嗯。”她笑着点头应道。
“妈说我化**形难看,你也这么认为吗?”我“姐”嘟着嘴期待的望着我问着。“还可以吧。”我耸了耸肩答道。我“姐”听了甜甜的一笑,走过来整理着我衣领,道:“我弟就是帅!”说着,我“姐”挽着我臂弯,笑道:“走吧!”
出门之后我看到了那带我来见周海的女人,她微微笑着冲我点了点头。“谢谢你,再见!”“后会有期!”我下意识的觉得她说的有些意味深长,不禁回头望向她,然而她已经转身快步走向屋里。
来到刚才的会堂,我和我“姐”瞬间成为了焦点,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一齐向我涌来。我顿觉脸部发热了,干咳着快步出了大堂。“你怎么了?不舒服了,还是有内伤啊?”我姐说着用手轻抚着我,便打量起我来。“没……没事了。”我尴笑道。
“那一会儿你到那里去找我好不好?”我“姐”手臂搭在我肩膀上,冲我挤了挤眼睛,随即跑跑颠颠的去了不远处的墙角。我自是好奇的跟着过去,却看到一头白狼趴在地上舔着渗血的伤口。
“姐!你怎么……谁让你把纱布揭了的!”我一脸埋怨的说着。“我化形的时间就只有十分钟,而且我控制的不好,所以就脱掉喽。”没事不是很疼,她强颜欢笑。我心中一阵感动,她这是赶着去帮我不得不化形。
我抱起了我姐,朝张进升的车走去,放下我姐后我发现张蕊哭成了泪人。看来她改变主意了,不希望张进升死了?“印大师……真的没办法……救他。”“对不起!这不是我现在能做的。”我望了一眼醉倒在车里的张进升,回答道。
“那他还有多少时间?”张蕊带着哭腔祈求着问道。我本能的望向张进升的命宫,发现被一团浓重的黑气笼罩,应该很快就会死。这让我心中一惊,我本想顺口告诉张蕊说过了今晚就会死,但此刻他的面相似乎有了变化,难道是有人要杀他?
“快开车……走!”我快速上了车,关了车门。“小蕊,怎……怎么了?”可能我们关门的声音或者车子晃动将张进升吵醒了。张蕊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我悠悠开口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张进升低头迟疑了一会儿,望了一眼张蕊,缓缓开口道:“嗨,我想通了。什么也不如夫妻和睦,家庭幸福!小蕊以前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我们以后好好……”听到他这么说,我微微松了口气。看来他会错意了——以为我要撮合他俩的夫妻关系,不过也算歪打正着吧,这些话这时候说也算合适了。
但张进升的话被“噗!”声打断,他一脸错愕的瞪着眼睛,随即低头看着鲜血喷涌的胸口。手不自觉的抓着那根三分之二已然刺入他胸口的东西。
张进升艰难的道: “老婆,我不能……不能陪你了……”头一歪死了。张蕊顿时嚎啕大哭,撕心裂肺,几次差点晕过去。我知道这个时候怎么安慰也没有用,况且我不会安慰人,于是我只负责把几近晕厥的张蕊救过来让她继续哭。
约莫一个小时,张蕊渐渐的平复了心情。我回到车里来到张进升的尸体旁,眼睛不自觉的望着他胸口。“咦?”我惊讶出声,张蕊自是好奇的以为我发现什么线索,便赶忙跑过来,道:“怎么了?”
我咬牙用力将没入张进升身体的凶器取出来,果然是一枚寸长的钉子。“没什么,只是这个图案我之前见过。”我指着钉子的平滑的顶部说道。“这好像是……是忘忧草”张蕊哽咽着说道。
我忍不住好奇,问张蕊是在哪里见过这个图案的,她说这忘忧草代表无尽的思念,之前跟张进升谈恋爱时候张进升送过她。但张蕊并不知道哪里有忘忧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