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好奇的望过来,张进升正揪着那人的脖领子,四目圆瞪着。我赶忙轻拍了下张进升的手臂,冲他使了个眼色——提醒他今天不宜动气。
张进升有些狰狞的面容才有些缓和,随即他甩开了那人的脖领,搂着张蕊腰间柔声问道:“你没事吧?”张蕊“嗯”了一声,点点头。这边动静小了许多,紧接着安保人员将醉酒的男人拉了出去。
张进升见张蕊没什么事,这才想起了地上的手提箱,当即焦急的打开,脸色宛若亲人离世一般。张蕊看了他的表情,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不禁垂下了眼皮,长长的睫毛隐约碰触了卧蚕的位置。她挪步到张进升身旁,挽着他的臂弯,满是歉意的望着张进升。这紫砂茶具的珍贵程度自是不言而喻了。
“印大师请随我来吧。”我“嗯”了一声,跟着请我去见周海的女人走着,瞟了一眼红色领带的男人,果然他正盯着他俩嘴角上扬,不住的点头,满是幸灾乐祸的嘴脸。
“您是算命的?”“会一点!”我淡淡的应着她道。她四下打量了一番,难掩兴奋的道:“能不能麻烦大师,先帮我看看?”说着她脸微微一红。这女人是在试探我还是?这女人应该是25岁左右,方才说完之后“脸红”了一下,难道是求婚姻?
我端详起这女人的面相,命宫说不上明亮印堂宽窄适中算是中规中矩的一般运势,山根除处略微隆起鼻梁挺直鼻翼略薄,也就是财运一般,这应该是跟她当前职员的状态吻合。然而她的夫妻宫空空如也,也就说她现在根本没有这方面的意愿,看来她并不是求婚姻了。
当我看她到她的官禄宫中有一缕淡淡的紫气、眉毛距离发际线约为一寸半的距离时,我瞬间觉得没必要继续看了——这女人胆大心细,属于聪明的职场女性,是较容易得到上司赏识的类型,而且官禄宫隐现紫气说明她很快会得到晋升。
也就说她所在的公司应该是最近在做一些人士调整的动作,很快就会官宣,不过很可能她已经得到消息了。
我故弄玄虚的眯了眯眼,沉吟了一声,道:“嗯……你静候佳音即可。”那女人听了双手叠在腰间,微微点头,道:“谢谢大师。”果然她是在试探我——一来我没有点破她所求,二来我的回答也是模棱两可,再有就是她听到我的回答虽然兴奋但眼神中没有一丝的惊喜,所以她心里定是已经知道了结果了。那女人掏出电话,走到一个角落里,低声说了一会儿,便走了回来。
“大师,您抱着的狗狗我能不能帮您带着?”她略微前身,笑道。“哦?不让进吗?”“不是……这狗很漂亮。”她说话有些吞吞吐吐的,我不由皱了下眉头,道:“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大师,听说算命的都不能给自己算,是真的吗?”我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一脸疑惑的审视着她,道:“你问这个什么意思?”说着,我感到她眼神飘忽不定起来,垂下了眼皮轻咬着下唇,似乎在做什么决定似的。
“啊,我就随口问问。您请吧!”她说着闪身站到旁边,伸手示意我到地方了。“现在走还来得及。”我“姐”轻细的担忧声
传入我的耳膜。我望着眼前高大的棕红色包厢式木门,瞬间明白了,那女人是在提醒我。
难道这周海真的要对我不利?可他既然注意到我了,这可是“有心人”我是躲不过的,所以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这狗确实,太重了!”说着,我转身将我“姐”给了那女人,笑道:“她吃的有点多,喜欢吃西瓜和苹果,少给她肉吃,不过她很聪明的!”
“嗯!”那女人望了我一眼,嘴角抽搐了下,欲言又止。我“姐”瞪着我,探着身子想要挣脱。我回头望了我姐一眼,却对视了她幽怨的眼神。我嘴角抽搐了下,扭头进去了。
进了门,我看到周海坐在精致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四个黑色西装戴墨镜的男人分成两组站在他两边。整个房间的墙壁是黄色为主调,墙壁和房顶都吊挂镶嵌着发出刺眼强光的圆形可以转动的灯,貌似是探照灯。难道这小子经常在这里折磨人?
你就是那个“算命的?”我心瞬间沉到谷底,一丝尚存的侥幸被他这阴冷的语声打断。既然对方摆明了是要对付了,我自是不会怕了,总得弄个明白啊。
我微微的吸了口气,下意识的揉了揉被强光照射眼睛,眯起来淡淡的道:“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是装糊涂是吧?”周海说着,冲身边的一个黑西装的男人使了个眼色,那男人利索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他这是要动手了,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怎么……怕了?”周海轻蔑的瞥了我一眼,不屑的道。“我自认为跟远日无怨近日无仇……”我话没说完,就感觉脸颊一阵火辣辣的,瞬间眼前黑了一下。
我抹了一把嘴角的血,伸手抄起一把椅子砸了过去。那黑西装的男人一闪身躲了过去,顺势一脚蹬了过来,不偏不倚的正中我的软肋。我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不由得手捂着腹部,涨红着脸趴倒在地。猛然间,我看到一个黑影快速朝我脸部袭来,顿觉一股生疼,鼻血喷涌而出。
我吃力的抬起着头,看到淡紫色的西裤脚,微微盖着一双黝黑锃亮的皮鞋交替着朝我移动过来,不用想肯定是周海了。“你挡我的财路,我今天好好教你做人?”周海牙缝几吱声,狠狠地道。
我翻身躺了过来,看来我的方法确实促成了张蕊的生意。但这周海这般怨恨与我,估计是因为这事情得罪了什么人?我不禁想到张进升提起的那个神秘的红领带男人。 于是我咬了咬牙,一脸轻蔑的说道:“你也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懦夫……”
“呵呵,你到是聪明,不过你还没资格激我。更没资格知道他一点点的信息。”周海切齿说着,声音仿佛可冻结一切。
“好,那你到底想怎样?”“嘿嘿……你这是求饶了吗?果然是软骨头啊!”“噗……”我一口带血的口水喷到了他的脸上。随即,周海狠狠地朝我胸口跺了一脚,我不禁喉头一甜,呕了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