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下意识的望向经超,对视了他气愤的双目。经超一个箭步来到吧台小哥的尸身胖,看着没入他心窝的胸器嘴角一阵抽搐。我走进看着深入他心窝的是一枚寸长的铁钉,平滑的末端好像刻嵌着什么花纹,貌似像一种草。“这是……”我嘀咕了一句。“好像是脚步声!”我沉吟着。“别追了!”我们不是他对手,经超一把拉住我,摇头道。“何以见得?”我诧异的问着,毕竟我觉得经超已经厉害了。“这铁钉本是用弓弩发射的,但你看这末端没有一起撞击的痕迹,也就是说这个人用的是掌力,他已经到了化气为劲的境界,至少是六级武者了。”经超平静说着。“哈哈,你还有点见识,那么后会有期……”他把尾声拉的很长,一阵奸笑徐徐回荡。
“我感觉到我的尸身就在附近……”我耳边响起廖燕的兴奋语声。我猛的回过神来,四下打量起来,却见经超径直朝左前方的“金光走去”,原来他是去找他的纸人了。经超默念了一句晦涩的咒语,中指再度流出血来,纸人犹如打了鸡血一般直立,径直朝前走了一段便停住了。
我们立即跟了过去,发现是一个漏雨口。“难道……”我一脸诧异的嘀咕着。“应该就在下面”“哪儿那么多废话!”经超狠狠地瞪了一眼我怀里正“咯咯”叫的公鸡说道。安静了几分钟我看到经超的中指不流血了,他缓缓拿开漏雨盖,示意让我等他,便纵身跳了下去。
我将手电筒放到地上,不自觉的陷入沉思,这明显是杀人灭口了,那么说这个人也注意到我和经超了?这个人是他口中的老板?我从口袋摸出了那枚铁钉,看着那“精美”的图案,不禁想到这背后隐藏了什么样的组织?
不知过了多久,电话的铃声把我吵醒,我拿出手机发现已经八点钟了,足足过去两个小时了。我接听了电话,经超让我下去找他,说是下面是一条很长的通道,让我不要挂断电话,他在通道里等我。怀里的公鸡“咯咯……”不安的叫起来,可能是着急自己的尸首了,我略微安抚了下便下去了。
约莫走了一个小时,电话里经超说道:“你应该能看到她的尸首了,在你右边的地上。”“谢谢,谢谢两位大哥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廖燕那半透明的身子已经站在了她的尸身旁,哭着说道。
“小心,别让她跑了!”经超急切的警告着。廖燕仿佛听到了,怯怯的开口道:“我不会跑的。”“哼,你要是敢伤害我兄弟,我立马就能灭了你。”“不……不会的!”我感激你们还来不及呢。我冲她微微点头,笑了笑,道:“一定憋坏了吧,这里黑而且没有什么人,就一起走吧!”“嗯,那我给大哥探路。”说着她当先朝前走去。这乌漆嘛黑的,有个伴儿也让我微微松了口气,我用纸巾擦拭着她的脸,当我看到她衣服凌乱时,我不由得叹了口气,看来她生前遭受了“侵犯”,整理她的衣襟。我抱着她的尸首,保持一定距离谨慎的跟在她后面朝前走着。“谢谢你!”耳边再度响起感动的哭腔。“记住,不要离她太近,如果有什么情况,用你带的黑狗血泼她。”经超小声警告着,没办法我这兄弟是被鬼骗怕了。
半小时后,我看到蹲在地上有些发呆的经超,他仿佛在墙上摸着什么,口中还嘀咕着什么。我走过去顺着他的手看到墙壁上仿佛刻着画——一只乌龟在水里游着,但它的脚竟然触到了底,它抬头看着,有一朵云从天而降……
“这难道是……”我喃喃的嘀咕着,对视了经超诧异的眼神,他也点点头。这世上难道真的有龙,传说中龙王的六儿子赑屃长得就像只龟,而且天生神力,经常拖着三山五岳在海里兴风作浪,后来被大禹制服,怎会在这里?“咦……这画好像没完?”我说着便看到画被一道墙挡住了,不禁走过去用手敲了下,竟然能听到回声,貌似墙那边别有洞天?
“嗯,这墙确实像是后砌起来的。”经超摸着墙说道。“你看有月光?”我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光亮,一脸的惊讶。“我过去看看”说着廖燕化作一股轻烟没入墙顶端透着月光的缝隙。对啊,她是魂体,自是可以过去看个究竟了。“嗖!”廖燕应声出现在我面前,认真的道:“墙那边确实还有壁画,而且好像上面是一口井,很多年没人用过了,好像早就干涸了。”
“墙上画的什么?”我和经超异口同声的问着。“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好像有只乌龟,在对着一个人说什么的样子。而且墙的那边好像还有亮光……”我意识到廖燕说的肯定不是月光了,心中更加无比好奇,原以为我师傅说这口井没干是真的,看来我师傅说的不对,亦或者他有意隐瞒也说不定。
我把我从师傅那里听到的修路时候的“天生异象”和“水位下降的井”都跟经超讲出来。经超听了也是一脸的惊诧,无疑这也强烈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经超凝视着墙走了过去,拍了拍道:“这墙可以推到,不过一会儿有什么情况你先走,千万别回头记住了,不用担心我!”我哪里可能扔下他不管,不过好奇心催使我点了点头。经超说着一翻手九张黄色的符笠贴到了墙上,他拿出桃木剑示意我退到他身后,口中一阵念念有词,轻呵一声:“破!”“哄!”的一声闷响,九张符笠全部引爆,墙体应声滩落。
随即我跟经超分分跨过碎石,看到墙壁上画着“赑屃”仿佛正在和一个穿着青袍的人说着什么,但那青袍人的模样很奇怪,因为他没有五官。“咦……这人是个道士?”我顺着经超的手看到青袍人面前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摆着铃铛,符笠,还有一些像是竹子做的小牌子,不禁疑惑的指着小牌子问道:“这是……”“那是令牌,他这是在开坛做法,像是在……在求雨?”经超所有所思的说着,末了眼中闪出一抹精光。
我恍然点了点头,应该是在开坛做法,难道是师傅说的那个青袍人?“他可能不是在求雨。”“怎么说?”经超狐疑的看着我问道。“如果他真的是我师傅口中的青袍人,那么我师傅说了,那青袍人来之前的几天前才刚刚下过雨。”“也就是说水位下降不一定是缺少雨水的原因?”经超皱着眉头自语着。
那么就是说,按照我师傅的说的我们这里水位下降不是因为缺少雨水,或者说不光是这个原因,那会是什么呢?“小天你来看这是……”经超惊讶的喊着。我猛的收回心神,快步跑了过去,看到一个巨大的片状物体。“这像是什么东西的鳞片?”我惊讶的轻声说着,眼睛不安的四下打量起来。“别紧张,这东西在这里有些年头了。”我听经超这么说微微长出了口气。“这好像真的是龙的鳞片。”廖燕诧异的说着。她不说还好,一说我俩顿时互望一眼相继点头,异口同声:“你见过龙?”“呃,我看小说上写的都这个样子……”廖燕吐了吐舌头尴笑。
“切!”我俩不屑的白了一眼廖燕。“前面不远处有亮光,我们要不先过去看看?”“你一个鬼,倒比我们还好奇?”我不由得调侃着。“唉,她要是不好奇还不至于……走吧。”经超一副欲言又止的唠叨着,便当先走了过去。我紧跟着朝亮光走过去,仿佛听到脚步声,随即我听到经超狠声道:“什么人,滚出来!”我下意识朝他前方望过去,一双泛着绿光的兽眼映入眼帘。经超喊着它停下,但它就像没听见一样继续走着。“好像是……狼!”廖燕轻声说着。我下意识的压低了下抱着廖燕尸身的手腕,果然一头巨大的白狼,它面色平静,丝毫没有攻击的意图,她的腿还绑着纱布。可能经超也是看出了它没有攻击我们的意思,所以连连警告迟迟未出手,但我依然担心,赶忙跑过去挡在经超身前,道:“先……等等,看看……看看再说。”“嗯?你是怎么了?这可是……”
“你们怎么到这儿来了?”那巨狼悠悠开口说着。“啊!啊……狼竟然……竟然……”廖燕慌忙的躲到我身后。“呃,那个我先帮你换药吧。”说着,眼前一股白烟,巨狼化作一个身穿白衣的女人。廖燕看傻了,经超诧异的看着我,嘴还没合上。我知道经超诧异的是我竟然认识这狼,便尴笑着叫了声妈。“阿……阿姨好!”经超点头欠身客气的道。我瞬间松了口气,我担心经超会跟我妈大打出手呢,看来我是想多了。“你好!你们怎么来这里了?”我边给我妈换药边讲着这一路的经过,我妈听了以后也是一脸的惊讶,道:“你没事就好!”她说着望向经超点头,眼里满是感激与欣慰。随即我“妈”轻声在我耳边说了一句:“儿子,别怪妈。”我兴奋的笑了笑,摇了摇头,道:“好了,妈!您十九年前是怎么遇到我的?”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我笑了笑,拉着我妈往壁画那里走去,她看到壁画后出奇的惊诧,呢喃道:“是他?”我妈一脸的回忆之色。“妈你说谁?”我觉得我妈好像看到壁画想起了什么便急切的问着。“妈也不敢确定,可能是他……”